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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唇相接时内心撼动并不比凤翾轻。

  但血液冲刷的喧哗声充塞耳间,掠夺抢占的本能占领了思维的主动权。

  等他反应过来时,双手不知不觉间力道过重,已使她上半身紧紧压在了他身上。

  怀锦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但两人炽热的呼吸依然交融在一起。

  凤翾像是终于得了呼吸的自由,细细地急促地喘息起来。

  怀锦眸中像含了一汪幽夜中的泉水,温柔却深可噬人。

  他抬手,手指轻柔地揩过她的眼角,开口时嗓音低哑:“哭了?”

  她眼眶湿漉漉的,迷蒙半睁的眼中也水汪汪的。

  听他这么问,凤翾脸颊热度更向上攀升了几度。

  她伏在怀锦胸前,见他眉眼也有艳艳的春色,令他看来与素日格外不同。

  她逞强着不肯示弱:“我……我是困的。”

  然后她便感到怀锦胸膛一震。

  她这个解释太蠢了……凤翾羞恼地挣了几下。

  但怀锦仍拥着她不放,道:

  “阿翾若是没有别的喜欢的人,那我们就成亲吧。”

  凤翾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云怀锦的这一记直球,打得凤翾猝不及防。

  “阿翾总是要成婚的,但我替阿翾打量了一圈,满京都,着实没有比我更适合阿翾的人了。”

  “要不阿翾便权当怜惜我,满足我这一心愿吧。”

  他语声清软,带着餍足的慵懒。说的话是在恳求,可分明是在勾人!

  凤翾一时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招架。

  “我、我要考虑考虑!”

  凤翾撑起身,这次怀锦松了手,她便匆匆离去,强调道:“我要回家考虑!”

  怀锦半起身,墨发从肩头倾泻下来。

  他低婉道:“我会一直等着阿翾。”

  等凤翾逃也似的跑开,怀锦抚了抚唇,低笑了两声。

  既是神女有意,怀锦便不担心她考虑的结果。

  李潜步入房中时,只见刚才还病殃殃的自家主子春色满面,眼神悠悠,思绪不知道飘远到哪里去了。

  看来好事将近。

  李潜道:“恭喜主子。”

  怀锦微微收了收笑意,说:“长公主送来了不少调养的珍贵药材,我作为小辈,怎好凭白接受。李潜,准备一下回礼。等身体好些,我要亲自去长公主府致谢。”

  ————

  凤翾通红着一张脸走出来,步子迈得很快,等在外面的慕月急忙跟上她。

  待坐上马车,慕月小心看了看凤翾的脸色,道:“小姐,云公子惹您生气了?怎么气得脸都红了?”

  凤翾:“嗯?嗯……是啊。”

  凤翾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在慕月的注视中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马车外的清风吹拂到凤翾脸上,吹散了几分热度,但她的心仍跳得很快。

  这辈子第一次同男子亲、亲吻……还是在她压根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发生的。

  慕月大概也是压根没想到,所以才没往那方面猜。

  凤翾就有了些偷偷做坏事,需要瞒着所有人的刺激感。

  对于凤翾而言,这比和怀锦一块跑十趟肃州都要让她难以忘怀。

  等回了家,凤翾才将思绪从那个对她而言漫长得像过了半辈子的吻中抽出来,开始考虑怀锦最后的求婚。

  经过云怀真、孙世则几人,凤翾本对婚嫁有了抵触心理。

  但她知道活在世俗中就逃不过他人眼光审判,想过和别人不一样的生活就得承受众多流言蜚语,就算她是长公主最受宠的孩子也逃不过。

  凤翾了解自己,没有足够的勇气承担这一切。

  她又不可能剃了头发做尼姑去。

  阿娘也不会允许她一辈子不嫁人的。

  凤翾托着腮想,她总归是得挑个人嫁了的。

  虽然他并不是云怀真,身份不明不白的,她也不知道他的人皮面具下的真正容貌。

  就这样答应他,不亚于一场冒险。

  但……凤翾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种惊险感。

  不管是她常常从他身上嗅到的危险气息,还是在他身边时总会发生令她心脏狂跳的事。

  这都令凤翾产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强烈存在感。

  好像之前十几年平静无波的生活都变得寡淡没滋味了。

  如果答应云怀锦,以后的生活一定不会无聊就是了。

  而且……

  凤翾摸了摸唇,脸又红了红。

  虽然她总会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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