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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舌尖扫过牙膛,那股味儿经久不散,他嫌恶地彻底皱起了眉头,非常笃定地做了总结:“奇臭无比。”

  他又抬眼看她,神情一言难尽:“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有瘾?你是不是有异食癖?”

  宁瑰露:“……”

  她从他手上夺过烟,没好气道:“是,我有异食癖,改天胃口好了把你一块吃了。”

  她夹着烟味抿了一口。

  庄谌霁眼神错愕,话已经出口:“烟我……”

  “二哥,烟是这么抽的。”

  她猛然俯身,拉近和他的距离。

  在灰蒙蒙的烟雾里,他微颤的眼瞧见了她嫣红的唇。

  腾升的烟雾弥漫,覆盖视野所及。

  她缓缓抬头,厚薄匀称的唇从他的下颌划过,流连过他的唇、挺拔的鼻、深邃的眼,又低头凝视他的目光,嘴角微微噙着一抹笑。

  那样势在必得,将人轻易玩弄于鼓掌的笑。

  她在撩拨他。

  她什么都懂。

  她也知道他什么都不敢做。

  她知道他痛苦、撕扯、在她面前亲眼裂成两半。

  而她那样愉悦地笑着,从他的压抑和痛中汲取着尼古丁般刺激的快乐。

  全身上下的一切神经都在此刻肃然战栗,一种强烈的冲动操纵了理性,叫嚣着释放。

  他突然不想忍了。

  他身在地狱,根本做不成什么圣人。

  十二年啊,四千多个日日夜夜。

  就是赎罪,也该得到上帝的宽恕了。

  他的上帝呢?能够谅解他吗?

  他的怔愣、错愕,都被她收入眼底。

  她轻轻笑了一下,捻着烟蒂,施施然要往后退,却万万没想到,他会在此时伸手紧紧钳住她的下颌。

  温热的唇附上的一刻。

  缠绕绞死的理智骤然崩裂,她仿佛亲耳听到了“啪”一声响。

  亲身体会到了,瞳孔地震的实感。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他唇上破痕被她吻得裂开来……

  他的吻很轻,起初只是附着在她唇上,发觉她并没有抗拒,才尝试着探进。

  大脑短暂断片,无法估量出准确的掉线时间,总之眼前一片空白光点,像电源线短路。

  神智回笼。她眼睛轻颤,看见了他的神情。

  眉宇拧出了川壑,眼睑在颤。明明是他强吻她,却好像悲伤得要落泪了。

  她叹了口气。

  推开他?大喝一声你做什么?

  那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她不拒绝自己送上门的美色。

  没有躲闪,反而抬颌附着他不得其法的唇,一只手握住了他桎梏着她下巴的手,另一只手扣上了他的后脑勺,轻轻揉着,仿佛安抚。

  她张唇,伸出舌尖在他唇缝打转,耐心而温柔地撬开他的唇,教他应该怎样吻。

  烟草的气息大举入侵,将他唇齿内漱口水残留的薄荷味席卷一空。

  他的唇在颤,舌尖也在颤,像只猫,初次被带入新世界,懵懵的,什么都跟着她走,有时失重感太强,想躲,微一瑟缩,又强忍着配合。

  真可爱啊。

  怎么这么可爱呢?

  她探过身,几乎要将他按在车门上了。手指揉捏,气息交缠,他无法自控吞咽行为的喉结,水声,急促的呼吸声,颓靡荒诞。

  他握着她下颌的手是什么时候转而紧紧扣着她手指的,他们都没有察觉。

  相握的掌心烫得快要焚骨燃烧了。

  烟

  已经灼到了尾巴,烫了她指节一下。她放下夹着烟还控着他后脑勺的手指,相吻、激烈缠绵的唇却没有分开的意思。

  她想将烟按灭在岛台上,他却以为她要走,紧紧地、匆忙地扣住她的手,几乎要将她手指攥断了。

  他太青涩,成功取悦了她。

  她容忍他的失控,收回舌尖,安抚地啄了啄他的唇,示意不是要分开。

  他太没有安全感,唯一一次、这是仅有的一次、也是第一次吻,他惶然地想靠近、挽留。

  一抬手,他的胳膊擦在了滚烫的烟头上。

  宁瑰露惊得顾不上其他,手指一松,落了烟头。想去看他伤口,他却誓不罢休,松开攥她手指的手,宽大修长的手掌扶住了她的肩膀,不给她后退的机会。

  “等……等……”

  她仰脖想往后退。他撞了上来,唇齿相碰,几乎撞出腥味。

  她用手捧了捧他薄削的脸颊,拇指安抚地摩挲着,用力地回吻他。他唇上破痕被她吻得裂开来,血味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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