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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好困。
她回:真辛苦,早点回去休息吧。
一条是辜行青发来的,小孩发了个猫猫伸懒腰的表情包,说:露姐,早上好。
她回:早啊,要上早八吗?
一条是庄谌霁发来的,凌晨五点,他说:露露,有时间我们谈谈吧。
她就知道。
宁瑰露揉了揉额头,工作上不容错漏的项目已经够让她殚精竭虑、心力交瘁了,她实在不想把感情也变成一场严肃刻板的正式会谈。
谈恋爱么,本来就是调剂生活的调味品,菜下锅了洒上一点就行,谁家菜放多了盐都下不了嘴。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真心比高品质翡翠更稀有,都是图个一时欢愉,通常不会招惹圈内人,除非是奔着门当户对结婚去的。
不巧,即便三十了她也还没考虑过结婚一事,更不想招惹麻烦。
她斟酌片刻,回他:过段时间吧,有空了我联系你。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刚刚那个是我的初吻。……
中午食堂一个半小时,人一波换着一波来,是各个部门交换闲谈八卦的时候。
文控严愫端着餐盘走过来,在宁瑰露对面落座,神神秘秘道:“宁工,黄澳镇昨晚出大事了,你听说了吗?”
黄澳镇离他们单位很近,食堂采买都是从那边进货。
宁瑰露挑出鱼刺,疑惑问:“没听说,出了什么事?”
“听说是有个大赌场被挖出来了,地底下一间地下室,全是黄金,听说还牵出几个……”她往头顶上指指,“落了马,啧啧。”
宁瑰露:“赌场还是黄金矿场?地下室装黄金,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我也不信,但昨天在短视频上看到视频了,警车、武装押运车、特警都出动了,整个黄澳镇一晚上没有消停。”
蜚短流长传得越广,越会有失实的地方,宁瑰露不尽相信,也只跟着啧啧两声:“谁胆子这么大。”
“是啊,没有保护伞谁敢干这种牢底坐穿的事?现在都说这个赌场上面有人护着,天子脚底下玩暗度陈仓。这举报的线人胆子也是真大,这要是昨天没曝出来,那线人估计……”
她阴恻恻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动作太幽默了。
宁瑰露差点呛着,掩着鼻子忍俊不禁:“严工,少看点警匪剧吧,没有那么夸张。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种事谁敢做保?一旦东窗事发,谁敢摁?谁摁得住?”
严愫摇摇头:“你太天真了,太阳底下无新事,这世界的黑暗面多着呢。”
长这么大,宁瑰露还是头回被人用“天真”来评价,也是匪夷所思。
她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不再讨论这个真实性有待商榷的话题。
“宁工,你下午是要去工大吗?”
“对。”她揶揄,“怎么?想跟我一起翘班啊?”
严愫苦笑:“我倒是想出去,一堆事绊着呢。是这样的,我表弟在外国语上大学,前几个月家里给他转生活费,他都没收,他姥姥没办法,就把钱打到了我卡上。我给他转他也不收,我又没时间去他学校找他。正好你今天去大学城,我待会去取了现金,你帮我把钱给他,行吗?你是陌生人,总不能钱到了你手上,他还不要。”
“呃……”
宁瑰露抠了抠眉心,觉得这事有点麻烦。
看出她为难,严愫道:“不用去找他,我把他电话给你,你到时候叫他去工大找你就好了。”
这倒少了许多麻烦。
她点头,唏嘘:“那行,顺手的事。现在小孩真不省心,给钱都不要,还得强塞。”
“那倒不是,我这表弟挺乖的。他爸妈说来和咱们也算半个同行,搞化工工程的。当年泾市719大爆炸案你还记得吗?”
“记得。七八年前的事了吧。”
“嗯。他爸妈那天加班,就那场事故里没的。”
宁瑰露抬头看严愫,难掩惊讶:“那他现在家里只有一个姥姥了?”
“是啊。不过我妈也挺疼他的,毕竟就这么一个外甥了。”
这话题聊得有点沉重,这忙不帮都不行了。
宁瑰露惋惜地叹口气:“你把他手机号给我吧,我记一下,下午实验室那边要是不忙,就去一趟外国语。”
“哎,那感情好。我就怕他下午要上课,赶不过去。”
严愫拿手机划拉了两下,复制了号码发给她:“发你微信了。”
宁瑰露扫了眼屏幕,看见了一串数字:“行,收到了。”
吃过中饭,在办公室休息半个钟头,宁瑰露就开车去了大学城。车开到路上才想起来给小朋友提前打个电话。
她戴着耳机,长按了下严愫发来的号码选择拨通。
短暂拨号音后电话很快通了。
没等那边开口,她先自报家门:“你好,是小严吧?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有点事找你,你下午有时间吗?”
那边安静了个五六秒钟,青年清越的声音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