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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啊,阿笙……你玩得还挺野。”
方骏自小在偏远的村子里长大,农村的汉子都是要下地干活,自是不会点熏香,只有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姑娘家,才会在衣服上用上熏香。
在方骏的认知当中,自然也便不晓得,男子也是会用熏香的,不单单只有姑娘。
阿笙不喜欢方骏这种轻佻的语气。
对方骏的话充耳不闻,阿笙推门进去。
方骏扯住他的手臂,“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吧?”
“关你什么事?怎么?又要去告诉爹爹?”
方骏一噎。
他那个二叔,对他虽好,可也护犊子。只是因为阿笙穿得稍微讲究了一些,便怀疑人家去寻花问柳了,这么武断,二叔自然不会轻信他。
一个弄不好,得罪了他二叔,以后跟二叔“借钱”或者是想着二叔帮他什么“小忙”,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可恶!
这个小哑巴也太能气人了!
见方骏不说话了,阿笙将他的手拿开,转身进了屋。
“你,你不要被我抓个现行!不,不然我一定告诉二叔!”
方骏在后头叫嚣着。
阿笙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说呗。
他爹又不傻,会轻信方骏的一面之词才怪。
…
回到房间,阿笙将灯给点上。
解下身上的披风。
小心、宝贝将披风给放在架子上,又用手给轻轻拍了拍。
“从二爷那里回来了?”
方庆遥推开门,从外头进来。
阿笙吓一跳,他转过身,瞪圆了一双眼睛,“爹爹,您怎么不敲门。”
他同爹爹说过不下数十次,进他的房间之前,最好敲几下门,爹爹没回都是嘴里头说着“好好好”,下回便又忘得一干二净。
“好好好,下回爹一定记得敲门,一定记得,啊。”
阿笙:“……”
爹爹又随口敷衍他。
“怎么样,你带过去的酒,二爷可还喜欢?”
二爷饮不了酒。
从长庆楼带过去的酒,阿笙都送给虞老先生了,老先生很喜欢。
不过,若是二爷收到酒,定然也会欢喜的。
阿笙便点了点头。
方庆遥一听,顿时高兴地道:“二爷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你衣架上的这披风……”
视线不经意落在阿笙身后的那件披风,方庆遥走到披风前,转过脸,眼露疑惑,“阿笙,你这件披风,先前是不是没在咱们家见过?”
阿笙微红着脸颊,“嗯。是二爷的,夜里风大,二爷就将他披风暂时借给我了。”
方庆遥一脸惊讶地道:“这么冷的天,二爷他将他自己的披风借你了啊?”
阿笙眼底闪过一抹心虚,硬着头皮,点点头。
方庆遥轻叹了口气,“二爷待咱们确实没话说。”
阿笙觑着爹爹的神色,瞧爹爹并未有任何疑心他同二爷的关系,在心底轻松了口气。
“对了,你是不是又因为什么事,同小骏起争执了?”
阿笙不大高兴地翘着嘴,“爹爹您晚上进我房间,就是为了问这个?”
“爹爹就知道你要误会。小骏那孩子是什么性子,爹爹还不清楚。你大伯、大伯母呢,有时候是过于宠小骏了一些。他若是说话有什么不大中听得地方,你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别往心里去,啊。”
方庆遥也不是什么糊涂人,自己侄子是个什么品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内了,自是心里头有数。
大哥于他有恩,他的孩子他自然得善待着,可这并不代表,他便要阿笙处处都让着小俊。
谁家的孩子,不是当爹爹的掌心宝呢?
阿笙这才弯起唇。
不愧是他的亲爹爹,好爹爹。
阿笙亲昵地挽着爹爹的胳膊。
“嘶……”
听见抽气声,阿笙忙松开了手,去看爹爹的手,“爹爹,你的手怎么了?”
方庆遥摇着头,“没,没事。”
阿笙不信。
阿笙伸手就要去挽起爹爹的衣袖,方庆遥将手往里头缩,“没事,爹爹真的没事。就是老毛病了么。”
“您别动。”
阿笙握住爹爹的手,小心地将爹爹的袖子往上卷——
但见爹爹的手肘关节,肿了一圈。
上头贴着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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