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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说这人什么意思,真要我们陪着他胡闹。”夜色寂静中,一个屋内有几人在漆黑夜色中围坐着。

  “年纪轻轻没吃过苦的人,想一出是一出,不过蠢一点也好,要是和张侻一样,谨慎倔强才是大患。”吕芳行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异常冷漠狠毒,“总不能也把他杀了吧。”

  “自然不能再像除掉张侻一样除掉他,张侻只是没背景的糟老头子,死了就死了,谁会多看一眼。”黑夜中章丛那双粗黑的眉毛微微一动,“不过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打算,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我听说他是得罪人了,若是他真的是弃子……”

  “符穹这人之前自恃身份,每任知县来都不愿主动出面,现在倒是眼巴巴过来了,真是莫名其妙,就他家中有人在京城做官,想来知道不少消息,偏喜欢藏着掖着,不知道在装什么,看着就碍眼。”章丛冷笑。

  程道成淡淡说道:“谁叫人家姓符呢,罢了,说这人做什么,也是晦气。”

  “说这些有什么用。”吕芳行淡淡说道,“还是先想想怎么办才是,好端端怎么会有人扮鬼吓知县,这道士一进场,万一翻翻找找间找到不得了的东西……”

  “当日我们把人看起来不就好了。”程道成无所谓说道,“还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不成。”

  吕芳行扭头看他,认真问道:“你能看得住他?”

  程道成一愣,随后嘴角微动,呐呐说不出话来:“这……”

  这个小县令怎么说呢,瞧着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看不住的,这人到时肯定到处乱窜。”吕芳行镇定说道,“衙门里的闹鬼传言是我们为了找账本才放出去的,也只吓过一次那个胖厨娘,但我们一直没机会进里面找,每每都有人阻拦我们,真是晦气,我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是谁这次学我们吓唬县令,又是为什么吓唬的?”

  三人在夜色中沉默了。

  “难道是叶启晨等人?”章丛犹豫问道,“他们和张侻关系倒是不错,难道想把人吓走。”

  “叶启晨好歹是个秀才,不是蠢货。”吕芳行不耐说道。

  “那也不能是符穹他们吧,他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前张侻死了,都没说一句话,现在要替人主持公道了。”章丛撇了撇嘴。

  “你说,那个小女孩死了没?”程道成突然出声问道。

  “人是你亲自推进海里的,死没死你还不清楚。”吕芳行不耐质问着。

  程道成心中不悦,但只能强忍着怒气说道:“左不是右不是,那你觉得到底是谁这么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去吓唬一个刚来的蠢货。”

  吕芳行又没说话了。

  三人各自坐着,在夜色的笼罩下,那一层层轮廓的阴影被加深,好似一座座高低起伏的山。

  “账本只能在我们手里。”许久之后,吕芳行低声说道。

  另外两人神色一冽。

  —— ——

  “我睡了一天一夜!”乐山头疼地捂着脑袋,不可置信问道。

  “嗯。”江芸芸正坐在门口发着呆,听到动静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所以有坏人!”乐山惊呼,“把我迷晕了。”

  “不是迷晕了,是中毒了!”江芸芸扭头,一本正经说道,“我给你找了个大夫,大夫说你吃了商陆,我想了想,应该是我们那天晚上吃的面有问题。”

  乐山大惊失色!

  “厨娘端上来三碗面,幺儿那碗小,我们两个一样,所以他吃得少,但我拨给了你一半了,所以等于你一个人吃了一碗半。”江芸芸托着下巴分析着,“下药的人没打算要我们命,所以就是昏睡,你吃的多,所以睡得久。”

  乐山听着她这么镇定的口气,混沌的脑子更是迷茫了。

  ——不是有人要害他们吗?公子是不是太镇定了!

  江芸芸还是没说话,托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面都是虫蚊快进来。”乐山操心说着,“别以为现在热就不会着凉,谈大夫说过了海南很湿热的,要是病了这里的大夫医术如何也不知道,会抓瞎的。”

  江芸芸换了只手撑下巴,还是没理他,蹲在地上,用木条在地上涂涂写写。

  乐山絮絮叨叨念着,掀开被子走出来,站在她背后探头一看:“九月初八?写这个日子做什么?”

  “你知道有什么时间和这个有关吗?”江芸芸问。

  乐山也跟着扑通一下坐在门槛上,揉着刚才不小心踢到一个黑袋子的脚腕,也跟着仔细想了想:“九月初九重阳节?”

  “五十岁了,也可以过重阳节了。”江芸芸摸了摸下巴,“但也不至于怕自己忘记写上啊。”

  “九月十九,是佛家观世音菩萨出家的日子。”乐山又说。

  “提早十来天准备祭品吗?”江芸芸又反驳道,“什么祭品这么麻烦啊。”

  乐山也愁了:“九月能是什么日子啊,马上就要秋收了,忙死了,谁有空搞这些啊。”

  江芸芸倏地抬起头来。

  “夏收是什么时候啊。”她问道。

  “夏税要在八月前完成征收的。”乐山想了想又说道,“秋粮则是十一月之前缴纳。”

  明朝田赋是分为唐朝开创的两税发,分夏秋两次征收,夏季所征夏税,限当年八月纳完;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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