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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仞遥确实有。

  顾渊峙见他喜欢,就将自己的给了他。

  他的玉坠便是这样颜色。

  “谢道友莫误会,这灵器本就是故意做的一式两份,互相感应,”贺泉解释道,“它除了能挡金丹期的一击,还能测灵根。我钟鼎宗留下的这份便只为了测灵根,并不做他用。”

  谢仞遥没有接这话,只是问道:“你们找它干什么?”

  贺泉客客气气地道:“我们大师兄想请这个玉坠的主人过去一叙,他明日便从定禅寺拜访回来了,道友可有空赏脸?”

  *

  谢仞遥在客栈屋檐上找到了王闻清。

  便宜师尊躲在屋檐上喝酒,还支了个小桌子,喝得坐都坐不直。

  谢仞遥坐在他身旁,戳了戳他,王闻清抱着酒坛子回头,半晌才看清楚人:“啊,小遥来了。”

  谢仞遥将酒坛子从他怀里抽出来,拿出来手帕,仔仔细细地给他将脸上衣襟上喝出去的酒擦干净。

  脸上的黏稠被谢仞遥一点点擦掉,王闻清舒舒服服地享受着徒弟的孝敬,然后就听到谢仞遥问:“师尊的伤好些了吗?”

  王闻清一怔,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啥?啥伤?谁受伤了?你受伤啦?”

  “我有时确实分不清师尊何时是真傻,何时是装傻,”谢仞遥叹了口气,“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师尊似乎不太能猛地用灵力。在万州秘境里梨树枝斩山是,通天海飞鱼船上用矜伐剑法也是。师尊每用完灵力后,好一段时间,动作都很迟钝,我瞧着感觉师尊很疼。”

  “我和顾渊峙在通天海底待了三个多月,”谢仞遥最后给他擦干净了手,将帕子收了起来,“师尊三个多月不来通天海底找我们不是找不到,是用了矜伐剑法后要先养伤,对吗?”

  谢仞遥看着他:“我背着师弟师妹们来问师尊,并不是追问师尊为什么,只是想知道师尊伤好点了没,好点了我就放心了。”

  王闻清红发在夜风中晃动,面上呆呆愣愣的。

  谢仞遥说到这种地步,见他不愿意说,便也不再问了,他又道:“刚刚钟鼎宗的人来找我了。”

  “师尊,”谢仞遥问他,“顾渊峙的灵根是不是很好?”

  王闻清半晌后嘟嘟囔囔地道:“这小子是最纯粹的火灵根,千万里挑一,怕是钟鼎宗那个什么玉啥的灵根都没他好。”

  谢仞遥就安下了心来,他笑了笑:“那师尊觉得让顾渊峙去钟鼎宗怎么样?”

  王闻清猛地看了过来,回过神来后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仞遥却是不能如实回答他。

  他不知道怎么说。

  难不成告诉王闻清,他在夜里发现顾渊峙对他起了

  那种欲/望。

  第26章

  谢仞遥都不知道昨晚是怎么挨过来的。

  他感受着顾渊峙压在他手臂上的触感,一直等顾渊峙结束,谢仞遥在被子里的另一只手已经被他自己攥得满手心都是汗。

  顾渊峙如今十五岁,正是半大小子, 有欲/望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他不能对自己有欲/望。

  一夜未睡后, 谢仞遥想明白了,顾渊峙年龄小, 他分不清欲和爱的区别,只不过是他这个师兄凑巧在他身边。

  但他不懂, 谢仞遥这个做师兄的却不能不懂。

  且不说自己是个男人,要再放任顾渊峙待在身边,任他这么沉沦下去,日后他修道的路恐怕都不会走太远。

  他还是那么好的单灵根。

  再长远些,等他日后若遇见真正心仪的人,怎么给心上人解释他这个师兄?

  他这个师兄又如何面对师弟的道侣?

  没发现便罢, 发现了无论如何, 谢仞遥都不可能再坐视不理。

  但总要给顾渊峙找好去处,不能浪费了他的天赋。

  无法王闻清明着说,谢仞遥想了想,问王闻清:“师尊给我说实话,落琼宗除了我们师徒五人,还有多少人?”

  王闻清被他这个问题问得啊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半晌后重新抱起酒坛子,开始耍赖:“小遥啊,师尊晕了,头疼,疼得厉害,咱们下去吧啊”

  谢仞遥冷笑一声:“叫我猜猜,除了咱们师徒五人,最多还有一个师尊的师兄,我的那个师伯,对不对?”

  王闻清僵了一下。

  “我并非嫌弃宗门人少,倒觉得这样很好,”谢仞遥又道,“只是我一个五灵根,将来恐怕要师尊费尽心思,更何况还有卫松云和小游,都是处处要师尊劳力操心。”

  谢仞遥将王闻清胡乱堆到手肘处的衣袖折下来,仔仔细细为他整理好:“顾渊峙不同,他心思沉稳天赋又好,钟鼎宗瞧着又对他有意。人往高处走,他想上山河风云榜,想扬名五大陆,再没有比钟鼎宗这样的一个宗门配得上他了。”

  “师尊,”谢仞遥朝他笑了笑,声音温和,“让我明天去见见那个钟鼎宗的首席吧。”

  第二日晌午,谢仞遥就见到了玉川子。

  定水城不过是钟鼎宗的一个过路点,真正的收徒大典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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