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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和秘书,只有他们两个人。

  途经园区地图,庄谌霁站定看指示牌,伸手在地图上比划了一条线,“我们走这条路,先到熊猫馆,然后狮虎山,象馆,海洋馆,再从这边回来。”

  “好。”庄斯犹豫了一下,伸手指指地图,“我还想坐这个快艇。”

  “可以。”

  熊猫馆是动物园最热门的景点,还没进场馆内,排队处就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怕被挤丢,庄谌霁拉住了庄斯的帽子。

  庄斯装乖装了几十分钟,话痨的本质又冒出来了,仰头问庄谌霁:“庄爸,你小时候,家里人也经常带你来动物园吗?”

  “不会。”

  “那时候还没有动物园吗?”

  “不是。”

  “那你们会去爬长城吗?”

  “不去。”

  庄斯:“……”

  一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单纯不想聊天。

  他绞尽脑汁想话题,最后只能干巴巴问:“庄爸,我们是要来见谁啊?”

  他往展馆里看,只见黑白色的大熊猫趴在树杈上岔开腿,屁股对着游客大拉特拉,一坨坨“青团”从天而降……

  总不会就是来看熊猫拉屎的吧……

  他想说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一个男人站在场馆对面,举着一个熊猫玩偶高高地朝他摆了摆。

  庄斯难以置信地往前走了一步,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过去吧。”庄谌霁拍了拍他肩膀。

  庄斯穿过人群,跑了起来,绕过场馆一圈,重重地投进了男人的怀里。

  “哎呦,炮弹似的,怎么长这么快,要不是你庄叔在,我都认不出你这么大小子了。”

  “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回来还走吗?你现在住在哪……”

  “行行行,噼里啪啦的,我都不知道答哪个了。”宁江艇揉了揉他脑袋。

  庄斯激动完,又气愤了起来,将头抵在他胸口上,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许久,他才气愤又委屈地说:“我以为你……”

  “我好好的呢。我看看你,哎呦,连脸都圆了一圈了。”

  宁江艇把庄斯一把抱起,百来斤的分量,实打实地沉了,“嚯,吃的什么肥料,长这么实了?”

  见他一个问题都不回答,庄斯瞪圆了眼睛怒视他,“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宁江艇朝走过来的庄谌霁一抬下颌,“老庄,你家这是养孩子还是养猪呢?这孩子都快成实心弹了!”

  “爸!”

  庄斯一通挣扎,从他手里挣扎下来,气得拳头梆硬,忍了好一阵,不发一言,闷声直往前走。

  “哎,这小子!上哪去啊?”

  俩大人跟着小孩沿路一块暴走,一直走到湖边。庄谌霁和宁江艇道:“你带他去坐那个船吧。”

  “行,你不下去?”

  “晕船。”庄谌霁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庄谌霁拍了一张照片,下意识想发给宁瑰露,却又在点开和对方的聊天框后顿住了手指。

  他点开她的朋友圈。不出意外地看见一条仅三天可见的黑线。

  她的朋友圈背景是一张团队集体照,大家都穿着冲锋衣,戴着护目镜,站在山顶比耶。

  尽管看不清脸,他却一眼能认出穿着黑色冲锋衣的是她。所有人都笔直站着,一个男人却侧身抵着她的肩膀,举着一面旗帜,在她头顶上比了一个耶。

  他没问过她这个人是谁,可心里早有猜测。

  她的世界太大了,大到很多的人和事都不过是她人生里随时可以翻篇的一本书。

  她就像风,拂过湖泊,也拂过山岗,轻易能走进人心里,却不会为谁停留。

  他很清楚,她不是那种会为谁妥协的人。如果要和她在一起,只能他来做妥协,他来平衡他们之间的一切。

  年轻时候就清楚,怎样的选择对他们而言是最好的,现在反倒越来越偏执,越来越钻牛角尖……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周遭人群的嬉闹声、熙熙攘攘都远去,水面荡荡,影子晃晃。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伸出的胳膊握住了栏杆,转过手腕,伤痂已经愈合剥脱,只剩下一个个暗色的烙印。

  她多矛盾啊,只要他受伤,她突然又会把所有爱都给他了。

  可那究竟是爱,还是怜悯?

  人只会爱本身就值得爱的人。而他从来不是那么优秀、完美的人,怎么会值得无条件的爱呢?

  本来就是他奢求得来的东西,他却得寸进尺,贪心不止。

  他昨天不该和她置气,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不是情侣,更谈不上爱人,充其量,不过是暧昧和越界的朋友。

  他如果一味地想控制她,而不遏制自己的占有欲和情绪,只会把她越推越远,这并不是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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