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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家分家还要倒贴两千五百两。

  林御怒了,大喝一声:“欺人太甚。”

  他冲上来就要打人,江芸芸眼疾手快跑到林徽后面躲了起来。

  钟威回过神来,拍着大腿大声说道:“对啊,太对了,就这么分家才是!这些年他们欠了大房这么多,也该算清楚啊。”

  “是吧,我也觉得很对。”江芸芸骄傲抬脸。

  林御冲上来打人,郭叔上前拦人,这一下,屋内也就真的热闹起来,茶盏和桌子齐飞,咒骂和哀嚎交错。

  “快去衙门!”钟威人高马大,挡在娘面前,大喝一声。

  “不准他们走!”林御大喝道,“把人都拦住。”

  厅堂的热闹终于蔓延到了庭院里。

  幸好钟家也不是吃素的,带了二三十个小厮,没一会儿就和林家人扭打在一起,打得不分胜负,有来有往。

  眼看整个大堂都要被拆了……

  “放肆!”宫门外突然传来暴怒声。

  一群衙役自门外贯穿而入,寿芝园的仆人害怕地跟在身后。

  江芸芸见状松了一口气,立马从椅子后面站起来。

  “打架了!”紧跟着王恩的顾幺儿见状,立刻大声嚷嚷。

  祝枝山把顾幺儿夹在腋下,顺手捂住他的嘴。

  他一脸歉意地对王恩说道:“若非是在是情况紧急,也不会叫您来跑一躺,实在也是没有办法了。”

  “两家都是扬州城大户,闹起来可不好看。”祝枝山又压低声说道,“忠孝廉义,分家这事也该给各家打个样才是。”

  顾幺儿大眼珠子扑闪着,也跟着嗷嗷了几声。

  王恩是不打算掺和到商贾纷争中,奈何有个小孩实在是烦人,一直跟在他身后,鞋子都被他踩坏了。

  这个祝枝山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他只是一时心软想着来看看。

  主要还是林徽是个有本事的,也算是我们扬州城纳税大户,可别被自家人祸害死了。

  他的目光在院子里扫过,如今整个院子空空荡荡的,连个花也没有了,瞧着跟被抢了没什么区别。

  众人见是知府来了,大惊失色,慌乱之下各自松开揪头发,戳眼睛,挠脸的手,神色惴惴不安地行礼。

  “都起来吧。”王恩踏了进来,目光在一片凌乱的地面上扫过,竟然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江芸芸立马机灵地扶起一张凳子,热情说道:“王知府坐这里。”

  王恩眼皮子掀了掀。

  老实说,在这里看到江芸芸,那肯定是没有好事的。

  王恩一见她,已经想扭头走了,可眼尾刚一扫,就看到那个死小孩正虎视眈眈盯着他的,鞋跟看。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王恩一脸凝重走了进来,在一片狼藉中坐在椅子上。

  “都坐吧。”他说。

  众人只好重新捡起凳子,只是椅子摔坏了不少,小辈们只能齐刷刷站着。

  大人们刚坐定,林家小辈就冲上来痛哭流涕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让他一点拒绝的话都没机会说出来。

  众人左一句右一句,王恩听得断断续续,却也听到什么倒贴,两千五,身无分文,扫地出门这样的奇怪字样。

  他咳嗽一声,去看林徽:“他们说的是怎么回事?”

  江芸芸先一步说道:“你不是喉咙疼吗,你先坐下,我给你说。”

  林徽一脸虚弱地坐了下来。

  王恩看得眼皮子一跳。

  ——他隐隐听过一点南京的风波。

  ——虽然没有一句和江芸有关。

  ——但你说巧不巧,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守备之前刚得罪江芸好友了。

  江芸芸上前一步,先是行礼,然后有条不紊分析道。

  “事情是这样的,林家要分家,但之前中馈的东西被洗劫一空了,账面上三千两,大夫人的嫁妆也不见了,共计两万两千两,秦夫人的东西也丢了,损失五千两,加上当时府中被损坏的东西价值八千六百两,这笔账是因为这几家人的问题才丢失的,所以我们想着分家钱要算,那债也要算啊,一共五家人,所以平均每家要给我们七千七百二十两。”

  王恩面无表情听着,心底也下意识开始算起来。

  江芸芸话锋一转,沉重叹气:“他们没钱还,所以就用共产里的田地还了,可不是我们胡乱要的,如今扬州一亩普通田地就要二两,良田可要五两,山林田因为出产多,而且又在东山上,价格最便宜也要五两一亩,再好一些的就要八两,至于东城门附近水田,土地肥沃,水流充足,地势有关,光照也高,一亩可要二十两。”

  “如今林家共产田地一共有一千亩良田,东山三百亩山林,东城门附近的三百亩水田,三家平分,每家可得到三百三十三亩良田,一百亩山林,一百亩水田,这里加起来只有四千四百六十五两,说起来可还是我们亏了,还要他们把弄丢的老夫人的嫁妆和女眷的首饰还回来呢。”

  “江解元,算账的本事可真快啊。”王恩没跟上她利索的嘴皮子,忍不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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