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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分,等再看计分板的时候,鸥台并没有领先。
自从音驹连续得分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能反超,只是紧紧地咬着对方的屁股。
鸥台和音驹之间的关系,好像一瞬间逆转了。
上一局还是音驹怎么也追不上鸥台,但这一局,他们的情况却变换了过来。
苏枋隼飞吊球成功之后,还在被孤爪研磨教育,“刚才那球能扣干什么要吊,连你都不打扣球的话要怎么办。”
“抱歉抱歉,吊球比较稳嘛,要是扣拦网上我可要抱憾终身的。”
昼神幸郎看着他们,想追到这两个小滑头的心里,看看他们究竟在打算什么,这种诡异的感觉,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可他们的对话稀松平常,一方面为这一球的得分而感到庆幸,一方面又在反思,总要多做一点事情,别让别人以为音驹只会这样狼狈的得分。
是的,狼狈。
音驹给鸥台带来的感觉,是他们就算是得分,也是历尽千辛万苦,才终于得来的一分,就像运气女神的眷顾,让他们只能认了这一球。
没办法的,他们就是运气好。
这样的念头一旦出现,就不会轻易的消失。
至此,音驹的第三重心理战,堂堂开始。
鸥台打得又顺又不输,看得看台上的看客们都觉得牙酸。
“明明是上帝视角,却能对鸥台非常感同身受,我已经感觉精神要崩溃了。”木兔光太郎捂着眼睛,一点都不敢看了。
赤苇京治第一次不知道该从哪儿安慰起,“您已经共情音驹的对手第二次了,要是这么容易崩溃的话,我会很担心您的。”
“我也没办法嘛!研磨平时没有这么坏吧,练习赛的时候还是手下留情了啊。”木兔光太郎摇摇头,努力把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出去。
他说的倒也不错,以赤苇京治对孤爪研磨的了解,那个人在练习赛的时候肯定会让自己稍微偷一点懒,不必要争取的东西就都算了。
不然他也不会能撑的了一天的集训,却撑不住这一天两场的比赛。
他不是在正赛和练习赛的时候能报以同样的专注力的人,他自有他的选择。
但现在,他的心态已经和从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在以前,那些成功率很低的,需要拼一下也不一定能成的球,大概会直接放弃吧。
可现在的孤爪研磨,会去争了。
“我只是担心木兔前辈要是这么容易被打崩的话,我们后面要是和音驹打决赛,我可怎么办啊?”
这回倒是轮到木兔光太郎惊讶,“赤苇觉得他们能打进决赛吗?还是已经相信我们绝对能进决赛?”
赤苇京治愣了一下,“我们,不应该是要拿冠军的吗?谁都有可能遇上的吧?”
“也是啊!”木兔光太郎转头看向比赛场上,在不知不觉间,音驹的软刀子,克制着海鸥飞行的轨迹,拿下了第二局的胜利,“说不准,我们还真的能和音驹在春高上比一场呢。”
“啊——还有下一局的人真吵啊,这么激动人心的对话能不要说给一群败者听吗?”月岛萤就坐在他们两个人身后,简直把所有的对话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你们应该换个地方。”
“抱歉。”赤苇京治回头给月岛萤道歉。
那叫一个从善如流。
月岛萤反而吃了个瘪,什么话都不讲了。
“阿月现在对输赢很有胜负欲嘛,明年要加油哦。”木兔光太郎毫无知觉,给月岛萤竖了个大拇指,就继续看比赛去了。
不过场中休息,现在看也看不出个什么结果。
鸥台那边聚在一起讨论对策,和音驹这边坐地休息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罕见地,苏枋隼飞也靠在椅子上,稍微闭门养神了一下。
没人打扰,他就额头上贴着毛巾,在脑内脑补着下一轮的比赛情况。
上一局中,孤爪研磨已经暗示他很多次,可以稍微放开一点打。
只不过他心眼坏,既然鸥台现在饱受折磨,不如把这折磨的时间拉长一点,越长他们后期就崩的越厉害。
压力总是在无形之间。
他们或许战胜过很多强队,是一匹不容小觑的黑马,也是强大的挑战者。
但这不代表他们就所向披靡了。
无形的压力会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头顶上,哪怕是最强心态的人,也有崩掉的那一刻。
苏枋隼飞等待的,孤爪研磨等待的。
整个音驹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他们铺垫了一层又一层,终于熬到第三场,是时候该收网了。
再上场的鸥台选手们,已经没了最初的精气神,整个队伍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这种阴霾,正是面对音驹的失败的开始。
苏枋隼飞站在发球位上,他不是二传手,却经常站在第一轮发球。
因为他是进攻的中枢,从发球开始,为队伍夺取分数。
不得不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