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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在一起。

  当年他降生之际,先帝说他有太.祖像,似乎也不无道理。

  他突然不再说话,沉重的呼吸也逐渐安稳下来,但他的身形就这么沉默地笼罩着面前清瘦的读书人,他的视线依旧紧紧盯着面前的江芸芸,沉默而威严。

  “你为什么不成婚。”朱厚照伸手,手指缓缓靠近,却在最后也只是轻轻拂去她肩上的浮尘,低声说道,“王阁老就一直想把他家的子弟嫁给你呢。”

  江芸芸一直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微微侧了侧身子,避开那只近在咫尺的手指。

  “微臣无意此事。”她笑着解释道,随后又解释道,“王阁老也只是开玩笑罢了。”

  朱厚照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了片刻,最后只是平静收回手,眸光微动看向江芸芸:“我也无意此事,江芸,我想要我的妻子,是我喜欢的人,就跟我爹一样。”

  江芸芸终于忍不住微微侧首,看向从小看着长大的朱厚照。

  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所以脑子想叉了。

  先帝一生一世一双人,陛下也想要如此也情有可原。

  先帝的处境和陛下的处境又大为不同。

  陛下想要自己亲自找,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就祝愿陛下得偿所愿。”江芸芸微微一笑。

  朱厚照盯着她嘴角的梨涡,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动,许久不见的少年心思不知为何成了即将西去的日光,顺着她平和的话语,心无旁骛的目光就这么汹涌而出。

  ——浑然不知事的朱厚照还能毫无顾忌都牵着她的手,走过一层又一层的宫殿,去奔赴即将开始的烟花。

  ——大权在握的朱厚照却不能再轻轻靠近她,期望得到一个谁也不敢听下去的答案。

  “那我到底要怎么愿?”他无声地注视着江芸芸的背影,喃喃自语,"朱厚照,你一定是疯了。”

  —— ——

  江芸芸回了内阁,李东阳就带人围了过来:“陛下怎么了?”

  “听说是和太后因为大婚的事情吵起来了。”江芸芸笑说着,“陛下毕竟还年轻,不想大婚也情有可原,最近礼部一天三道折子,陛下难免有点不高兴。”

  李东阳一听这事就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最近选辽东清丈土地人选的事情呢。”

  原来之前刘瑾倒了,朝堂上就刘瑾之前推行的政策讨论了几番,不少人坚持全部废除,江芸芸等少数人觉得纠正就可,今年开春没多久,江芸芸就上了关于清理辽东等地的土地清丈的折子。

  ——边境即将开设边贸口,理应先一步清理田亩,安置前些年被蒙古抓走的百姓,吸纳弃暗投明的蒙古人。

  折子一出,自然又是一阵吵闹。

  之前江芸芸在兰州安置了很大一批蒙古人,朝廷就早有争论,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事引狼入室,又说江芸这事勾结蒙古人,给蒙古人买好,毫无大国威严。

  折子递上去,朱厚照照常批准了,如今又因为人选而争论不休。

  “陛下年纪也不小了。”王鏊操心说道,“十八了还不成婚,说出去那不是礼部失职。”

  “不是才十八嘛,陛下正是有自己想法的年纪。”江芸芸委婉说道,“是吧,介夫。”

  杨廷和叹气:“拉上我做什么。”

  “你二十九岁生了一个神童,说明好饭不怕晚啊。”江芸芸慢慢悠悠说道。

  杨廷和气笑了,扭头去看李东阳:“我在她面前好歹还有点虚岁,也算半个长辈,你师妹就是这么打趣我的。”

  李东阳也跟着慢悠悠说道:“我二十八生的徵伯,她早就打趣过我了。”

  杨廷和和李东阳对视一眼,随后都笑了起来。

  王鏊咋舌:“那我三十三,这么一说也太没立场了。”

  “但这个一直不成婚,也太不像话了。”梁储忧心忡忡说道,“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其实阁老门前几年就已经见识了朱厚照之前的性格,心里也清楚他要是不愿意,谁来了都不能按头,自己就别凑上去触霉头了。

  “哎,那你是怎么劝陛下啊。”王鏊回过神来,随口问道。

  “还能咋样。”江芸芸叹气,“和稀泥呗。”

  王鏊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啊,这样还能全身而退。”

  江芸芸微微一笑。

  “行了,人多口杂,盐务的第一本折子来了,我们来说这事吧,看看浙江到底什么情况。”李东阳打断两人的对话。

  江芸芸跟在几人身后,脸上笑意敛下,用力搓了搓脸,这才跟着走了进去。

  “真是疯了。”

  “江芸芸。”

  —— ——

  盐务的事情说难差其实也好差,但你要说好差,也要睁大眼睛了。

  祝允明从酒席上出来后,揉了揉发蒙的脸,这才找回点清醒。

  “一群王八蛋。”同行的工部的主事暗骂了一声,“屁个账本不见了,怎么火没把他们烧死。”

  “宸辛,你喝多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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