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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自是想去!

  可他连符城都从未出去过。

  何况,他是个哑巴,若是他陪同老师一起去,会不会连累老师被人指指点点的?

  “我知道,你长时间待在符城,兴许连这符城都未曾出过。北城距离符城又是千里之遥,且你如今刚出师,许是还有许多事情得学。

  只是我思来想去,觉得这实在是个大好机会,所以没忍住,还是同你说了。

  原先你店里人手不够,我也没好提这件事,前段时间,我听福旺说,你们长庆楼前段时间,店里刚请了两个大师傅,我想即便是你离开个几日,店里不至于忙不开。不若你回去同你爹爹商量一二,可否答应你随我去北城走一趟?”

  “去吧,去吧。阿笙哥哥,你随我同爷爷一同去北城吧!我听爷爷说了,北城可大了,比符城还要大呢!!听说北城有大汽车。那大汽车,跑起来比火车都要快!!还有,北城还有特别大串,特别大串的糖葫芦,一只手都拿不过来,得两只手拿呢!

  阿笙哥哥,你就答应了爷爷吧!我们一起去北城,可好?”

  小石头从凳子上跳下,他沾着糕点的手也没有擦干净,就抱住阿笙哥哥的胳膊。

  阿笙尚未回应,只听门口传来一道含着揶揄的温和的声音,“又想要阿笙答应你什么事呢?”

  二爷?!

  阿笙倏地转过头,眼带惊喜地朝门口看去。

  谢放从门外走进。

  …

  谢放一走进,阿笙便盯着谢放的脸看。

  二爷这是……几日没有回春行馆了?

  “南倾叔叔?怎,怎么几日不见,你老了这么多?”

  小石头松开阿笙哥哥的手,走到南倾叔叔的跟前,仰脑袋,一个劲地盯着南倾叔叔下巴的青色胡茬看。

  虞清松脸上神情尴尬不不已,忙低斥孙儿,“小石头,不可无礼。”

  南倾下巴冒出胡茬,至多是比往日看起来要成熟一些。

  哪里便是老了。

  虞清松:“不好意思啊,南倾,小石头小孩儿家家口没遮拦的。”

  谢放一只手摸上下巴,转过头,去看阿笙,语气幽幽:“阿笙,南倾这几日当真老了许多?”

  福禄跟在二爷的身后,闻言,险些没被口水给呛着。

  福禄睁大了眼睛。

  二,二爷什么时候对,对自己的相貌这般在意上了?!

  …

  阿笙脸颊微红,忙摆着手,“没,没有的事。二爷不老!二爷好看!不老,当真不老!”

  阿笙亦是头一回,瞧见二爷没有刮尽胡子的模样。

  平日里,他见到的二爷,都是清清爽爽的模样。

  原来……

  留着胡子的二爷,是这样的……

  少了平日里的温润清雅,倒是,倒是多了几分不羁。

  “就是小孩儿胡说,南倾你不必放在心上。小石头,跟南倾叔叔好道歉。”

  谢放笑了笑:“我方才同阿笙说笑呢。是近日忙得是连剃胡须都没顾得上,才会连小石头都笑话我了。”

  虞清松轻舒一口气,南倾没当真就好。

  方才南倾一本正经地问阿笙,他是不是当真老了许多,把他给吓一跳。

  他还想着,什么时候现在的年轻后生都这般在意什么看上去老不老的了。

  谢放低着头,去看小石头,“小石头,你方才在央求你阿笙哥哥什么事呢?是又馋上长庆楼的什么糕点了?”

  小石头朝谢放做了一个鬼脸,“才不是呢,我在求阿笙哥哥随我同爷爷去北城呢!”

  谢放眼看询问,看向虞清松,“可是老先生在春行馆住得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虞清松连忙解释道:“当然不是……”

  知道自己这一句解释不具有太大的说服力,虞清松叹了口气,“罢了。原本我想着迟些日子,决定动身了再告辞你。今日既然小石头提前说了,我现在说也无妨。

  我同小石头客居在春行馆,本就是权宜之策。前阵子,我在报纸上看见北城十二月即将举办一个大型画展,我想北上,去碰碰运气。若是运气好,能够在北城有个一席之地,小石头也能够在北城上学,生活。

  此前画展的邀请函尚未寄到,我也便没有提及此事。希望南倾不要怪我现在才说。会邀请阿笙同我一起北上,是觉得此次机会难得,是个见识的好机会。”

  谢放:“老先生本就被池中之物,北城才是老先生的天地。老先生能够在春行馆客居这般长时间,已经是给南倾面子,又何来有见怪一说?”

  虞清松知道,自己要带小石头北上,以谢放的性格,应该不有什么不快。

  只是他到底在春行馆住了这么长时间,计划北上,事先又没有知会一声过,谢放突然得知这个消息,却依然能够如此坦荡,心无芥蒂。

  这叫虞清松如何不动容?

  “二爷,您晚膳到现在都还没用,厨房那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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