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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苏枋你不知道的事情啊……”
“只是巷口偶遇而已,又没有打排球,很难知道吧?我又不是算命的,怎么可能看一眼就了解他的水平呢?”
苏枋隼飞微微笑着,因为今天穿的是音驹统一的队服,只有那对晃动的流苏能让大家回想起苏枋隼飞私服的模样。
虽然只是回想,却也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怎么说呢,确实看起来有点像算命的啊……如果不是眼罩是小墨镜的话,就更像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这样想。
“力量型王牌吧,依照肌肉来看,再凶不过木兔前辈的水平,大家应该已经习惯了吧?”孤爪研磨接过话头,将话题转回正轨。
大家看向苏枋隼飞,等着他说话。
但意外的,苏枋隼飞什么都没说。
“嗯?”
“不……没事。”黑尾铁朗嗅到了一丝不对劲,连忙转移了话题,“研磨你说很期待乌野的比赛,是因为那个橘色头的小不点?他水平怎么样。”
他那天也看了一部分,但终究没听完他们的全部对话,自然也不知道孤爪研磨到底见到了他什么,让他燃起了对比赛的性质。
“我不知道。”孤爪研磨看着体育馆的地面,“只是直觉,而已。他是个很有趣的人。”
能得到孤爪研磨这样高的评价人可不多,黑尾铁朗没有多问,但能让他对比赛起了兴趣,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只是依然沉默的苏枋隼飞,让黑尾铁朗有些犹豫。
异常不是从现在开始的,不如说从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就怪怪的,早上苏枋隼飞的话也很少。
刚才和乌野的互动,比起他的本心,更像是他在故意做给大家看,他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表演的痕迹并不明显,但黑尾铁朗惯于察言观色,还是发现了一丝端倪。
惯例的口号结束之后,孤爪研磨不满地向黑尾铁朗控诉让他换掉这羞耻的口号。
黑尾铁朗严厉地拒绝,压着孤爪研磨往球场里走。
海信行的手还有些不舒服,猫又教练干脆剥夺了他的上场权限,继续由苏枋隼飞代打。
他的轮次在前面,正被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看着背影。
发球哨响起前,黑尾铁朗还是没忍住问孤爪研磨:“你昨天去找他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孤爪研磨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苏枋隼飞,“我怎么知道,是他在躲着我,又不是我躲着他。”
对他这种社恐来说,被人躲着倒是一件好事就是了。
可就算他对人际关系没什么特别的期待,就像他觉得除了小黑以外没有别的朋友也无所谓。
孤爪研磨依然从这段被单方面躲开的关系里,感到了一点不爽。
尤其是在被黑尾铁朗提醒了之后,虽然只有一点点。
“可能是怕我发现他什么秘密吧。”孤爪研磨的声音说的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被前面的苏枋隼飞听见。
他已经不怕在赛前给那家伙施加什么压力,苏枋隼飞在比赛上的心脏大得很,不至于因为这点小脾气似的发言影响发挥。
苏枋隼飞心知肚明这一点,也清楚恶劣的前辈在向他控诉他的不满。
站在网前,苏枋隼飞汗流浃背,在想前辈的这一球会不会照着自己的后脑勺发啊,要不还是先护着一下吧……
怀揣着忐忑地心情,苏枋隼飞架起了自己的胳膊。
但幸好孤爪研磨不是那样的人,也可能只是因为他觉得已经做好准备的苏枋隼飞没有什么砸的兴致,于是普普通的一个针对发球,限制了对方的王牌。
“抱歉,有点近网了!”
“都是旭学长这一个月在偷懒!”
“抱歉……”
“影山救球!”
影山飞雄迅速到位,他紧紧盯着球,没有丝毫的分神。
苏枋隼飞观察着近网高球,能做的战术不多,要随时警惕快攻……
在尚未分析完可能性的片刻,球已经落在了橙色的地板上。
嘭的一声,惊醒了每一个人的灵魂。
“哈?从那种地方快攻?”
连场外的猫又教练都变了神色,“那是什么啊?”
简直是胡来的攻击。
饶是昨天亲手上演了一场乱来的比赛的苏枋隼飞,也没想过,快攻还能有这种打法。
毫不犹豫的给球,毫不犹豫的扣球。
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连呼吸都未能完成一个循环。
苏枋隼飞还以为是自己见识太少了,但看到同伴们都为此瞠目结舌,他才确定,那就是胡来的进攻。
这就是及川前辈所说的,不可小看的家伙吧?
看着地上落下的球,和对面兴奋的二人组合,苏枋隼飞舔了舔干涩的唇角,难掩胸腔里的兴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