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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他的罪名,视线扫过苏溪悔恨的眼神,似乎懊恼不已,崔嘉树从旁边的苹果上抽出锋利的水果刀,眼神含着笑,抬眼问江林:“我如果在这里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切下来,你会无动于衷,还是主动落入我的陷阱呢?”

  江林脸上表情像是逐渐结冰的冰块,冒着冷气,崔嘉树解开苏溪口中的束缚,苏溪便大喊起来:“不要管我,求你,不要管我!你已经帮过我一次,不需要”

  苏溪的原本的意思是想让江林不管他,但他又被崔嘉树这个卑劣的小人利用了,崔嘉树唇角勾起更深的笑容:“他是个很好的男孩儿,一直在阻止我的计划,想要保护你,现在更是准备英勇赴死,但是你真的舍得看他变成没有手的废人吗?”

  崔嘉树将苏溪身上的绳索解开,保镖按住了他扭动挣扎的身躯,他白皙的五指颤抖地出现在茶几上,汗晕湿了玻璃,刀锋滑过玻璃茶几,发出一些刺耳的声响,苏溪因为恐惧涕泗横流,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

  锋刃缓慢地划破了他的肌肤,苏溪闭上眼睛,浑身颤抖,眼前闪过红光。

  “住手。”江林开口了,嗓音清冷。

  崔嘉树停住手,他笑着抬头看向江林,脸上带着兴奋又蠢蠢欲动的笑容,眼底又有笃定他会叫停的自信。苏溪也睁开泪眼婆娑的眼睛,从鼻腔发出劫后余生的喘息,刀已经划破他拇指的肌肤,血顺着玻璃往下淌着,如果江林再慢一秒,也许他的手指就会被斩断。

  “放开他。”江林走上前,伸手握住崔嘉树拿刀的手,那双弧度圆润的眸子依旧冷静,毫无愤怒之色,并没有被他激怒,手指很凉,也很软。

  崔嘉树因为他的主动靠近而觉得身心愉悦,松开苏溪,颇为伤心地说道:“你对谁都心软,只对我狠心。”

  江林不置可否,声音很沉也很哑:“让他出去吧。”

  “好的,宝宝。”崔嘉树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仿佛刚刚乖戾暴虐的人不是他,苏溪被拖了出去,像死狗般地脱力一样。

  苏溪第一次绝望又伤心,再次无助地发现他的存在也许就是江林的拖累。一次次成为被利用的工具,成为刺向他的尖刀。好心也只是负担,在这次离开顶楼之后,他申请了退学。

  房间内,还有五六名保镖,崔嘉树不放心江林呢。

  “你想要什么?”江林大门重新关上,才低声开口。

  “我想要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只是吊着我,看着我为你疯狂是不是会有一点成就感呢。”崔嘉树主动靠近他,抬手握住他的手,放低了自己的姿态。

  江林这次没躲,崔嘉树弯下腰,半跪在他腿边,像是回到了宿舍,他们还未撕破脸皮的时候,江林抬手不轻不重地扇了一下的脸,脸上终于出现一丝变化。

  崔嘉树主动亲吻他的指腹,露出一点包容温和的笑容,问他:“够不够,这边也给你扇好不好?”

  但是他温柔的皮革下,疯狂的灵魂如同蟒蛇般,缠得让人窒息。

  江林没留情,抬手扇了过去,随后慢慢道:“其实我都不敢打你,我怕你舔我的手,脏死了。”

  崔嘉树想要亲他手指的动作一顿,又重新扬起笑脸,打歪的眼镜被他摘掉随意的放在桌上。

  崔嘉树亲吻着他的手背,语气很虔诚,望向江林的眼神憧憬,如同看见了自己的神明,“你给李炎诞的,一样不落我也要,这就是我今天许下的生日愿望。”

  “生日愿望?”江林毫不留情地戳了他的痛楚,他伸手掐着崔嘉树的脖子:“你还会过生日啊?你不是最讨厌过生日了吗?因为从来没有人记得你的生日。”

  崔嘉树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的底色是自卑,从小爹不疼娘不爱,还要装成一个满脸笑容的乖巧男孩,从小便会隐藏自己天生的阴暗性格成为阳光明媚大男孩,这么多年也难怪会变成神经病。

  江林的手劲微微用力,崔嘉树主动将自己脆弱的脖颈暴露在他手下,因为窒息脸颊泛起红,额前青筋暴起,听着江林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话:“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很多遍我喜欢听话的狗?”

  “从小你爸妈都不爱你,你觉得还会有人会爱你吗?”

  这话让崔嘉树眼瞳都收缩了一瞬,撕开他一切的伪装,直直地朝着他心窝子里插刀,鲜血淋淋,无法忽视,连呼吸都变得凌冽难受,肺腑生疼。

  很多人都知道他可怜,但是没人敢这么直接说出来。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除了会威胁人,你还会什么?”江林松开手,很认真地问他,那双眼清澈地倒映着崔嘉树打扮精致的模样,但他眼眸中却是诡谲的疯意,所有的伪装不过是一戳就破的泡沫。

  就算身边围绕着再多人又怎么样,有谁有一分真心吗?

  没有,都是利益驱使的苍蝇环绕,看似繁花似锦,实则败絮其中。

  “世界上这么多男人,我一直不能理解,你为什么缠着我不放?”江林睨着他,眼神很淡。

  “”崔嘉树不知道,但江林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从小到大他要什么都会得到除了亲情。他是意外,而且每次动手,江林都会毫不留情地破坏他的计划,从某种方面斩断他的念想,甚至给他以重击,试图让他知难而退。

  但崔嘉树若是知难而退的人,便就不叫崔嘉树了。

  第一次给江林下药,被母亲鞭打监禁。第二次逃出来找他,和李炎诞互殴,又被送进特殊治疗医院,变本加厉地电击和水疗,身体现在都呈现出一种异常的、病理的敏感。

  第三次试图让江林心软屈服,又被网上众人唾骂网暴,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甚至面临退学的风险,成为南榕商学院第一个被退学的少爷。

  这是第四次,他也想知道,这次江林又会让他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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