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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多谢大人。”

  等到楚延琛偕同赵清婉走至门口的时候,齐宇飞忽而想到在江面上追击他们的下属们,心中一阵忐忑,疾步上前,低声问道:“大人,殿下,属下先前令人围追您们,箬江上属下派出去的人”

  “放心,是你的人,自然也是我们的人。”楚延琛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带着赵清婉缓步向前,清冷的声音融在夜色中,“本官说过识时务者为俊杰。”

  看着楚延琛一行人离开,齐宇飞的面上顿时就沉了下来,屋里屋外的人都清了个干净,他坐在正堂上,嗅着空气中散发的茶香味,眼中透出一抹狠辣与憋屈。

  这时,他的得力心腹从堂外走了进来,那是一名面容清秀白皙的中年书生。书生疾步走上前,凑近齐宇飞,轻声道:“闵埕那一头动了水师大营,箬江上的消息都被封锁了,现在探不到消息了。”

  齐宇飞眼神冰冷,半晌才低声道:“算了,不必探了,既然楚大人那一头已经发话了,那咱们就等着吧。”

  书生微微一拧眉,小声道:“既然是合作,怎得还扣下咱们的人?”

  齐宇飞冷哼一声,唇边带着一抹讽刺:“没法子,谁让对方高高在上。势不如人,便是如此。”

  “不过,老爷安排的刺客都已经出发了,怕是来不及召回来了?”

  齐宇飞眉头紧紧拧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派出的是死士吗?”

  他低头看着手边的一块小巧的令牌,那是威武卫的身份标令。

  “是。”

  “那便不要理会了。”齐宇飞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让人去盯一眼,若是有问题,便搭救一把。”

  书生眉眼间呈现一片犹疑,开口道:“就怕咱们的人来不及,若是伤到了贵人,又让人发现这刺客的身份”

  齐宇飞叹了一口气,靠着椅子,接着道:“刚刚不是说派的是死士吗?”

  “只要查不出身份就没什么。他们来得大摇大摆,遇着些宵小匪类,这不是很正常。况且,”齐宇飞想着刚刚那一位沉默少言的常旭,“那一位常大人的身手可不得了。”

  齐宇飞喝了一口冷茶,看着身前面上满是忧虑的书生,他站起身,伸手拍了下书生的肩膀,道:“老曹,你放心,他们既然要我做事,总不会在这时候要了我的命。”

  “在这个时候,适合给他们当狗的人,可不多。”他自嘲地苦笑一声。

  书生见齐宇飞眉眼间的郁郁不欢,他心头也是一叹,轻声劝慰道:“毕竟是皇家的人。”

  齐家不就是皇室放在江南道的一条狗,不过如今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野心,这才引得皇室来清算。齐宇飞理了理心绪,而后打起精神来,沉声吩咐道:“让人去盯着闵埕。”

  “是。”

  却说另一头,楚延琛与赵清婉出了屋子,便顺着巷子往外走。两人的步伐如同来时一般,闲适舒缓。自那幽暗的巷子走入明亮的大街,仿佛是走过了不同的世界。

  赵清婉转过头看向楚延琛,看了一眼常旭,而后轻声问道:“小令的位置就这么给出去?没有问题吗?”

  毕竟这可是殿前司的要职。

  楚延琛笑了一下,道:“他也去不了京城,不过是挂个名罢了。”

  “呈德不是一般人,常老大人位高权重,呈德手中握着几个推荐位,虽说推荐上要求的是身家清白,德才兼备,但总有一些是例外的。”

  赵清婉皱起秀美的眉,她觉得齐宇飞过于优柔寡断,只是见楚延琛似乎对他观感不错,便也不多说什么,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出来的消息,他封得住吗?”

  “自然是可以的。”楚延琛耐心解释道,“齐宇飞这人,心够狠,手段也足够,他是这儿的地头蛇,但凡他有心,不过是瞒一阵子咱们的消息,又怎么会做不到?”

  “心狠不狠的,我不知道,但是不够果决。”赵清婉的眼中透出一抹深思,很多事,她尚还吃不透,故而刚刚楚延琛同齐宇飞交锋的时候,她并不多言,这时候,她想了想,便凑近楚延琛,低声道,“为何让他听我的?”

  楚延琛的双眸对上赵清婉,他的眉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身后拂过赵清婉的鬓角的碎发,小声道:“皎皎,我曾经和你说过,一个掌权者,要有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他便是你在江南道的耳朵和眼睛。”

  赵清婉的眉眼间显露出一抹疑惑,她从小到大都是在宁惠帝的呵护之中长大的,并未遭遇过什么挫折,纵然是上一次的婚事算计,却也还是由宁惠帝收了尾。故而对于这些政事上的勾心斗角,还是处于懵懂状态。

  “陛下这一次要清算江南道的势力,齐家是最重要的,也是必须要清理削弱的。咱们直接动手不大好,不是做不到,而是付出的代价太大,没必要。那么就需要找一个他们的内部人,而且咱们还能绝对控制得住的人来动手。”他的眉眼间带着一丝冷漠,声音却依旧是温和的,“咱们总是要回去的,回了京城,这儿的消息,就离得远了。”

  楚延琛看向赵清婉,对上她认真而又清透的双眼,心头流露出一抹怜悯,轻声道:“太子殿下身子不好。”

  赵清婉听到楚延琛说道这话时,她眉头紧紧拧起,双唇微抿,显露出一丝不虞,她垂下眼,低声道:“秉德的身子挺好的,就是近来换季,一时不慎才病了的。他身子还是可以的。”

  赵清婉同太子殿下的姐弟之情颇深,听着楚延琛说太子的身子不好,她自然是心中不舒坦,若是旁人这般说,她怕是就要让人知道公主殿下的威风,偏偏说的人是楚延琛,她也只是略显不虞。

  见着赵清婉的这般模样,楚延琛微微一笑,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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