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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张道长一见她有了动静,高兴起来:“怎么,觉得我说得对。”
江芸芸拍了拍小猫屁股,手里的红绳被小猫咬了出来,放在嘴里来来回回咬着,偏她还不在意,笑说着:“你说得对,你说事情是不是被人压着,那我得去哪里找?哦,通政司……”
张道长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欲言又止,到最后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顺手把小猫嘴里的红绳掏出来,不高兴嘟囔着:“别吃了,又不是给你的。”
荣王妃流产的消息被荣王就藩的消息所掩盖。
沈雯心事重重地回了太医院。
院使方贤见她精神不好,安慰道:“王妃的脉我们之前都把过了,胎位不好,年纪也太小了,本就不好保的。”
沈雯只能干巴巴道谢,然后离开了。
下班前,沈墨神秘兮兮说要带她去见江芸,谁知道沈雯精神不高。
“怎么了?”沈墨震惊,“是江芸!你不是最喜欢他了吗!”
沈雯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憋了好几天的话忍不住说出来:“王妃是自己流产的。”
“什么!”沈墨震惊。
沈雯没说话了,只是觉得非常痛苦。
——“我朝王妃都是平民出身,我父母本不愿我入这宫门,可我自小争强好胜,年少时听着过路商客说起天南地北的故事,只恨自己不是男儿,如今有了更好的位置,也想为自己争一口气,我不能死在这里。”
荣王妃不过十五,初见时还有些稚气,这场痛苦的生育让她憔悴地只剩下一把骨头,偏她的眼睛在发光,不愿意就这么被人随意踏在脚下。
“你疯了,你给的药?”沈墨抓着沈雯的胳膊,气音问道,“她要是供出你,你就完了!江其归也救不了你!”
沈雯看了他哥哥一眼,随后低下头说道:“她要是不流产,她还有活路吗?”
沈墨嘴角微动,没说话。
“长途奔波,怀着孕要死,耽误荣王就藩,我瞧着……”
沈墨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苦着脸说道:“我的好妹妹,闭上嘴吧,什么毛病啊,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早知道不让你来太医院了,以前都开心啊。”沈墨抱怨着,“还见不见江其归啊,我今天请他吃饭呢。”
“见!但这么直白的见会不会不好意思啊!”沈雯拍了拍自己的脸,脸颊瞬间红扑扑的,“我觉得我来太医院可太对了,快乐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小猪,我就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沈墨懒得听她胡言乱语:“走啦走啦,换个男装去,不瞒你说,我还请了其他人,不少人都带了家中姊妹来的,你都不知道江其归有多受欢迎,当年那江状元撑伞图最近又开始流行了,啧啧,一两一张呢。”
“哦,我也买了。”沈雯嘎嘎笑了起来,“江学士当年真好看啊,当然现在也好看,嘻嘻,就是以前小脸真白啊,跟个小花神一样,漂漂亮亮的。”
“江其归可不合适你,我瞧着这人未来坎坷得很,我可舍不得你吃苦。”沈墨连忙说道。
沈雯翻白眼:“我就是单纯的欣赏,你可真龌蹉啊。”
沈墨哼哼唧唧:“我是提醒你呢。”
这顿饭请的都是内阁诰敕房的同僚,谁知个个身边都带了人,而且都默契地换了男装,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假扮的。
“我早早就听说过江学士了,我还考过京兆府的女监呢。”
“我听我叔叔从琼州回来,琼州到处都是您的故事呢。”
“我也是!我听说兰州还有您的生祠呢,兰州现在还有女衙役了,女护卫队了,女人做生意的也很多。”
一群人立马围着江芸芸说话。
江芸芸万万没想到这群人这么胆大包天,抬眸扫了外面围着的那群同僚一眼
“我妹妹非要闹着来见你。”
“我妹妹也是。”
“我姐姐说她马上就要大婚了,不见你一下,结婚都不能安心。”
江芸芸收回视线,温和笑说着:“都先坐下吧,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你怎么还没结婚啊。”大大咧咧的沈雯直接问道,“瞧着脸色有点不好,我给你看看……”
她伸手要去按江芸芸的脉。
江芸芸想也不想就移开了。
沈墨脸色大变,连忙把她的手按下来,警告说道:“今天看药方看糊涂了,逮谁都要看看,来吃饭的,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可要让你先回去了。”
沈雯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习惯了,习惯了,没有别的意思。”
“没事。”江芸芸笑说着,“点菜吧,今日沈舍人请客,可不要客气啊。”
众人自然是笑着起哄。
一顿饭倒是吃的热闹,这群小姑娘拉着江芸芸问了很多问题,京城总是流言纷纷,哪有直接问当事人来得痛快,直把人说的嘴皮子都干了,饭也没吃几口,江芸芸临走前,狠狠瞪了一眼沈墨。
沈墨还没说话,他身边那个妹妹立马睁着大眼睛看过来,扑闪扑闪的,一脸好奇,瞧着又想说话了。
江芸芸落荒而逃。
“哎,江学士脾气真好,人又好看,还有本事,真是一点点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