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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行青疑惑问:“怎么了,小露姐?”
“没事,都这个点了,你宿舍不会关
门了吧?”
她轻描淡写一说,辜行青立刻点头道:“嗯,已经关门了。”
“那你怎么进去?”
“我准备去酒店。”他微微笑着弯了一下眼睛,“小露姐方便带我一下吗?”
宁瑰露和他对视片刻,在他带伤的可怜巴巴的表情下开了车锁:“上车吧。”
轻车熟路载他去商业街的路上,宁瑰露问他:“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嗯,都是体外伤,没事。”
“下次不要这么鲁莽了,愚勇不见得是好事。”
辜行青愉悦起伏的心像落叶一般晃晃荡荡往下落,犹豫了一下,他问她:“小露姐,你还在原单位上班吗?”
“嗯,怎么?”
“我最近好像没看到过你了,我以为你调走了……”他看她一眼。
“休假。你不是都要毕业了吗,不忙毕业论文和实习的事吗?”
“现在是暑假。”
宁瑰露叹气:“可真闲。”
“有朋友给我推荐了一个工作,是在一家公司实习。”
“你觉得有意义的话,那就去做吧。”她的回答轻描淡写。车停在了酒店外,她开了车门,“到了,早点休息吧。”
他没动。
宁瑰露挑眉:“怎么?不走了?”
“走。”辜行青解开安全带,手搭在开关处,他低低说,“小露姐,别对我这么冷漠,好吗?”
宁瑰露和他对视片刻,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青年配合地抬起了脸。
他白皙的脖颈处有一粒小小的痣,随着他的呼吸而微微起伏。他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滑动。
“谈过恋爱吗?”她问他。
辜行青摇头。
她的指尖在他脖颈上轻划了两下,他的呼吸突然急促,握住了她的手指。
纤长有力的手指,温热的体温,这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或许是夏夜燥热,连车内的气氛也变得滚烫。
他缓缓向她靠近,心脏跳得快要从胸腔蹦出来了,嗵嗵作响。
车后催促的喇叭声突然“哔哔”长响,她的手腕上勾,将他的下颌抬起,抬手在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临时停车位,赶紧下车。”
“啊。”辜行青痛呼一声,“我脖子。”
“呵,扭断了?”她松开手。
辜行青一只手推开车门,飞快往前一凑,唇在她额发上一碰,接着长腿迅速跨出车,蹦着下了车。
车门被推上,辜行青俯腰朝着车窗内摆了摆手,弯眼笑道:“小露姐再见。”
宁瑰露伸手点了点他,在后车催促下先转头离开。
城市漫长的路灯线一盏一盏熄灭,天际线逐渐浮现鱼肚白,日光渐盛,高桥上的汽车一辆接一辆地排起长龙。
一辆黑色轿车从酒店地下车库驶出,小孩趴在后窗朝外看,又扭头问身后的男人:“庄爸,昨天那个姑姑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了吗?”
“嗯。”
庄斯支着脑袋一脸困惑:“但昨天不是那个姑姑说一起去动物园玩吗?她不去了,我们还去动物园吗?”
“去。等你演出结束就去。”
“哦……”庄斯摸了摸小提琴包,趴着窗口又叹了口气。
少年乐团演出结束,庄斯跟乐团老师打完招呼,跟着父亲离开了剧院。
“庄爸,我们还去动物园吗?”
演出时候,他看见父亲拿着手机离场出去了一趟,好像有工作在处理。
“嗯,”庄谌霁说,“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呀谁呀?”庄斯眼睛一下亮了,“昨天那个姑姑还是要过来吗?”
“你现在很喜欢她?”庄谌霁看向他。
“没、没有!”庄斯扭过头,矢口否认,“谁喜欢她,她,她一点都不像个大人,太幼稚了,我才不喜欢她这种类型……”
“不喜欢?”
“不,也不是,她,她毕竟是长辈嘛,我这是尊重。”
庄谌霁从他手上接过了琴包,声音很温柔,“她很好,非常非常聪明,做什么事都很有天赋,性格也很好,总是能很快地和身边人打成一片,朋友也很多……”
庄斯震惊地看着他。他第一次听到庄谌霁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说话。
“有些地方,你们很像。”
庄斯往后一仰,不可思议:“我?我和她像?怎么可能。”
他揉了一下庄斯脑袋,没再多解释,只道:“上车吧,去动物园。”
今天是私人行程,庄谌霁没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