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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拖油瓶,私生子,如今一朝得势,自觉带着一点厌世情绪,瞧不上周围趋炎附势的人。
姜如云脸上布满笑容,转身时唇角的笑容却冷了几分,众人可不敢来触白宝戎的霉头。
这位白大少爷,心情好的时候一掷千金不在话下,心情不好的时候整死你也是易如反掌,那被整的人还得夸上一句谢谢白少,否则全家都得滚出奥北市。
倒是也有不怕死地往上凑,都被他冷冰冰的眼神吓回去了。
人人都想在他面前刷个脸熟,但不是找死。
白宝戎心烦意躁的,囫囵喝着酒,脸冷得跟冰坨子似的,他也不需要人劝,就自己框框喝,没多久那瓶价值六位数的红酒便空了。
倒酒的酒侍已经去拿酒,这个空隙,白宝戎脸颊有些热,视线轻轻扫视一周,身旁站着个人,他以为是酒侍回来了,却立刻发现不对劲。
那人的手没有这么骨骼分明,根根顺条笔直,暗光下如玉般的肌肤,五指虚虚一握,顺着手指蜿蜒向下的淡色青筋微微凸起,手腕上一支银色星钻表,表盘有明显的两个字母交汇的logo。
白宝戎顺着他的手朝着他的脸看去,利落精致的眉眼,额前刘海用发胶固定蓬松,唇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白总,请喝。”
白宝戎把玩着酒杯,没动,目光和江林对视,从他眼底看见了毫无遮掩的欲望和野心,犹如漂亮又野性的猎豹。
“手伸出来。”白宝戎见他毫不闪避他的目光,倒是生出一点兴趣来。
江林堂堂当当的伸出手,掌心朝上。
江林给他倒得酒,又重新回到他手上,以浇花般的方式。
白宝戎淋得慢,盯着他的眼睛,江林半点没躲,酒水顺着他的手指骨骼淌下,打湿了他的衣袖。
他扔下酒杯,扫了眼他的表:“表不错。”
“我给你带?”江林用桌上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了手上的水渍,自然地在他身旁坐下。
白宝戎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
江林用湿润的手指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握,掌心肌肤细腻柔软又冰凉,手表扣在白宝戎手腕上,他端详了一瞬,肯定道:“白少戴着比我好看多了。”
白宝戎量了量沉甸甸的表,酒意上头,心中逆反心理也重,这几年被拘在老爷子身边,清汤寡水,一言一行都受束缚,再也没有之前在小巷子里的随心所欲。
而且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不是正常人,他十六岁就对班上一个漂亮男生硬/过,对女生却毫无反应。
这也是他焦虑的原因之一。
他虽然混,但也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来源于白老爷子,这些年清心寡欲,不敢和男人搞,又搞不动女人,便只能没滋没味地活着。
现在又被逼婚,旧事重提,他便生起了一点邪火。
眼前这人样貌还是能够入眼的。
“你叫什么名字?”白宝戎撩起眼皮。
“江遂。”江林因为音乐声骤响,凑到白宝戎耳边说话,呼出的热气铺洒在男人耳廓,声音也格外低沉磁性。
白宝戎隔得近,闻到了他身上冷调的香水味,随着他靠近俯身的动作,衣领随着肌肉微微扯开,露出轮廓分明的胸肌,以及冰激凌般冷白的肌肤,曲线分明,豆红如春。
但只是转瞬即逝,视线再回到江林身上时,他已经遮得严严实实,只剩下露出的锁骨和肌肤。
白宝戎觉得这样的手段很低劣,却不得不承认有些直白的欲望更能打动人心,他视线扫过江林那张云淡风轻的脸,问:“你想要什么?”
江林不笑的时候,眉眼间显得冷淡,自带冷感,笑起来带上了一点玩世不恭的味道:“这得看我能给什么。”
白宝戎有些醉,被他笑容晃了一下眼,顺着他问:“你能给什么?”
身边的人和两人隔得不远,他们在旁人眼皮子底下调情。
“你想要的,我都能给。”江林眉梢轻轻跳动,抓着白宝戎那只戴着手表的手腕,用指腹摩梭着。
白宝戎觉得这人胆子确实大,上一个敢爬他床的男人,再也没有在奥北市出现过了,不知是死是活。
但他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被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吸引住。
很快,江林便松开了白宝戎,泛红的指头轻轻点了点酒瓶,撑着下巴,露出优越的侧脸,拿起那杯没喝完的香槟走了。
江林这人记仇,不爱吃亏,白宝戎倒在他手上的酒,他得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白宝戎手上多了一张纸条,写着江林的房间号。
第73章
江林从白宝戎身边退开, 虽然两人交谈简短,甚至从外人眼中发生了不小的摩擦,但其他人还是想从他口中套话。
“江遂啊, 你和白少说什么呢?两人这么投缘”
江林唇角含着笑,不动声色地接话道:“白少看上了我手上的表, 我们就多聊了几句。”
从他刚刚主动的举动便可看出来,这位也是个不安分的,而且心气儿高, 妄图钓白宝戎这条大鱼呢。
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味道。
白宝戎很快离开了现场,期间没再看江林一眼。
两人仿佛毫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