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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脸又转黑的趋势,她又补了一句:“我不太喜欢在婚内做些不恰当的举动,义兄放心,就算驸马再不是东西,我也不会做出什么有损皇家颜面之事。”

  婚内乱搞要不得。

  贺元瞻敛下眉,有些失落,她这是拒绝自己靠近的意思?

  也是,公主再如何也是成了婚的妇人,就算驸马不太妥当,那她当初也是闹死闹活的要嫁的,说不定这会子心中对驸马还有些眷恋。

  情绪瞬间就低了下来,他看了外头一眼:“天色不早,我先回了,明日再来教你。”

  南锦屏点点头,将他送到了门外。

  浣清见人走了才进来,忍不住道:“公主,贺国公挺好的。”

  南锦屏酸溜溜的,“是啊,挺好的。”

  但奈何这具身体差不多只能活个十年啊!

  贺元瞻够倒霉的了,已经背上了一个克妻之名,这后头要是被自己糟蹋了,按照古人的想法,那不得负责负责啊?

  这要是把人给这样那样了,再不小心整个孩子出来,那好了,回头自己咽气了,留下父子或者父女的,又是皇帝的女婿,后半辈子不得孤寡着过?

  “唉!”

  贺国公多好呢,再对比对比现在的驸马——噫~

  辣鸡!

  ……

  南锦屏目前正努力消耗身体里对孙维之的感情来着,估摸着再有半个多月边关那边就该有消息传来了,就算不太要紧,那也差不多能给皇帝老爹提个醒。

  还有江南那边,这几日浣月也差不多该将那往年的产出往京中运了吧?

  还真是说曹操就曹操到,不过两日的功夫,大批载着粮食的车马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入了京,直往公主府去。

  好家伙!

  差不多五年的粮食产出,约莫两百多万斤!

  至于再往前的,那就没有了,年年新粮换旧粮,该卖的都卖了。

  南锦屏“啧”了一声,打算出门去瞅瞅,毕竟几辈子也没见过两百多万斤的粮食啊!

  就在这时,蒙恩侯匆匆寻了过来。

  “公主,粮食这么大张旗鼓的入京不太好吧?”蒙恩侯脸上急切,“这是老臣献给公主的,可若是叫外人知道,怕是名声有所妨碍。”

  最重要的是,这么大的事情瞒不住,外头人不得好奇他一个前朝的丞相为什么能攒下这么多的东西啊?

  虽然明面上的产业有多少大家心里都有数,可这么直白的将粮食拉出来,得多少人眼红泛嘀咕?

  南锦屏还挺高兴,“没关系的,我的东西也没人敢打主意。”

  可有人敢打我的主意啊!

  现在满京都的人都知道驸马和公主不和,万一真有那愣头青私底下盯着——蒙恩侯打了个寒颤。

  一个两个的盯着无所谓,这要是五六七八个呢?

  几十个呢?

  他脸上的表情越发的严肃,浣清上前打断他的话:“侯爷,公主要去验收粮食呢,您若是无事,让一让可好?”

  “你怎么说话呢?”南锦屏瞥了她一眼,厉喝出声:“这两百多万斤的粮食可是本宫打算捐出去的赈灾粮,侯爷深明大义,怎么可能会阻拦?”

  话一落地,不远处树上一个摘橘子的小子就尖叫出声:“啊!赈灾粮!”

  “爹啊!你快出来,你有救了,永安公主要把那大批粮食捐出去赈灾!”

  隔壁愁秃了头的户部尚书:“!!!!!”

  哎呀我滴个娘!

  天降喜事啊!

  户部尚书不会爬树,但不妨碍他嗓门大啊:“臣替山东百姓谢公主心善!!!”

  心善俩字喊得诚意十足,生怕公主过后后悔了。

  蒙恩侯:“……”

  蒙恩侯险些把嘴给气歪了,还没缓过神来,户部尚书就歪着帽子,耷拉着鞋子冲出了家门。

  大门侧门什么的太远了,本官为了百姓,可以走蒙恩侯家的角门!

  南锦屏囧着一张脸看一个老头儿狂奔而来,“公主心善啊!!”

  “粮食呢?粮食在哪儿呢?臣这就着人去拉!!!!”

  天可怜见的,国库不丰啊!

  他的乌纱帽终于保住了!

  南锦屏:“……”

  蒙恩侯:“……”

  事已至此,蒙恩侯只能抽着一张脸,心口宛如滴血,颤着声音道:“这是我孙家的产出,如今捐献出去——”

  “等等!”南锦屏打断了他的话:“难道这不是驸马花本宫的钱在外头乱搞,你孙家给本宫的赔偿吗?”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看向户部尚书:“您这粮食拉回去可不能忘了,这是本宫牺牲了自己的快乐才换来的啊!跟孙家可没有关系!”

  户部尚书一愣,“啊呀”一声,涕泗长流:“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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