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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

  人群中有人也于心不忍,声援着江芸。

  黎循传也咳嗽一声,大声说道:“是啊,大人现在不就是为了还这个母子一个公道,分开关和关在一起,又有何区别呢。”

  冀绮见越来越多的人说话,只觉得被抬得越来越高,最后实在被逼得没办法,只好对着衙役使了个眼色。

  衙役这才松开桎梏陈平安的手。

  陈平安又恢复了安静,低着头,贴着陈二娘站着。

  陈二娘害怕又紧张地握着他的手,嘴里一直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平安,不怕,娘一直在你身边。”

  “那就关在一起,都带下去。”冀绮挥了挥手,随后又看向门口围着的人,不耐挥手,“你们都散了吧。”

  他说完就甩袖离开了。

  ——这事来得太是时候了。

  哪怕这母子真的有天大的冤屈,他也不得不仔细考虑一下。

  进退之间,可都是他头顶的帽子。

  人群散尽,江芸芸还站着没动弹。

  黎循传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最后推了推她的胳膊:“发什么呆?”

  “你说当日平安为何看到梦晋会突然狂躁。”江芸芸冷不丁问道。

  黎循传一脸迷茫。

  “那首曲子,到底是谁做的?”江芸芸又问。

  黎循传盯着她看。

  江芸芸背着手离开大堂,随后又站在衙门门口,却不是朝着徐家走去,反而朝着另一边走。

  “哎,你去哪里?”黎循传连忙说道。

  江芸芸回神,反手拉着黎循传说道:“走,我们去那个戏班子看看。”

  “你们先回去,让徐叔仔细想想第一次见陈二娘和平安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走了几步,又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徐家小厮说道,“从衣服,到说话,又或者行为。”

  “她一个普通妇人,当时带着受了重伤的平安,如何躲过到处都是人的地方。”

  “还有,再仔细想想,她当时是怎么找到徐家的。”

  江芸芸仔细叮嘱着,随后又拉着黎循传匆匆离开。

  黎循传跟着走了几步,突然怪叫起来:“你还说你整日就在读书,我看你在南京很忙啊。”

  江芸芸没说话,拉着人走了好久,才来到大门紧闭的戏班子面前。

  “当日着火的地方是哪里啊?”她张望着。

  这一带店铺林立,房子都是密密麻麻,一个挨着一个的,加上都装饰得格外精美华丽,丝毫瞧不出有过火烧的痕迹。

  “哎,你也听说那个五年前的案子了。”有个正在晒太阳的热情妇人听到她的话,立刻凑过来说道。

  江芸芸脸上立马露出一个乖巧,讨人喜欢的笑来:“对啊,听人说得好好奇啊,可这一带不是都没有烧过的痕迹吗,婶婶你是这一带的人吧,是不是知道一些啊,我太好奇了,可以和我说说嘛。”

  妇人顿时来了兴趣,拉着小孩的手,热情说到:“这一带的事情找我打听就对了。”

  江芸芸立马反手把这着她的手,笑说道:“我刚一眼就瞧到婶婶,只觉得不一样了。”

  妇人立刻被夸得心花怒放:“小子的嘴也太甜了,我且跟你说,外面的东西都不准的,其实当年那个戏班子其实是老班主和陈磊一起办的,他们两人是同乡呢,只是陈磊这人生性沉默,只会做傀儡,手艺好极了,做得栩栩如生呢,老班主就性格活络,出面接待各种人那都是游刃有余啊,所以两人当时是住在一起的,可不是隔壁两家一起住,是直接都住在戏班子的后院。”

  江芸芸一惊:“所以当时其实不是院子着火,是戏院着火了。”

  “可不是!”那妇人立刻说道,“烧得可大了,迟迟等不到人,我们这些边上的人都吓死了,有官兵说很危险,让我们都赶紧走,我那日跑得可远了,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就怕把我的房子烧了,连我们人都要祸害了。”

  “不过还好是万幸,那些天杀的官兵啊,终于是来了,那火也邪门,只烧了整个后院。”老妇人拍了拍胸口,“只是人都烧焦了,人形都认不出来。”

  “你们没发现少了一个人?”江芸芸又问,“不是说只有九个人八具尸体嘛,少了一个小孩,难道没发现呢。”

  “大家都说是老班主逃了,这火烧得也诡异,当时都没过夜就被下葬了,说是不吉利,我们也觉得晦气,官府把人带走就带走了。”老妇人说,“事发前几日老班主也不知道得罪谁了,店面被砸了好几次,只要开门就有流氓来捣乱,但报了官,那些流氓就跑了,时间久了,那些衙役也不愿意来了,后来就一直关门,到最后就把人都遣散了,说是付不出钱了,真是可怜,好好的生意怎么就黄了。”

  老妇人比划了一下:“不是我说,这一代可是这条秦淮河最好的地段了,你瞧瞧这条河从东水关流入南京,从上坊门那边流进来,由东向西横贯整个主城,那条主干河到通济门外九龙桥时又分为二支。”

  她的手指指了指湖面上那些艳丽的花船。

  “您瞧瞧,这可就是十里秦淮,听过吧,我们这条就是过九龙桥后向西,由东水关进入城里,又向西流到淮清桥,和青溪会合,在经过陡门桥后与运渎水会合,向西经过我们这一带,您瞧瞧,不远处就是夫子庙了,这可是我们秦淮的正流。”老妇人竖起大拇指夸道。

  “是了,我刚才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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