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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补回那股精气神儿。

  傅宛白冷冷淡淡地说道:“小橘,来见见住在隔壁的李婶。你年纪小日后别认错了人,你这李婶长得肥头大耳膀大腰圆,是个杀猪的,若是家中缺荤了,找你李婶买,定不会缺斤少两。”

  李婶的大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又难看,这傅宛白句句有理但也句句都在骂她,因为李婶的确身高马大长得普通,这也是她一辈子最恨的事儿,恨爹娘没给她个好颜色。再者她前段时间给人缺斤少两了,双方大闹了一场,如今又被傅宛白提起,她怎能服气?

  栗橘扬着甜甜的笑脸,那神色温顺乖巧,天真又无害,就跟那路边的野花骨朵一样,浑身透着鲜嫩水灵。

  栗橘点点头又拍拍胸口,答应了傅宛白的话,日后会去找李婶买肉的。

  傅芷晴垂眸用手指抚了抚栗橘发上的木簪,眼风掠过李婶那张脸庞,勾唇笑道:“好些日子不见李宗文了,学业可有长进?”

  李婶一看傅芷晴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就是一阵发毛,她记得傅芷晴以前的德行,又知道傅芷晴现在沾了霉运,不论哪一点都是她惹不起的。而且她儿子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被傅芷晴这么一提,李婶就酸得牙痒痒。她那儿子连个女子都不如!人家傅芷晴都是秀才,他呢?只会浪费老娘的银子!

  她干笑道:“崇文有长进了,有长进了。”

  傅芷晴压帕咳了咳,再抬眸看向李婶的时候,那眼底的讥讽让李婶有点笑不出来了,因为傅芷晴明白李崇文有多少道行,所以李婶的自欺欺人就像个笑话。

  李婶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嘴贱什么啊!

  “小橘,跟娘告别。”

  栗橘时刻谨记着自己吉祥物的设定,逢人就笑,然后再阴人,谁都不会去怀疑是这个吉祥物下的手。

  傅宛白不免眸子柔了几分,说道:“早去早回。”

  “娘在家好好休息。”

  栗橘拉着傅芷晴坐上了马车,那车夫和傅芷晴可是老熟人了,每月的十五都会来上阳村接傅芷晴去医馆看病,三年来他们早就相熟了。

  “姑娘坐好,咱们要启程咯。”车夫精明地不问不看,只做好一个车夫就够了。

  马车辘辘声逐渐远去,傅宛白转身关上了家门,对外面那群凑热闹的人无话可说。

  “这傅家还是有钱啊,养个病秧子也就算了,还敢再养个小丫头。”

  “那童养媳模样不错,但她是个哑巴,那傅芷晴竟然不嫌弃?”

  “哑巴好啊,哑巴才能老老实实地照顾傅芷晴,要是个健全的,你信不信等傅芷晴一死,她卷着包袱就能跑。”

  “得了吧,少说几句吧,傅家日子够难熬了。”

  “都有钱买童养媳,难熬什么?”

  孟秀花冷了脸,扯着那几个碎嘴的人往一边走,说道:“唠唠叨叨的,烦不烦?有这功夫不如去喂鸡喂猪!”

  “还有你王赖皮,把你的狗眼收一收。”孟秀花不善的目光紧盯着那鬼鬼祟祟在门口走动的王赖皮,一听孟秀花的警告他梗着脖子就要还嘴。但孟秀花一脚踹在他的身上,这杀气溢出吓得王赖皮两股颤颤。

  孟秀花道:“老娘可是上阵杀过土匪的,你要是管不好你那双狗眼,我今晚就砍了你!”

  王赖皮瘫坐在地上像是看见恶鬼了一样看着孟秀花,他不敢嚣张,抓着地面就爬了起来说什么都不敢留下来。

  孟秀花不屑地哼了哼,敢在她的地盘上惹事,毛都给他薅干净!

  她余威无人敢挑衅,谁让孟秀花真的敢杀人呢?能管得住村长的孟秀花自然不是个一般人物。

  很快围在这里的人就各回各家了,只有孟秀花沉着脸拍了拍门。

  傅宛白故意不去开门,孟秀花作势就要踹门。

  傅宛白听到这动静便面无表情地给她打开了。

  她瞥了孟秀花一眼,淡声道:“进来吧,别把门给我踹坏了,我跟芷晴可不会修。”

  孟秀花不情愿地挤了进去,鄙夷道:“矫情。”

  老一辈的见面总能让傅宛白想起从*前,怀念的情绪一闪而过,她道:“有事?”

  孟秀花皱着眉头,沉吟片刻道:“那小姑娘你打算怎么安置?”

  “那是我女儿的妻。”

  “糊涂!我就知道你肯定信了那姓吕的鬼话。你以为冲喜就能救芷晴吗?”

  傅宛白眼神阴冷幽深,执拗地说道:“芷晴好多了,冲喜怎能没有用处!”

  “那日后呢?她痊愈了,那小姑娘你又该怎么办。你确定你真的会把她看成芷晴的妻?”

  孟秀花紧紧盯着她,步步紧逼道:“你肯定和小时候一样,我太懂你了。芷晴活着那小姑娘就能活,一旦芷晴”

  傅宛白推开了她,红着双眸说道:“对,你说得对,我会杀了小橘让她陪葬!就像以前那样,我姐姐死了,身为贴身丫鬟的你也得死!”

  孟秀花沉痛地抓住傅宛白,低声叮嘱道:“我是奴,杀了便杀了,我跟主子的情份值得我陪葬。但是芷晴愿意接受那小姑娘的陪葬吗?二姑娘,请您三思!”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孟秀花松开了傅宛白。

  傅家的过去她不想再提,旧事已经变成尘埃随风去了,她现在只是孟秀花,并不是傅家大姑娘的婢女。而这次的提醒不过是孟秀花最后的一丝善心,她有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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