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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门迁挑眉:“若要谢我,日后就好好活,别再把自己折腾得只剩半条命了。”

  “晚辈谨记。”贺承拱手一礼,“还有一事,求前辈相助。”

  南门迁轻轻“啧”了一声,警告他:“你小子,别得寸进尺啊!”

  “并不是什么难事。”贺承道,“我师妹师弟那里,能不能骗一骗他们,就说我的伤已经彻底好了。免得他们整日将我当只易碎琉璃杯一般看护着。”

  说起陆晓怜,潘妩插话进来:“你这师妹倒是很有些古怪。”

  “晓怜怎么了?”

  “你也知道,你命悬一线时,是她以内力护住你的心脉,为我们救治你争取了时间。古怪之处就在于,她内力平平,当时应该是不管不顾、使出所有力气救你。像她这样不要命地救人,大多会被内力反噬,更有甚者直接走火入魔。”

  听到这里,贺承脸色煞白,原本舒展地平放在腿上的手渐渐蜷起,握成拳头,用力之下,指节透出青白。

  潘妩心细,安抚地按住贺承的肩膀:“古怪的地方便在这里,她没有被内力反噬,更没有走火入魔,只是力竭后安安稳稳地睡了三天,之后什么事都没有,好像不曾为了救你,强行虚耗内力一般。”

  不会有人比贺承更清楚陆

  晓怜究竟有多少斤两。

  他在药池边见到失而复得的陆晓怜,心绪激荡,本就气血散乱,体内又有两种毒互相冲撞,在这种情况下要护住他的心脉,绝非易事。陆晓怜不仅做到了,甚至做得毫不费力,确实有些古怪。

  南门迁看看皱着眉头思索的妻子,又看看同样若有所思的贺承,大手一挥:“好了,别想了。那丫头一颗心都挂在你身上,兴许是由此激发出来什么潜力。日后你和她都跟我们回百花谷来,我帮你们一同仔细调养,准让你们俩都长命百岁!”

  潘妩横了他一眼,揶揄道:“说得好像现在诊不出来的问题,两三个月后便一定能手到擒来似的,你真当自己是华佗再世?”

  南门迁胡子抖了抖,一眼瞪了回去:“我怎么不行?我还有后山一整山洞的医书呢!”

  看着两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像孩童一样斗嘴,贺承只觉得好笑。他只是勾了勾嘴角,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南门迁便狠狠瞪过来:“笑什么笑!等日后你跟你师妹成了亲,便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了!”

  “什么下场?”潘妩凤眼一瞪,伸手拎起南门迁的耳朵。

  “疼疼疼!”南门迁龇牙咧嘴地侧着头,“你听错了!不是下场,是福报!能跟你成亲,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报!”

  两人吵吵闹闹地推门出去,守在门外的陆晓怜迫不及待地闯进屋里来。

  “师兄,南门前辈他们……”陆晓怜话没问完,便被贺承一把拉进怀里紧紧搂住。

  房间的门敞开着,山间的夏日并不燥热,风卷着山林间草木的芬芳,呼呼往房间里灌,扯起两人的衣袍袖裾,飞扬成一对不离不弃的彩蝶。

  陆晓怜不解:“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贺承紧紧搂着陆晓怜,就像紧紧握住失而复得的珍宝。

  确实是发生了一件是好事。

  他可以活下来,他可以陪她继续走很远很远的路。

  “南门前辈说,我的伤能治好。我——”贺承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微微哽咽,“晓怜,我好开心。”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新生暂时死不了了。……

  之后的几日,南门迁忙着研究经络穴位,潘妩紧赶慢赶地研制药剂,为贺承治伤所需准备的东西,从银针、药材,到室内保暖的碳火,事无巨细都交到齐越手里。

  齐越自小便听着南门迁夫妇的故事长大,对二位前辈仰慕已久,自从进入百花谷,更是勤勤恳恳地为南门迁夫妇料理琐碎事务。他稳重心细,精通医理药理,又聪明机敏,常常是南门迁夫妇只吩咐第一步,他便能融会贯通将后面的第二三四五步都安排妥当,很得南门迁夫妇的喜欢。

  南门迁和潘妩给贺承治伤时,将所有人拦在屋外,只独独带了齐越进去。

  正值仲夏,深山之中,气候不冷不热舒爽至极,可屋子里却点了一只炭盆。

  显然这只是炭盆是特意为气虚血亏的贺承准备的。南门迁为贺承施针时难免要敞开衣襟,虽然已是初夏,可贺承沉疴在身,比常人容易受凉,还是不可掉以轻心。

  南门迁看了一眼床边的炭盆,赞许地拍着齐越的肩膀:“不错,想得挺周到。”

  齐越谦虚地低了低头:“家父教导,行医一事,事关人命,万不可马虎应付。”

  潘妩像是想到了什么,插话进来问齐越:“你姓齐,你的父亲是齐直山?”

  齐越满眼惊喜:“前辈竟认识家父!”

  “说起来,他也算是我们的师弟。”南门迁边说边往里走,“只可惜这些年我们居住在百花谷中,不与外面通音信,与这些故人全无联络了。”

  南门迁在床边的矮几上坐下,掏出针灸包铺开,转而停止与齐越的闲聊,指挥贺承:“把上衣脱了。”

  那日南门迁已将此番疗伤的凶险尽数告知,可他依旧坦然无惧,乖乖动手解开系带敞开衣襟,朝着南门迁微微颔首:“有劳前辈。”

  “我先用银针封住你丹田中的内息,待打开经脉通路后,再引出一脉内息环护住任督二脉。”南门迁伸手拨开贺承的衣襟,露出他精瘦的胸膛。

  这一身伤,南门迁夫妇在贺承初来乍到时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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