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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万古流芳的。顿时不顾书生脊梁地点头,真挚地为自己未来的灵器捧场:“谢谢师尊!”

  谢仞遥除了替小师妹开心外,比卫松云这个狗腿子思索得多,他疑惑道:“银山天浪不是平常的灵器吧?”

  五大陆以上、中、下三个品阶划分灵器,三品阶之外,上品灵器之上有绝品灵器。绝品灵器盛繁时代不甚清楚,但肃霜时代至今两千年来,也不过现世几百件。下品灵器之下便不再称为灵器,至多算点带着灵力的凡器,也多为凡人所拥有。

  至于绝品灵器之上的神器,五大陆如今不过两件,一件传闻在山河风云榜榜首身上,另一件便是谢仞遥的仙驭了。

  也就是得仙驭前谢仞遥不过无名小卒,得仙驭至今也没多长时间,还有大半时间在通天海底待着。

  谢仞遥现世不多,身边又有王闻清,这才没招来杀身之祸。

  王闻清听他这么问,神经兮兮地一笑,压低着声音道:“这是为师的本命灵器之一,绝品。”

  他说到这里,想到了什么似的,对谢仞遥嘱咐道:“你修为已经到筑基期,但这三个月来伤及了根本,修炼大忌便是为了提升修为而操之过急。”

  “为师便先将你修为压了下去,你近来别轻易调动灵力。”他潇洒一挥手,“现下不方便,等回了宗门,师尊给你亲自调养把关,到时再突破,才水到渠成。”

  他话音落,谢仞遥还没说什么,旁边就是一阵桌椅挪动的声音。

  谢仞遥以为王闻清的话被人听了去,侧目看过去,就见客栈里的人都乌泱泱地往门外涌去。

  整个大堂里兵荒马乱,唯独他们落琼宗这一桌一动不动。

  便是连小二都奇怪了,捧着盘子凑过来,笑眯眯地问道:“钟鼎宗的飞鱼船刚到港口,玉仙尊可在船上,诸位客官不去瞧瞧吗?”

  原来是钟鼎宗的人来了。

  卫松云刚刚得了便宜,此时率先举起了手,脸上全是兴奋:“我想去!”

  游朝岫这三个月来和他形影不离,颇生出来了点金兰之契的感情来,也道:“你去我也去吧。”

  两人闹着要去,只能王闻清带着个孩子了。

  谢仞遥和顾渊峙身上都有伤,不能出去和人挤,被王闻清赶回了院子。

  所幸今日阳光正好,院子里又没人,谢仞遥就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顾渊峙坐在他旁边修炼,闲暇时去瞧他,感觉谢仞遥像瘫在椅子上的猫。

  正是初夏的月份,这个靠着港口的小城仿若一天就连天都染上了郁郁葱葱的绿。阳光从院中繁茂的树叶里打下来,落在谢仞遥身上,成了一团团柔软的光斑。

  长空万仞,风也暖软。

  谢仞遥格外喜欢将自己这么泡在阳光里,就这么一直躺到夕阳浸了瓦片屋檐,王闻清三人才回来。

  卫松云一进院子,就给了谢仞遥两人一人一个红色的玉坠回来。

  “钟鼎宗给的,我多抢了两个,”卫松云矜持地得意道,他语气满是向往,“他们来时好阔气,出手又大方,只要人去了就给发这个玉坠。师尊说是下品灵器,注入点灵力进去,就能认主,能挡得了金丹期的一击。”

  顾渊峙听他这么道,朝里面注了点自己的灵力,果真见玉坠的颜色变成了玉白色:“钟鼎宗器修确实闻名五大陆,和金屏山的春瓮枝一样,非重金不可求。”

  谢仞遥他这么说,反而看了他一眼。他可记得当初万州秘境的瘴林外,关顾渊峙的笼子便是春瓮枝做的。

  谢仞遥想到这,便又想起来了他后颈旁烙的那个奴字。

  他顿了一下,到底没说什么。

  宋阳秋死后,长宁宗开始在五大陆寻找杀了宋阳秋的少年,消息沸沸扬扬传遍了修真界,宗门里此时也怕是兵荒马乱。

  谢仞遥一行人也在长宁宗的追杀令里,一旦被长宁宗弟子发现,就要被追杀。

  谢仞遥觉得没什么,反正他以后也总要上长宁宗一趟。

  宋阳秋人死了,道理还在,宋阳秋师尊捉顾渊峙时,烙在他身上的那个奴字也还在。

  他总要和长宁宗的人去讲讲道理。

  顾渊峙能让玉坠认主,但谢仞遥因这段日子没法用灵力,这玉坠对他来说没什么用。

  却因为好看,晚上睡前,被他挂在了床头。

  用不到,谢仞遥觉得瞧着也赏心悦目。

  顾渊峙和他睡在一起,看着他兴致勃勃地挂好玉坠,回了里侧,才上了床。

  床上不大,放着两床被子,规规矩矩。

  顾渊峙躺在外侧,瞧着也规规矩矩。

  他像个披着人皮的野兽,深夜梦里才露出自己真正的面目。

  梦不知做了多少遍,今夜是通天海底那方小小的石洞,底下积着小腿深的水。

  只能容下一人的石块上,谢仞遥搂着他脖颈,丰盈的长发垂在腰际,唇色软红,坐在他怀里。

  顾渊峙知道抱着他的感觉是什么滋味。

  梦里没有沧溟,只有谢仞遥深深弓起的腰。

  和被他揉得,红透了的锁骨。

  顾渊峙猛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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