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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有胤禛陪在身边的关系,耿梨今晚睡地很是安稳,一晚上都没有再吐。
但是等她睡饱了醒来后,那强烈地恶心感又再次袭来,又开始新一轮的孕吐了,害喜程度和昨天相比丝毫没有减轻的趋势,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让胤禛也很无奈,只能尝试着让董嬷嬷做各种清淡的食物给耿梨尝试,但是几乎都被吐了出来,只有一些没有气味的米汤和味道较酸的果汁能喝的下去,但是依然在胃里呆不了多长时间。
唯一值得庆幸的时候,耿梨在睡着的时候不会感到恶心,但是前提是一定要胤禛陪着入睡才行。
但是只要是人,总不能一天24小时都在睡觉,而且这里毕竟是庄子,不是京城。昨天胤禛已经在庄子上留了一天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了。
听到胤禛要走,耿梨顿时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看向胤禛的眼神满是幽怨、绝望、和凄婉之色,眼泪更是一直在眼眶里打着转,倒是有那么一点琼瑶剧苦情女主角的样子——如果忽略掉她怀中抱着的随时准备呕吐煞风景的木桶的话。
只见耿梨抱着木桶,眼泪汪汪地打着噎:“四爷,你这一走,前路未知,不知我们何时才能再相见,你真的忍心要舍我而去吗?”
孕吐太过强烈让她连灵魂离体都做不到了,离了她的救命稻草她要怎么活啊?这是要她自己硬抗吗?
胤禛:“……”
他不过是回一趟京城而已,这怎么听着好像他要去赴死一样?
要不是已经习惯了耿梨这乱说话的性子,他都快以为她是在咒他早死呢。
胤禛的嘴角抽了抽,但是见耿梨这番模样,心中也很是不忍,叹道:“明天皇阿玛召集众大臣商议山东赈灾事宜,不得不回去。
况且你的害喜也是个大问题,要尽快解决才是,府中的福晋、李氏和宋氏都有孕过,也都害过喜,尤其是李氏最有经验。问问她们,说不定她们能有什么止住害喜的法子。 ”
听到胤禛回去是给她找止住孕吐方法的,耿梨顿时就像是打了一剂强心剂一般,本来已经灰暗的眼睛又瞬间亮了起来,刚想说什么,一阵熟悉的恶心感又再次袭来,“哇”地一下,耿梨又抱着木桶吐了起来。
但是即使是这样,耿梨依然倔强地看着胤禛,一边吐一边问道。
“真的~~呕~~吗?四爷?福晋她们~~呕~~真的有让我不吐的方……呕~~”
胤禛:“……应该有吧?”
本来胤禛还有点信心的,但是看见耿梨这害喜的样子,他突然就没那么有信心了。
害喜害成这样?真的靠福晋李氏她们的那点经验能把耿梨的害喜给治好?
但是话都放出去了,又不好收回,胤禛只能硬着头皮道:“就算福晋她们的那些法子不行,还有宫中的太医,他们见多识广且精通医理,想来就算不能治好你的害喜,起码也能缓解一二,不至于让你这么难受。”
但是此时的耿梨已经听不进去这些了,孕吐反应把她折腾地要死,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
耿梨迫不及待道:“那爷你还不快回去,不要再在庄子上浪费时间了,呕~~”
胤禛:“……”
这女人还真是用过就扔。
虽然心里有些不放心,但是眼看时间不早了,胤禛只能无奈地离开了庄子。走之前,胤禛特意吩咐了董嬷嬷他们一定要让耿梨吃东西。
四贝勒府中内院
看着已经擦黑的天色,乌拉那拉氏忍不住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晚秋自然自家福晋在担忧什么,劝道:“福晋放心,明儿个还有早朝呢,爷总不可能放下早朝不上就歇在庄子上吧!爷今儿个肯定是回来的。”
乌拉那拉氏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鬓角叹道:“话虽如此,但是爷没回来,我到底不放心,今天也没个信传回来,怎么让人不担心?也不知道怎么这般迟。”
“奴婢觉得说不定是耿氏缠着爷不让爷回来才耽搁了的。”这时小丫鬟喜鹊插嘴道。
“这耿氏怀了孕都没被接回来,心里肯定憋着劲呢,说不定这次害喜也是耿氏想出去来的计策,就是为了博取爷的怜惜好让爷把她接回府呢!真是心机深沉。幸好送走了,不然又是一个李氏。”喜鹊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你这个丫头就知道胡说八道了,这话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听喜鹊说的不像,晚秋暗暗地瞪了她一眼。
这说的是什么话,这要是让别人听到还以为他们福晋容不得人呢,这不是败坏福晋的名声吗?
“我又没有说错。”被晚秋训斥了,喜鹊不由得有些委屈,忍不住瘪了瘪嘴。
乌拉那拉氏听了忍不住皱了皱眉,她虽然觉得喜鹊这话说得有些刻薄,但是也并不是全然没有道理,毕竟任谁被打发到了庄子上哪有不想回来的?会使些手段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想到耿梨的境遇也算是可怜,乌拉那拉氏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轻不重地训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再去二门问问爷没来了没,别连爷回来了都不知道。”
“是,福晋。”被乌拉那拉氏训了,两人也偃旗息鼓了,刚准备去前面看看情况,就有人进来通传了,说是爷回来了。
听到胤禛回来了,乌拉那拉氏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刚准备去迎接,就见传话的小丫鬟一脸的犹豫之色,低着头期期艾艾道。
“福晋现在怕是不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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