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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来干什么的?”
江饮君深吸一口气,面露笑容:“我来找你们庄主。”
“啊。”灰衣男子恍然大悟,“您是江饮君江公子吧?庄主前几天就吩咐了。”
灰衣男子侧身让江饮君进了门,然后恭敬地领着他往里面走。
万梅山庄和他离开前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花园里肆意盛开的花不一样了。
江饮君突然开口说道:“你先回去吧,我知道在哪儿。”
“庄主现在还在书房。”灰衣男子有些惊讶,没想到江饮君刚来就知道往哪里走了。
江饮君微微颔首,等他走了之后才长叹一声,然后在心里想道:“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回来了之后才想起来他已经不是猫了。也不知道西门吹雪怎么给福伯解释的。”
他抱孩子抱得有些手酸,于是先回了西门吹雪的卧室,对方的房门大开着,像是在通风。
江饮君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在了床上,又掀起被子给她掖了一下被角。然后就直起腰来低头看着,看着看着他也升起来一股困意。
西门吹雪还没有回来,江饮君于是走过去关了门和窗,免得孩子受凉,然后就返回床边拖鞋躺了上去。
他眼下一圈青色,看起来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毕竟马车在好也无法和柔软的床铺比,睡一两次还好,一直睡上几天可是够痛苦。
江饮君打了一个哈欠,轻轻地环抱着孩子,然后闭上眼睡了过去。周围全是西门吹雪身上那股冷冽的梅香,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开门声响起。若是放到之前,江饮君一定会立刻睁开眼睛。但现在他身处一个熟悉的地方,警惕性不免下降了。
白色衣角被风吹起,下一秒,刚开的门就被关上。轻巧的脚步声响起,然后越来越近。
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掀开了垂在地面上的帷幕,里面的人瞬间出现在了眼前。
红衣少年长发未束,如同瀑布一般垂下了床沿。剩下了像是光泽极好的绸缎一般铺在了床上。他纤长的眼睫搭着,白皙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疲倦。
被他抱在怀里的是一个看起来还不到一岁的婴儿,很瘦,几乎没什么肉。唇色有些发青,应该是身体不怎么好。
西门吹雪想起来江饮君在信上说的那些,然后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
或许是因为他的动作轻柔,熟睡的江饮君并没有醒来,反而是他怀里的孩子睁开了眼睛。
一双极圆的眼睛黑得像是深夜,同时又很亮,还像是泉水般清澈。被这双眼睛盯着,西门吹雪突然明白江饮君为什么喜欢她了。
“嘘。”害怕孩子吵醒睡觉的江饮君,西门吹雪竖起食指轻声嘘了一声。
奈何孩子还小,根本看不懂他的意思,反倒是以为西门吹雪在逗她玩儿。好奇地眼神瞬间溢满了笑意,清脆如铃铛晃动的笑声响起,惊醒了还没睡多久的江饮君。
“嗯?”江饮君半睁开眼睛,然后打了一个哈欠,“睡醒了?”
“啊啊!”小孩子难得没有理他,反而是抬头伸出手笑得一脸灿烂。
江饮君想到了什么,于是转过头一看,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他的正是许久没见的西门吹雪。
“忙完了?”他挑了一下眉,然后笑着问道。
西门吹雪弯下腰伸出手摸着他的脸,然后低声应了一声:“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江饮君抬起头在西门吹雪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推开他坐了起来。
“下人说你在书房。”他长发垂在身侧,微红的眼尾像是一副海棠春睡的样子,“害怕打扰你,就先会房间了。”
“不打扰。”西门吹雪把他脸侧的长发拢到他耳后,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一直好奇地看着他的孩子。
“这就是你信上说的那个孩子?”
江饮君把自己的头发从孩子手里解救出来,然后点点头:“对,小姑娘,还没满一岁呢。”
察觉到手里的头发被抽出来了,孩子嘴一撇,哼哼唧唧地快要哭出来。
江饮君叹了一口气,然后抱起她把自己的头发又塞回了头手里。
“不过她身体太差了。”他低着头,眉头紧蹙,“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足之症。”
西门吹雪坐在床边,然后抱住了他,声音低沉有磁性:“没关系,万梅山庄养的起。”
“庄主大人真是财大气粗啊。”江饮君听了他的话之后转过头来看着把下巴搁在了他肩膀上的西门吹雪,“搞得我浑身没有干劲儿,只想咸鱼。”
西门吹雪眉目疏冷,但目光还是温柔的:“没事,也养的起娇娇。”
他这么一说,江饮君倒是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孩子还没有名字,特意让你取。”
他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真挚,丝毫看不出来他只是因为不会取名字才让西门吹雪取。
西门吹雪哼笑一声,胸腔震动时的动静快速地传到了江饮君的背部。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对方打的是什么算盘,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不如叫娇娇吧。”西门吹雪眉头一挑,眼里多了几分打趣,“身体这么差,娇养着吧。”
“不行!”江饮君一听,立刻皱着眉头反驳道,“不能叫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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