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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张让想了想,不知道想起来什么,摸了摸她脑袋,转身出了屋。
他在行李里面翻翻找找了一会儿,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兔子布娃娃,拿过去给亭亭。
亭亭一下子就抱住这个布娃娃,吸了吸布娃娃身上的味道,是她熟悉的味道,于是抱着娃娃闭上了眼睛。
“从前有个富人的妻子生了病,临死之前,她把自己的女儿叫去床边”
张让的声音缓缓从屋内传了来,楼小乔坐在客厅里,翻出一本历史书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屋里没声音了,等她抬起头,见张让蹑手蹑脚的从屋里出来,走到门口时打了个手势,示意亭亭睡着了。
楼小乔哭笑不得:“怎么我哄了个把小时都没用,你讲个故事就睡着了?”
气死她好吧,她还是亲妈!
张让说:“我忘了,我妈说头一天给亭亭买了个兔子,这几天她睡觉都抱着那个兔子睡,以前小锦也有个毛巾,不抱着睡不着觉。”这会儿还抱着睡呢。
有一次张让不知道情况,出差回来看见小帅床上有个破布,是以前给小锦垫枕头的,就拿去给他洗了,结果这孩子几个晚上没睡好,这事儿也让他挨了前丈母娘好几顿骂,后来就长记性了,要不今天亭亭睡不着,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布娃娃。
第二天张让一起来,就把两个儿子叫起床。
白天他们要上学,但张让也没打算惯着他们。
“早上你们自己去食堂买早餐,一起去。”张让给了饭票给儿子们:“爸爸妈妈早上有自己的事情,以后家里买早餐的活儿就归你们了。”
两个孩子眼睛亮晶晶的,一人接过来一张饭票。
张让想了想:“十个包子,一罐子粥,粥用小桶拎着,小心别撒了。”
楼小乔昨晚上刷题刷到了半夜,这会儿还晕陶陶的,听到张让使唤着儿子们出去了,就开始收拾昨晚上的换洗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洗,内衣裤昨晚上洗澡的时候各自顺手搓了,白天还有衣服要洗。
其实昨晚上大家就把衣服都丢进洗衣机里了,早上他起来只用再扫一眼。
早上的活安排下去了,楼小乔就能多睡一会儿,她眯着眼睛又瞌睡了半小时,听到孩子们在楼下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整个人才清醒过来,赶紧爬起来穿衣服,搞好以后才去床上把亭亭拎起来,趁着她还没醒,赶紧给她把头发梳了。
等亭亭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辫子的时候,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很不高兴的扁扁嘴:“奶奶给我扎的辫子好看。”
楼小乔早就出门了,张让可以出去晚一点,他留在家里送孩子们。
张让很无奈的说:“可是爸爸不会扎辫子。”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亭亭就小小的叹了一口气:“爸爸的手怎么这么笨呢?”
俩老人回到家当天就传回来消息,大伯家还真把房子给霸占了。
张明远跟刘菊花是在3号早上到的老家,下了火车站,就直奔着老家房子而去。
他家原本也是在村里,但因为这几年老家城市在变大,村里也就变成了城里,这几年城市发展的速度有些快,现在这片已经是城市的次中心地带了。
于是这边的地皮也逐渐值钱起来,早几年就批不到地了。
张让他大伯张明达有三个儿子,一个个结了婚以后,能住的地方也越来越小,其实本来往上面加盖房子,也是够住的,也不知道其中是哪个儿子动了歪心思,把主意打到叔叔家去了,说了句:“反正叔叔也不回家,不如我们去帮他看着房子”。
于是张明远借着给弟弟看守房子的名义,说是老两口搬过去住,其实搬了一半的人过去住。
原本他们家想着,张明远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等他几十年以后回来,那房子老了也老了,实际上享受到的是他们家,于是本来商量好的往上加盖楼层的计划搁浅,张明达跟他小儿子一家,就搬到了弟弟家住。
这事儿是去年干的,从去年清明过后,张明远也没回去过,只当是大哥两口子住在那边,那也就算了。
谁知道今天突然传出来要拆迁的消息,这种事情一旦落实,那是要封户口本的,房子加盖也不可能够,拆迁办的人派出来人守在这里,就是盯着村民不让加盖。
于是签拆迁协议的签协议,办拆迁的办拆迁,张明达这个时候才后悔,去年应该听人建议,往上多盖两层的。
这会儿他又怨恨起弟弟来,要当初不是弟弟同意他们住在这里,他们家肯定要往上盖房子,那拆迁能分到的房子跟钱就会成倍增长,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把这房子当做他自己的房子,给签了协议,就等着领钱了。
为了能领到钱,张明达是村里第一户签的协议,提的要求没有别的,就是要早点拿到钱。
谁知道弟弟回来的这么快。
要下了火车站,张明远打了个出租车回到了村里,一进村就看到拉着的长长的横幅,拆迁办的人正在村里做工作,这会儿村里还有不少人没签协议,村干部也帮着一起劝,大家都忙自己的事情,张明远回来的事也就没惊动其他人。
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
张明达的小孙子一看到叔爷回来,撒开腿就往家跑去。
“爷爷,叔爷回来了。”
张明达正在家里做饭,听到这话手里的勺子一抖,又问他小孙子:“你说谁,你叔爷爷?”
张舒扬点点头:“就是叔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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