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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受无妄之灾的朱厚炜大吃一惊,随后也跟着大怒:“江芸最喜欢我了,不喜欢你,你这个大野猪。”
“你敢骂我,我是你哥!你这个矮脚兔。”
眼看兄弟两人要打起来了,江芸芸不得不一手扒开一个,盯着无数嬷嬷和太监的谴责视线,心虚说道:“哎哎,别吵,上课了上课了。”
兄弟两人互不妥协,各自瞪了对方一眼,这才入座,课间都不肯说话,江芸芸只好装死低头,假装忙碌。
课后,朱厚炜察觉不到眼色,拿着书,贴着江芸芸嘀嘀咕咕说着话。
江芸芸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眼刀,脸上的笑差点绷不住。
朱厚照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冷眼看着,更生气了。
“江学士每每来,两位殿下都要吵一架。”养心殿内,陈宽无奈说道,“奴婢真怕伤了兄弟感情。”
朱佑樘闻言呵呵一笑:“别看现在吵得凶,晚上就要手牵手来找我下棋了,吵吵闹闹而已,多热闹啊,我小时候就一直想着要是有个兄弟姐妹就好了。”
陈宽抿唇,但很快又收拾好心情:“热闹好,爷就是喜欢热闹,今年过年可以多备一下烟花。”
“太皇太后新丧,不宜铺张。”朱佑樘说道。
陈宽打了几下自己嘴巴:“瞧奴婢的记性,真是该打,差点误了爷的大事。”
“少给我花言巧浯,对了,我也好久没见江芸了,这次也真是委屈他了,让他吃好饭来见见我。”朱佑樘笑呵呵说着。
江芸芸刚放下筷子,那些小太监就很有眼力见的说了此事,江芸芸站起来就准备离开了,一直盯着她的朱厚照立马表示我也要去,朱厚炜这个跟屁虫自然是要紧跟着的。
“反正等会也要找爹去下棋的。”朱厚照站在她左边手,一本正经说着。
“想去找爹吃零食。”朱厚炜牵着她右手,直流口水说着。
江芸芸被夹在中间,心如死灰,她生怕自己赶在身份暴露前,就因为挑拨皇子关系而被皇帝当场宰了。
“身上的伤如何了?”殿内,朱佑樘和气问道。
江芸芸非常老实:“承蒙陛下关系,已痊愈了。”
“这次凶手如此大胆包天,你也受了惊吓。”朱佑樘又说道,“这几匹布都是给你的,过年做几套艳丽点的衣服穿穿,年轻人老是穿素色的,再好的容貌也都显不出来了。”
江芸芸谢恩。
朱佑樘看着她磨得起毛的袖子,又让陈宽拿出白金,亲自递给她:“你自来清廉,这个就当给你的过年费用了。”
江芸芸吃惊,连忙接过,呐呐说道:“这,马上就要发这个月的俸禄了。”
朱佑樘一把把人扶起来,看着她笑,一脸和气:“只是对外不要和人说,也无需感谢,以免他人嫉忌,再伤了你。”
江芸芸悄悄抬眸去看朱祐樘,不得不承认,她读过很多帝王事迹,但做皇帝能做成朱佑樘这样好脾气,好性子的,还是很少能从史书上窥见。
他体弱多病,却又勤政爱民。
他想做很多事情,却又做不了很多事情。
他想平衡内外朝廷,文武官员,可最后似乎总不太如意。
至高的权力反而不能为所欲为。
江芸芸没有接触过其他皇帝,但想着能做成这样,已然是这类长于妇人膝下,生于宫廷深处的皇帝中的极限了。
江芸芸握紧白金:“微臣,谢主隆恩。”
“去吧,好好休息,瞧着脸色还不好,我这人参燕窝都白给你吃了。”朱佑樘笑着打趣着,“这布匹我让人给你送回去,你这么多年身边就一个人照顾,也是不讲场面的。”
江芸芸只是憨憨笑着。
江芸芸离开养心殿没多久,太子殿下朱厚照就悄悄跟了过来。
“殿下怎么过来了?”江芸芸不解。
朱厚照叹气:“你没发现刚才殿内有史官站着吗?”
江芸芸想了想:“确实在帷幕后有一文官模样的人。”
“九月份的时候,太仆少卿储巏上言说要立史官以记言行,还说现在外面总是有很多帷幄造膝的话,都是对爹的误解,这样会导致史官无从记录。岁月久远之后,传闻各异,无法弄清事情之本末,所以要站一个史官,把爹和和爹说话的人的一言一行都记下来,叫什么起居注,爹答应了。”
江芸芸震惊,开始迅速回想刚才有没有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你刚才木木的,史官肯定说你像个大木头。”朱厚照嘲笑着。
江芸芸一点也不在意,甚至开始夸自己:“没说不该说的话就好,我刚才回答得还不错,不错不错。”
朱厚照背着小手,故作大人模样地摇了摇头:“等会挨骂就知道了。”
江芸芸咧嘴一笑,只是眼看就要出城门了,突然停下脚步,扭头去看朱厚照,一脸不解。
朱厚照一脸不解。
“你不回宫?”江芸芸委婉提醒着。
朱厚照一本正经说道:“啊呀,被发现了,本来想偷偷跟你回家的。”
江芸芸嘴里的粗话来来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