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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摔上地面:“这是……犯忌?”

  “是吧。”老金烦躁道,他把打火机踢向麻子,“你也试试。”

  麻子一声不吭地捡起打火机,照做。果然,无数火光再次出现,烧得麻子当场丢了打火机。

  贾旭兴奋了。

  ……第三条禁忌,一定是第三条禁忌!

  ……果然嵬山村那次只是意外,大家到底还是得靠他。

  不过这也可能是老金做的局。贾旭稳住表情,拿出非常学术的口吻:“要试得试个彻底,我们也来。”

  他让黄毛和梅岚撕了点罐头包装拿在手里,自己捡起打火机。

  贾旭刚打完火就扔了打火机,没被烫几下。火焰先是点燃了黄毛手里的纸张,黄毛还没来得及骂娘,就被贾旭按着点燃了梅岚手中的纸。

  下一秒,梅岚也发出一声惨叫,被小火团烫出十几个疤痕。

  她赶忙把燃烧的纸张扔到地上,手忙脚乱地踩灭,火团这才尽数消失。

  “……看来不是打火机的问题。见火就不行,谁有火谁犯忌。”

  贾旭无视梅岚愤怒的眼神,慷慨陈词道,“很明显,第三条禁忌是‘此地禁火’。”

  黄毛搓着手臂上的烫伤,语气暴躁:“啥玩意?外面就有卖烧烤的!”

  “那肯定是假的火,就像烧烤是假的烧烤,都是幻影。”贾旭说,“不然你出去试试,看看火炭能不能点燃你的纸。”

  黄毛瞧了眼密闭的窗户:“……我可不想死,白天再说。”

  不过他确实有点印象,那些炭烤炉子看着热腾腾的,靠近却没什么温度。

  贾旭坐到据点废桌上,摆出思想者的姿势。

  “现在就等方休他们搞清楚第二条禁忌。到时候三条禁忌全到手,咱们可以正式推理‘厄’的因果。”

  “你有什么思路么?”

  老金拿了罐杏仁露,用冰凉的罐子滚压烫伤。

  贾旭想了想:“第一条禁忌逼我们互相残杀,第二条禁忌逼我们夜晚留在室内,第三条禁忌严禁生火……结合外头的情况,我感觉这次的‘厄’和火灾有关。”

  黄毛哦了声:“火灾?”

  “我就一个猜测哈……烟花或者烟头起火,引发火灾。出于某些原因,许多人活活烧死在室内。”

  “大概有人临死前想报复社会,这才产生了‘厄’——它想让我们也尝尝绝望困死的滋味。”

  贾旭说是猜测,口气却十分肯定。

  成松云半挡着关鹤,眉毛拧了起来:“讲不通啊。你说人都烧死了,‘厄’一边想让我们感同身受,一边又不许我们点火,这不自相矛盾吗?”

  “而且第一条禁忌要求杀戮怎么说,满街无脸人又怎么说?”

  贾旭语气轻松:“这些其实都很简单。”

  “起火时所有人困在室内,如果不践踏别人,就只能堵在后头吸毒气,变得全身虚弱——这对应互相残杀。”

  “满街无脸人,是说外头的人都不愿意伸手相助,背对着死伤者。这是复刻了死者死时的绝望,痛斥社会冷漠。”

  老金始终保持沉默,黑暗藏住了他若有所思的脸。

  成松云还是觉得贾旭的解释过于牵强,充满乱打补丁的不协调感。

  方休告诉大家嵬山村的真相时,她有种“原来如此”的顿悟。可听贾旭在这叭叭地说,她反而越听越迷惑。

  见成松云不吱声,贾旭逐渐提高声音:“要我说,这里可能有给打工仔住的地下群租房。产生‘厄’的人死在夜晚,所以对应夜晚的时间,会出现‘血夜’。”

  “血夜巡逻的呼吸声对应政府工作人员,他们严查群租房,一发现就驱散可怜的租客。群租房不得不建得隐蔽,这才有了巨大消防隐患。”

  贾旭一边说,一边沉重地叹气。

  “室内底层互害,室外官员不近人情、路人漠视……唉,遇到这样的事,也不怪底层人想报复社会。”

  成松云:“……”

  这解释真的好别扭。

  几天下来,他们快把这条步行街掘地三尺了,并没有发现火灾痕迹。成松云有种预感,自己要是提出这件事,贾旭准要说“出事的群租房被拆除了所以很难找”。

  关鹤终于憋不住了:“就算被工作人员发现,又不会判死刑,这条禁忌当死忌也太奇怪了。再说违规群租安全风险大,严查不是应该的吗……?”

  想到方休是官方人员,他越发觉得贾旭的说辞膈应。

  “刚才成阿姨问你为什么模拟死法又不许点火,你没解释。‘午时三刻’这个时间点,你也没有说法……我就觉得怪怪的。”

  贾旭顿了顿,语气深沉:“你还小,这个社会比你想得黑暗。”

  关鹤:“……”

  草啊那你倒是解释!

  他突然格外想念自己的老师,老师们偶尔脾气不好,但讲题都能讲出个一二三。贾旭这厮根本只挑自己说得通的说,解释不了的干脆糊弄。

  要不是方休让他闭嘴装病号,他真的很想跳起来和贾旭吵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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