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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见她将手腕揉得通红,辜行青伸过手轻声道:“我帮你弄。”

  青年不敢看她,低着头,手指牵着她腕骨,认真盯着她手腕,轻轻地用指甲给她挫着那小块油漆。

  “你手怎么这么烫?”她声音低低的,好似明知故问。

  青年抿着唇,红温一点点从脖颈烧到了耳廓,却不敢答。

  油漆挫净了。他拧开水龙头,将她的手腕带到水流下冲了冲。

  水淌过她的手腕,也淋湿了他的手指。他换了个姿势,四指握着她掌心,用拇指轻轻摩挲她搓红的腕骨。

  水流渐凉,痒痒麻麻的,他舍不得松手。

  好一会儿,宁瑰露都忍不住笑了:“还没握够啊?”

  “没……不,不是!”

  他脸一下全红了,臊得眼睛夜明珠般水盈盈的。关下水龙头,松开手道:“洗干净了。”

  她不怎么放心上。扯了两张纸擦手:“好了,走吧,吃饭去。”

  “这么早吗?现在还不到五点。”

  “你不饿?”

  “还好。”

  “我饿了。”

  “那吃饭去吧!”他愉快地答应了。

  又坐在了上次一模一样的餐厅,一模一样的位置上。

  辜行青道:“你也觉得他家还不错吗?”

  宁瑰露擦着筷子,问辜行青:“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得这家餐厅还不错吗?”

  “因为他家用料很新鲜,食材都是老板早上亲自去市场买的。”辜行青猜测着。

  宁瑰露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这里性价比比较高?”说完,辜行青自己先摇头了。她不是那种会斤斤计较一顿饭性价比的人。

  果然,她也摇了摇头。

  他环顾四周,再反问:“是因为这里氛围比较好吗?”

  “也不对。”

  “那我猜不到了。”他讪讪。

  宁瑰露放下筷子,搭在小巧的瓷质筷枕上,轻笑道:“因为有秀色可餐。”

  辜行青先没反应过来,缓冲过后,脸一点一点爬满了红霞。

  “你……我……”

  他落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扣住,感觉被撩拨得要飘起来了。

  被爱操纵的感觉太过奇妙,如飘飘乎登仙造极,乘舟逐月而去,天地苍茫缥缈,唯此一刹那永恒。

  他抬眼看她,对上她不躲不闪的目光,他忽然笃定地想:她一定也喜欢我。

  那时他那么天真,那么稚勇,竟不知道,喜欢是可以装出来的。

  五点出头,她接了个电话。

  辜行青默默将拉面碗里的豚肉夹给她,她用筷尾敲敲他手背,示意他自己吃。

  他摇摇头,想装作没在意,但又控制不住竖起耳朵听她打电话。

  “嗯,今天恐怕不行了。

  “对。

  “那改天吧。我定的话,这周五?

  “好,那周五晚上见。

  “嗯,这两天好多了。”她笑着道,“哪里,还是要多谢你送的药。”

  “好。我吃饭呢,那回头聊。”

  见她挂了电话,辜行青才抿下那根咬了半天的拉面,好似随口问:“朋友叫你去吃饭吗?”

  “一个相亲对象。”她很是坦诚。

  刚夹起的一筷子拉面滞在了半空中,他愣了半天,呆呆地看着她。

  宁瑰露放下手机,好笑道:“很惊讶?等你到我这个年龄还没结婚,也会有排着队的相亲对象等着你去见。”

  “你……”他眉头紧皱,“你也不算大。”

  “我都二十九了,小朋友。”

  “二十九也不大。”他执拗说。

  “我上大学的时候,你还在读小学呢,小朋友。”

  “你不要叫我小朋友了。”

  他不喜欢这个称呼,好像时刻在提醒他,他们相差那么大,是没有结果的。

  宁瑰露倒也从容:“那叫你什么?小辜?小青?还是……行青?”

  他抿着唇,耳朵红红的,讷讷撂下一句:“都可以,随你。”

  “哈哈哈哈哈——”

  逗小孩太好玩了,宁瑰露笑得捧腹。

  他知道她在拿他取乐,但心里奇异地没有任何反感,反倒像被团进了一只猫,暖乎乎,软乎乎的,叫人也忍不住跟着她笑起来。

  他甚至没意识到,关于相亲对象的话题就被这么三言两语带了过去。更没意识到,他在潜意识里已经给她找好了开脱的理由。

  那是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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