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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赵云惜轻笑:“喜欢。”她哄他:“等一百年后,咱俩就埋在这小湖边,永远面对这样好的景色。”

  等她死了,把她的骨灰撒在江里就好。她想自由自在,不想被绑着做他的妻子。

  张文明接收了合葬的信息,心里甜得不行。

  她说想和他合葬。

  嘿嘿。

  到时候把小白圭葬远点,看他怎么粘娘亲。

  *

  小白圭想如厕,跟他说找个草丛解决就好,他却不肯,憋得眼圈都红了:“羞羞脸呀。”

  赵云惜只好带他去更远一点的密林中。

  “快尿,尿完就跑。”她害怕。

  不过江陵不是热带雨林,应该没有奇怪的昆虫和动物。但她踩在腐叶上还是有些慌。

  小白圭乖乖点头。

  “好呀。”他尿完就跑。

  从密林出来,她才算松了口气。找到众人后,更是看到下人在搭吊床,显然是打算躺吊床。

  赵云惜刚开始想,在外面躺着不雅观,被春日暖阳晒得昏昏欲睡时,还是快速加入。

  真爽。

  她用锦帕遮在脸上,快乐入睡。

  要是有手机放个歌就更好了。

  她想手机了。

  赵云惜昏昏欲睡,整个人缩进吊床,悠悠晃晃,极舒服。

  她听见白圭声音惊醒时,就见张文明靠着树,正在给她晃着秋千架,手里的折扇还给她遮着脸上的太阳。

  “谢谢?”她迟疑着低声道。

  张文明收起折扇,伸了个懒腰,眉眼柔和地问:“怎么样,舒服吗?”

  赵云惜点头,替他摘掉头上的落叶,认真地看着他:“治卿……”

  张文明担心从那张嘴里说出自己不爱听的话,慌忙起身,打断她的话:“我去看看白圭。”

  赵云惜沉默地望着他。

  *

  白圭睡得正沉,玩了一上午,对小孩来说,电量就耗尽了。

  周围一片安静。

  甘玉竹手里捧着书在读,林修然不知何时和张文明下起围棋来。

  “臭棋篓子!臭棋篓子!他这样横冲直撞作甚!些许赢面就洋洋得意作甚?”林修然捏着眉心,在心里怒骂,面上却不动声色。

  张文明却面色凝重,他是山长的得意门生不假,但县学许久没有人考上举人了!

  他现在面对的是沉浮多年的老臣,心眼子比藕都多,他刚开始还能应对,渐渐地鼻尖冒汗,显然没那么容易。

  赵云惜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偶尔放松一下真的好爽。

  下午,等孩子睡醒了,也就他们还有力气玩。

  草地上的一朵花、一棵草、一只爬过的小虫,都让孩子们惊叹不已。

  小白圭撅着屁股在摘花,他看什么花都觉得好看,想要摘来给娘亲。

  林修然耐着性子跟张文明下了几把,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忍不住想掀桌。

  张文明惆怅地摸了摸鼻子。

  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在县学中被赞誉那些话都是假的。

  他比不过林夫子,比不过林子坳,险些比不过小白圭。

  让他很没有信心。

  林修然捧着书看,有这功夫不如读读书。

  张文明挠了挠脸颊,见小白圭在摘花,瞬间明白他的意图,决定捷足先登。

  他是大人,腿长手长,很快就攒了一大把花,用细韧的野草把花束绑起来,又摘了雅致的野草配,把花束整理得漂漂亮亮的,这就递给娘子。

  “云娘,我觉得这花极衬你。”他眉眼温柔。

  于是——

  等小白圭抱着花束,跌跌撞撞走过来时,就发现娘亲手里捏着一束,顿觉晴天霹雳。

  他红着眼眶,惨兮兮地看着娘亲。

  赵云惜很快就发现了他,连忙上前把他和花一起抱住,笑着道:“是白圭给娘亲的花朵吗?娘亲很喜欢。”

  “嗯。”他疯狂点头。

  赵云惜和他贴贴小脸:“哇,娘好幸福啊,有你爹和你送花,好开心!”

  小白圭想想也对,就乖乖点头:“娘亲高兴就好。”

  几人又玩了一会儿,凉风四起,甘玉竹也有些累了,便说要回去。

  林子垣牵着风筝,跑得满脸通红,鼻尖都沁出汗珠来。

  “走了呀?”他有些舍不得。

  赵云惜也舍不得,她笑眯眯道:“下次休沐我们还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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