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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筛灵阵里,伤不到无辜凡人。
阿守挣扎了会儿,战场直觉终究让她收回手,继续观看。
……
病房内,成松云和关鹤一言不发。
真实?悲惨?离奇?他们很难形容面前的一切。
方休状况比他们想的还要糟糕,糟糕无数倍。任谁来看,病床上的方休都没有好转的可能。
“这一场的厄在这里,你们可以把这间病房当做基地。”
方休热情洋溢地解释,仿佛面前躺着的是个陌生人。“你们不需要担心禁忌的事,随便怎么行动都行。我只有一个要求——”
“两位,活下来。”他手一挥,召出了小黑狗。
小黑狗震撼地嗅着陌生世界,吓得周围厉鬼哗啦啦散开,全贴上天花板。
好在小黑狗对它们没什么兴趣,它扒在床边,黑豆似的眼睛一会儿看方休,一会儿看床上那具躯壳。
“去跟着成姐和小关,不用管我。”方休低声叮嘱。
“汪!”小黑狗猛摇尾巴,鼻头去拱病床上的方休。
关鹤抿了抿嘴唇,隐隐猜到了什么:“方哥,你说不用担心禁忌,难道……”
“嗯,我就是这里的厄。”方休谈天似的说道,活像自己只是做了个兼职。
“我的情况稍微有点特殊,你们就当我成精了吧。”
成松云、关鹤:“……”
关鹤徐徐闭上嘴,咽下了喉咙里十万个问号。
这些话听起来很疯,但既然是方休给出的说法,信一信也没什么。
不过,如果方休是这里的厄,这个场地对他们来说岂不是毫无风险?……为什么方休会让他们努力活下来?
在他困惑的注视下,方休渐渐收敛脸上的笑容,举起右手。
他轻轻朝虚空敲击了三下。
不久前,医院大厅。
“诶,医院?这次场地这么经典?”
蘑菇三人组之一——小田惊叹,“之前咱们没轮到过医院吧,哎哟,这个医院看起来好现代,真的有厄吗?”
她的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头发上多了把扎眼的珊瑚簪子。
小李咕哝:“反正很邪门,一个人都没有。”
“行了,都别贫,这种祭祀简单不了。”宋铮招呼两个年轻队友。
他谨慎地激活杀意地动仪,结果他测了又测,没测出附近哪里有杀意——此处干净过头了,反而显得越发诡异。
“有股熟悉的味道。”
另一边,阎炎小心翼翼地在地板上挪动,活像这地方地板烫脚,“好奇怪,我之前肯定闻过这个味儿……在哪儿闻过来着?”
阎炎努力嗅了嗅,奈何这里消毒水气味太浓,他又不愿变成兽形,只得作罢。
他的身边,焦姣潜心观察着周围状况。
这回的祭祀很特殊,纸人没有给他们祭祀背景,只是干巴巴介绍了参与者。
宋铮、小田、小李。她不太熟悉的两男一女三人组,大概是刚编入的消灾人。他们看面相倒是挺面善,不像那种奇奇怪怪的组织。
角落绷着一个大学生,他披着一件脏兮兮的灰黑斗篷,身上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尸臭。可惜这身不祥的打扮,也中和不了那张稚气的脸。
年轻的独行侠,吕扬。
消灾人里有这号人物吗?焦姣完全没印象。
吕扬不远处,站着一个身体瘦削,文质彬彬的西装男人。
此人不怎么年轻,面容自带笑意。此人装了只玻璃义眼,一双大耳垂十分醒目。
这人焦姣倒是清楚,“厚叔”,欢喜祭祀的幸存者之一。厚叔出了名的道具多,不少人都与他做过生意。
这会儿厚叔正饶有兴趣地打量那个大学生,明摆着在挑选生意目标。
至于最后一位……
岑令微笑着走入医院,同样是独自一人。小田听到新的脚步声,满怀希望地转过脑袋,结果只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
“不是说这场有方休吗?”她皱眉。
小李:“那男的不也挺帅。”
小田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那咋了,我又不是只看脸。那个人……”
她眉梢动了动,压低声音,“那个人给我的感觉挺不好,你待会儿离他远点。”
听到幸运加强的队友这么说,小李立刻收了开玩笑的表情,庄重点头。
一时间,大厅陷入尴尬的静寂,大家都在四处扫视,寻找那个赤红身影。然而几分钟过去,并没有新的祭品出现。
“看来祭祀已经开始了。”厚叔点了根烟,吐出一个眼圈,“方休小兄弟这是抢跑啦。”
他的话音刚落,吕扬活像没了气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他双手拉了拉兜帽的帽檐,偷偷叹起气来。
阎炎:“你们也想找他?……哎哟焦姣你踩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