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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一头扎进耳房睡了过去,都忘了问小姐跟那个霍公子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

  自那日与霍巡分别以来,深秋之后的天一日凉过一日,徐夫人又派人过来请徐复祯回去。

  其实先头已派人来接过一次,徐复祯因着不愿意回去面对秦萧,借口要跟新认的表姐沈芙容培养感情推拒了。

  可如今霍巡也在京城,而郡王府别院又在京郊,见上一面着实不易,她反倒盼着回京城了。

  徐夫人的人一来她便立刻顺水推舟应允了,将回府的日子定在九月廿四。

  沈珺自告奋勇:“这事到底是因我而起,合该由我送徐姑娘回去。”

  因着郡王妃依着徐复祯的提议悄悄把他养的白狼送回了真定,对外却说“处决”了它,沈珺将自己关在屋里消沉了好几日。

  如今他主动请缨要出门,郡王妃自是求之不得,立刻应允了由沈珺驾车送徐复祯和秦思如回府。

  回程的路上,沈珺对马车里的徐复祯道:“徐姑娘,我们京城里的宅邸也快修葺好了,就在临着侯府的崇仁坊。”

  徐复祯听出他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郁郁,故意逗他:“你的‘斥候’栽在我手里,你就不恼么?”

  沈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沉痛地说道:“我,我哪有脸恼你!都是我害了它。”

  徐复祯闻言抿嘴一笑。

  他能知道错就好。到时候回真定看到他的“斥候”,指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子。

  她笑着安慰他:“你也别伤心了,说不定它以后还会以别的方式重回到你身边的。”

  沈珺忧伤地说道:“斥候是我从北狄战场上带回来的狼崽子,今后再养多少狼总归不再是它了。”

  徐复祯有些讶异:“你还上过战场?”

  说起这个,沈珺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自豪:“我十二岁时跟着叔父上过一回。我那队骑兵也是从那个时候组建起来的,虽然只有七个人,但训练有素所向披靡,连我叔父都赞过勇武的。”

  闻言,徐复祯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那方放在荷包里的太极鱼符,有些好奇地问他:“你那支骑兵能不能调到京城来?”

  沈珺大惊失色:“这可不行,天子脚下擅养私兵,那是要以谋反罪论处的。”

  好吧。徐复祯有些失落地将荷包放回腰间。

  一旁的秦思如看着他们说话,心中不由懊悔:要是当时受伤的是她就好了!这样郡王世子千方百计赔礼的人就是她……她当时,怎么就没想到挡到祯姐姐前面去呢?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进了东直门就回到了京城。

  此时已近城门口,驾车的沈珺却骤然勒紧缰绳,马儿扬蹄嘶鸣,掀起一阵滚尘。

  车里的徐复祯和秦思如猝不及防地向前仰去,好在没有磕碰。

  出什么事了?

  徐复祯稳住身子后将车厢侧帘掀开一线往外望去。

  前方正对停着一辆天青色莲花纹的油布蓬顶红木雕花马车,身穿绛红色云雁纹缎袍的年轻男子端坐在银鞍骏马之上,如修竹玉树般的清俊疏朗。

  秦萧!他怎么来了?

  徐复祯周身的血渐渐冷下来。

  沈珺翻身下马,他不认识秦萧,但认出了对面马车上长兴侯府的纹徽。

  “长兴侯世子?”沈珺朝对面打个了招呼。

  马上的秦萧看了他一眼,这才翻身下马,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道:“郡王世子。”

  他比沈珺年长两岁,身量也比他要高一些。此刻两人相对而望,秦萧嘴角虽带着笑,可那双狭长凤眸上却冷意凌然。

  沈珺立刻察觉到了秦萧的来意不善。

  这就是徐姑娘的未婚夫?

  他不慎伤了徐姑娘,秦世子生他的气也是难免的。

  沈珺决定服个软:“我……”

  “我来接舍妹和祯儿回府。”秦萧打断了他的话,将眼神投向沈珺身后的马车。

  秦世子既然知道她们回府的日子,难道就不知道两家商议好了由他代郡王府送她们回去?

  沈珺的火气也上来了,不为所动道:“郡王府派了车,秦世子又何必走这一趟?”

  秦萧语气不善:“我来接我家的女眷,难道郡王世子要阻拦不成?”

  他这么一说还真令人无从辩驳,沈珺压着怒意道:“秦世子要带人走,也得问问徐姑娘她们的意见吧?”

  秦思如想跟郡王世子待在一起,犹犹豫豫不想下车。

  徐复祯却觉得没必要为了沈珺得罪秦萧。

  她掀了车帘出来,沈珺迎上前去,却被秦萧抢先一步伸出了手。

  徐复祯不敢直视秦萧的眼睛,视线从他脸上掠过看了一旁的沈珺一眼,到底还是伸手放在了秦萧手上。

  秦萧手臂一发力,将她接下马车。

  秦思如无法,也只好从马车上下来了。

  秦萧用手背轻轻拂过徐复祯的脸颊,带着几分怜惜道:“你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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