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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逃避他的视线,但这也是令她心跳的一种。
她不讨厌他。
凤翾躺在床上,慕月和惜香将她床前的帐子放了下来。
未几,灯烛也灭了。
凤翾双手捂住脸,嘤咛一声,在床上打了个滚。
此时的云府。
林姣在自己房中认真地绣着一个香包。
她出身家贫,来到云府后,云府中下人寥寥,只有严氏那边一个粗使丫鬟偶尔过来帮忙做做杂事。
因此,当严氏来时,没人通报给她。
直到严氏拄着手杖都走进了房中,林姣才发现她。
她吓得手一抖,针扎中了指腹。
林姣忙将香包抛到一边,起身柔婉笑道:“姨母怎么来了?”
严氏对她做的什么女工不感兴趣,摆摆手让她坐下,也寻了个座,对林姣说:“今天谢凤翾来了,你晓得么?”
林姣不好意思地说:“我今天一天都呆在院中没有出去,竟是不知道。谢小姐是来拜访姨母的吗?”
严氏笑了笑:“她啊,是冲着真儿来的。”
严氏的语气中不免有些骄傲:
“真儿受伤,她便巴巴地来看望,可见心里是有他的。”
林姣垂眉陪笑:“表哥龙章凤姿,谢小姐自然是放不下的。”
她明白过来,严氏只是来同她夸耀怀真。
严氏轻哼一声,说:“长公主还不肯退让。等她为了谢凤翾来同我商议婚事时,我必要让她给我受的难堪一一还回去。”
林姣挂记着绣到一半的香包,想将严氏快些打发走,便道:“可怜表哥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有喜事,也要等表哥养好了再说,又得耽误些时候。”
林姣轻叹一声:“真是好事多磨啊。”
想起怀锦的伤,严氏的脸色就不好了。
她只知他前几日不在家时受了伤,他却不愿同她细说。
严氏空在这担心,她的真儿却连伤在哪儿都不愿让她看看。
林姣察言观色,对严氏说:“表哥养伤,在床上躺了一日,大约是睡不着的,姨母何不去陪陪表哥呢。母子连心,表哥感应到姨母的关心,必定能快快地好起来。”
“对对。”严氏经林姣提醒,忙起身道:“还是你想得细,以后你若能留在真儿身边,我也就放心了。”
严氏习惯性地给林姣把那大饼画了一次。
林姣垂着脸,不以为然地撇了下嘴。
严氏拐弯往云怀真院子走去。
见他房中灯烛亮着,严氏点头,心道,真儿果然还未睡。
她的真儿倒是一贯爱逞强,人越发出息,开始为圣上办起要差,却也更不愿报忧了。
但是她作为生他的母亲,伤在他身痛在她心,不亲眼看看怎么能安心。
怀锦正躺在床上。
因为发生在这张床上的一个缠绵香吻,怀锦对哥哥这张床的排斥尽消。
他靠在床头,闲闲地观望哥哥这间房。
凤翾走后,他就毫不尊重哥哥隐私地将他的房间搜了一遍。
哥哥一如表面那样正直高洁,连个春宫话本都没藏。
却将谢凤翾送他的几样东西都收得好好的。
怀锦免不得勾起冷笑。
哥哥也是个蠢货。
连自己的心思都搞不明白。
他将这几样东西,连同凤翾白天拿起的那个砚台一起放进了一个箱子中,毫无心理负担地打算统统搬走。
反正以后谢凤翾会是他的妻子,他怎能让她送给别的男人的东西流落在外呢。
怀锦目光如鹰,对房间又做了一次搜查,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忽地想起,她会不会些还给哥哥写过情书?
怀锦顿时便要起身,打算去书架上把每一本书都翻一遍,万一有她的哪封信被哥哥藏在书里。
正在这时,严氏进来了。
怀锦神色变淡,躺回靠枕上,低眉道:“这么晚,母亲怎么来了?”
严氏脸上露出不悦神色:“李乾跑哪里偷懒去了?怎么让你一个人躺屋里?若是渴了痛了,喊他都听不到。”
“我让他回去的。我打算睡了,用不着人伺候。”
怀锦含蓄地赶人。
严氏却没听出来他的话中意,对怀锦说:“今天大夫来过没?”
怀锦:“昨天刚来过,留下了些药。”
“是外敷还是内服的药?”
怀锦忍着不耐道:“都有。”
严氏目光心疼地在他身上扫了一圈,问:“那你是怎么换药的?李乾一个男子粗手粗脚的,怕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