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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烂, 速度极快, 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只剩下了一具白骨。
江饮君心里大惊,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傅红雪身边,扶起他就往外跑。
傅红雪受的伤很重,江饮君只是扶着他走了几步,身上就已经沾了血。
“这都是什么事啊。”江饮君眉头紧蹙,他侧脸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傅红雪,连忙给他点穴先止住血。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傅红雪比他稍高一些,体型也比他宽广。江饮君扶着对方艰难的找了一个医馆。
“哟!您这是?”大夫刚打开门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两个人,脸色大变地连忙扶着傅红雪进去。
“我没事。”江饮君和大夫合力把傅红雪扶到了床边,他手按着脖子晃了晃,“他受的伤比较重。”
傅红雪确实伤的很重,大夫几乎忙到了半夜才给他处理好伤口。
“麻烦您了。”江饮君坐在旁边单手支着头,原本半梦半醒,看到大夫处理好之后连忙起来付了钱。
大夫收了钱,然后认认真真地嘱咐着江饮君该怎么照顾伤员。
江饮君频频点头,然后就坐在一边等着傅红雪醒来。他低着头,眉头紧蹙,原本就藏在心里的疑虑在此刻全部都浮现了出来。
看来天亮他要去找追命一趟了,虽然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会追杀傅红雪,但一直不解决掉这个组织,江饮君心里总会有种不祥的预感。
自从半年前江南那件事情之后,他就没有再见过这个组织里的人了。将眼睛一手支着脑袋,一手垂在膝盖上轻轻的叩击着。
不对!他肯定还在哪里见过这个组织!电光火石之间,江饮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坐直了身子。
那道目光!在霍休密室里那道探究的目光!
江饮君一脸严肃,他抬手捏了捏鼻根,但还是有很多不解的地方。比如说,这个组织究竟有多少人?规模到底有多大?根据地到底在哪里?
这些他都不知道,但是看绿斗篷当时的样子,像是知道他是谁。这下倒难办了,现在他在明敌在暗,但凡对方想要做些什么事情,他简直是防不胜防。
深夜并不适合思考问题,江饮君坐在旁边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尤其是颈椎,不仅疼,而且一动弹就响起咔吧咔吧的声音。
“嘶——”他捂着脖子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然后慢悠悠地在房间里活动着身子。
他转了一圈,然后一回头就看到傅红雪睁开了一双冷漠孤寂的眼睛。
或许是他眼神里藏了太多的过往,压抑得人不能呼吸。江饮君猛一看到这双眼,就被吓了一跳。
“你醒了?”他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然后问道,“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傅红雪脸色惨白如纸,在黑衣的映衬下,病态的脸仿佛快透明一样,“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眼看他要坐起身,江饮君跨步走了过去,又将他重新摁回了床上。
“别起来了,你的伤刚包扎好,小心别再裂开了。”
江饮君收回手,竹青色的衣衫上沾了不少血迹:“昨晚的那些人是你的仇人?”他问道。
“算是吧。”傅红雪咳了几声,一抬眸,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端着一杯白水递给了他。
“谢谢。”他话一顿,然后低声道着谢。
傅红雪受的伤很重,江饮君于是就举着水杯一点点的喂着他。等他喝完水之后,才继续问道:“算是?那就说之前不是喽。”
“嗯。”傅红雪喝完水后恢复了一些精神,他在心里组织着语言,然后解释道,“前些天我遇见过他们杀人,之后那些人便一直追杀我。”
江饮君哼笑一声:“那你也真是够倒霉的。”他说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又问道:“你这几天晚上有没有出来过?还在城里到处晃荡?”
“无。”傅红雪言简意赅地回道。
江饮君摸着下巴,一脸疑惑:“这就奇怪了,追命说的那个人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你。”
“什么人?”
“一位身穿黑衣轻功不错,并且跛脚的人。”江饮君垂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躺在床上的傅红雪,“同时符合这几点的人,可是很少。”
傅红雪:“不是我。”
“好吧。”江饮君拍了拍手,“先不说这件事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说完后他就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了下来:“对了,我已经付过钱了,你就好心养伤吧。”
傅红雪收回了目光,他闭上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说,没过多久,他侧过头吐出一口血来。
江饮君并不知道这件事,他身上沾了不少的血,现在出去显得有些引人注目,说不定有人看见他这身血还会拉着他去报官。
站在拐角处想了许久,江饮君脱掉了染血的外衫之后才走了出去。
没了外衫遮挡,他的身材一览无余。江饮君虽然很瘦,但看起来并不柔弱,就像是一株柔韧的青竹一般。
他准备去找追命,昨晚的事情不太好说,再加上之前江南那件事也是由追命经手的。江饮君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找追命比他自己在这里瞎猜可靠的多。
只不过,追命在六扇门,他这副样子应该进不去六扇门吧?江饮君已经快走到六扇门了,他站在一旁一边摸着下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