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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声音紧张。
方秦听他声音不对,黎珠又哭了,心慌得不行,轻扯下被子,乌黎珠却死死捂住。
“让哥哥看看好不好?”方秦摸着鼓起的一团,安抚他,“黎珠是不是生病了?”
幼时的乌黎珠也是这样,生病不肯喝苦药,就会把自己团起来,每次都是方秦去哄他,一边给人喂药一边喊乖黎珠,往人嘴里塞三四颗蜜饯才哄好。
乌黎珠声音很小,啜泣道,“没有生病,方大哥回去吧。”
话语说出来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这还叫没事,乌黎珠生病,方秦不可能由着他,他强硬地扯开人的被子。
乌黎珠果然在哭。
他眼眶湿热,哭得眼尾通红,一双眼睛懵懂地看着自己,方秦心都被他哭化了。
他宽厚的大掌摸在人的额头上,果然很烫,脸颊也烫得吓人,“乖黎珠,我们吃药好不好。”
还像小时候那样把他当孩子哄。
“好,好难受,哥哥……”
乌黎珠见到人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流得更凶。
方秦慌神,帮他拉开被子散热,“不要这样闷着,哥哥带你去鬼医那看看。”
却不曾想,掀开被子是这样一副光景。
乌黎珠在被子下乱蹭,衣衫全都乱了,衣襟领口大开,两颗很大的红豆,不知是什么时候落在这里。
白皙的胸口上,极为显眼。
再往下,衣料勒出一些软肉,垂着可怜。
“别、别看。”乌黎珠不想让方秦看见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拉着被子想要往上,把他再埋起来不见人。
方秦眼眸暗沉,低下声来,“黎珠,这是怎么回事。”
“你吃了什么东西?”
乌黎珠哭着摇头,“我、我发烧了。”
“发烧?”
方秦捏住他,乌黎珠没辙,被捏痛,说不出撒谎的话。
方秦不语,帮人疏解。
在这暗沉之中,无边春色弥漫,都掩盖在黏腻的声音和淡幽的味道里。
良久后,方秦刚用帕子擦手,乌黎珠还是难受,因为发烧,身上烫得紧。
方秦用水给乌黎珠擦身子,那热还是不退。
“药没有用吗?”方秦再摸乌黎珠的额头,明明已经用过一次药,为何还是这般不得解脱。
这毒好生厉害。
“不知道……”乌黎珠理智全无,一脸茫然,还想吃药,他拉着方秦,用软乎乎的声音撒娇,“再,再给我一颗。”
方秦沉下脸,“药性太强,不能多吃,你还小,身子不好,听话。”
“不小了,可以吃。”乌黎珠只知道一味企求能解脱发烧的药,拉着方秦的袖子使劲晃,整个人往他身上蹭。
方秦爱惜乌黎珠,却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
他叹息一声,终是妥协,摸上黎珠的额头,眼神温柔,“不要怪哥哥。”
乌黎珠在冷与热的触感中交错,碰到墙的那面声音冰得打颤,方秦的身躯又很暖。
他双臂搂在乌黎珠的腹部,把出去的人拖回来,乌黎珠却叫得更大声,说热,说痛。
这解药服到很晚。
乌黎珠醒来时,回想起做过的事,重重拍了下床,缩成一团自暴自弃。
薛灵尘害人不浅!
乌黎珠气急,再见到他肯定还要打人一巴掌。
他生闷气生好一会儿,才说服自己。
算了,这种事情,做得多了也没什么!
一切都是薛灵尘的错!
乌黎珠气得咬牙,方秦从背后搂住他,亲吻人的脊背,一直到脖子,声音含笑,“黎珠,睡得还好吗?”
乌黎珠不想面对,闭着眼睛装睡。
发红的耳尖却出卖了他。
方秦好笑地看着人逃避,又往上捏住他。
乌黎珠闷哼一声,推开那只手。
方秦不作弄他,轻啄着乌黎珠的小半边侧脸,“黎珠,哥哥心悦你。”
“如果黎珠对昨夜之事不反感,那是不是能说,黎珠也喜欢哥哥。”
乌黎珠连忙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磕巴着,“方大哥,昨晚只是误会!”
方秦紫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受伤,无奈笑说,“黎珠可以把昨夜当成没发生过,但是哥哥的心意,希望黎珠能收下。”
乌黎珠知道方秦是极其负责之人,尤其是从小一起长大,对照看着的弟弟做这种事必定愧疚,想着法子补偿才这么说。
“方大哥,这件事是我开始的,你不欠我什么,真的不用这样。”
方秦难得打断乌黎珠,把人搂得更紧,让他感受剧烈的心跳,一字一句道,“哥哥比黎珠长两岁,今年已二十七,很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