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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海光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昼神幸郎在说什么,“你说谁容易上当呢?”

  他走过来,把昼神幸郎压着打。

  可惜身高不够,怎么看都像是在挠痒痒。

  孤爪研磨看着那边有些打闹的气氛,默默地移开了目光。

  苏枋隼飞看过来的时候,孤爪研磨甚至打了个哈欠,“这么松弛吗?”

  “紧张也没用吧?再紧张下去的话,鸥台的气氛都比我们这边轻松了。”孤爪研磨倒是不太在意这件事。

  昼神幸郎能解放出来的人,也不过只有星海光来一个人。

  但也只是暂时而已。

  他们可不会放任昼神幸郎救人的手笔,他带出去一个,他们再把他拉回来。

  人的精神来来回回在边缘上反复摩擦,崩溃的速度,可要比只单方面的去施压恐怖多了。

  毕竟最可怕的,就是失望后的绝望。

  苏枋隼飞回看了一眼,站在发球的前置位置上。

  这一轮的先手发球是黑尾铁朗,他在前排,配合灰羽列夫。

  算是拦网不那么精密的轮次,是能给星海光来机会的轮次。

  但苏枋隼飞可不会在这一局,再给鸥台的任何攻手机会了。

  他们的二传缜密而沉静,但他们的攻手可不是这样。

  攻手们各有各的气质,刚好正中了苏枋隼飞的下怀。

  他从那不同的气味中区分真正要进攻的角色,精准地补过去。

  单人拦网不求封死,但求一个一触。

  直到第三局,音驹依然保持着他们的风格。

  只要球不落地,比赛就没有结束。

  这是独属于音驹的特性。

  缠人,烦人。

  看得观众都有这样的感觉。

  “上帝视角的话,确实是像乌野那种快攻看起来爽一点呢。”山架美华趴在栏杆上,淡淡地说了两句,“不过作为东京人,我还是比较想支持他们吧,优你会想他们输吗?”

  大将优哑然,“嘛……感情上我肯定是希望音驹和枭谷全都输个落花流水的,但你说的也有道理。”

  自己赛区的人,比赛时候的仇是一回事儿,若是他们输的很惨,那岂不是证明了输给他们的自己,更丢人了。

  不过音驹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被欺负得很惨的样子,场上谁更惨一点还不好说。

  唯一大将优摸不清的就是,两边都看不出能赢的样子。

  这一场比赛,没有人永远处于优势,也没人永远处于劣势之中。

  音驹或许拼尽全力去阻挡鸥台的进攻,而海鸥们也在使用浑身解数去飞出猫猫们给他们准备的天罗地网。

  两边都缺一个破发的关键。

  对鸥台这样的选手们来说,意识到了音驹在做什么,从那种被牵着走的状态里走出来,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就算还是会不经意间再次踩进同样的坑里,再抽身出来,也要比之前快得多。

  苏枋隼飞看的出来,第一球的换发并没有彻底地把昼神幸郎压下去,反而给了鸥台喘息的空间。

  他们似乎抓到了机会,一鼓作气地往外面飞。

  可只是这样往外飞,真的能找到飞出来的路吗?

  他们看上去朝气蓬勃,看上去永远向上。

  一次一次地摔倒,一次一次地重新站起来。

  就像刚开始学习飞翔的鸟。

  但是,正如之前所说过的那样。

  反反复复地折磨,崩溃就只在一瞬之间。

  赛程已经到了后半程,两边的分数依然难舍难分。

  对音驹来说,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音驹能跟上已经很好了。

  他们已经很累了,他们没办法再撑下去了,所有的招数都用尽了,只能凭借着那一点点精神上的威压与之抗争。

  鸥台在知道了孤爪研磨的计谋之后,一定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那种,从被压抑的情绪里,不经意透漏出来的轻松感。

  他们这样针对他们,用尽了歪门邪道,才能勉强打到这个程度。

  怎么能不松一口气呢?

  对吧?

  已经辛苦了一整场的,大汗淋漓的选手们呦。

  苏枋隼飞在后排起跳,他的发球轮已经过去,他所使用过的扣球,还从未像发球一样大力过。

  鸥台应该不至于以为他的扣球不如发球,毕竟这是一个尝试。

  但整整两局半,那个自由人都没在拉锯战的时候,接他一个暴力扣球,为数不多的,他都打给了拦网。

  这对自由人来说,应该还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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