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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什么?”宁瑰露踩着沙发飞跃过去,在宁江艇反手要把卧室门推上的时候一把将门推开。

  实木大门撞上墙,“哐”一声巨响。若不是墙面结实,恐怕连楼也要震一震。

  宁江艇顾不上和她这悍匪讲道理,抓起扔在床板上的上衣一把套上身,回头色厉内荏道:“你再过来我要喊抓流氓了啊!”

  宁瑰露:“……”

  她磨磨后槽牙,含恨终止了想把宁江艇扒了验验身的想法。

  “出去出去。”宁江艇指着外边说。

  宁瑰露岿然不动:“什么意思?赶我走?”

  宁江艇手里还攥着一节皮带,有点无语:“系皮带你也要观摩一下?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你哥的隐私?”

  “看两眼你能少块肉?你那么裸着走出来,我都还没说你骚扰了我眼睛!”

  真是恶人先告状。

  宁江艇气笑了,半响没说出话,做不到当着她的面把上衣掀起来低头对着胯扣皮带,将拿起的皮带又放下,扔回床上,转开话题:“你要在这待多久,天快黑了,还不打算回去?”

  宁瑰露看到了卧室里光秃秃的床架子,指了指说:“我不过来你打算就这么摸黑睡床板了?”

  “床板也能睡,外套拢着就能睡一宿,船上甲板不也照样睡了。”

  她要是不来,他也就凑合两晚。这有窗有顶的,比风餐露宿已经好多了。

  宁瑰露对着他猛瞅几眼,忽然问:“你还是我哥吗?还是被夺舍了?”

  他这些年的变化用脱胎换骨形容也不夸张。以前是看着什么都随便,其实也特事多的一人。

  书桌表面必须收拾得不见一张纸。衣柜里衣服要按长短和颜色逐层分类。如果鞋和衣服不配套,他能磨蹭半天不出门。

  现在连床板也能睡了?简直不可思议。

  宁江艇:“……”

  他有点无语:“你人来了有什么用?我能把你折两下垫床板上吗?”

  “我给你买了四件套啊,你简直狗咬吕洞宾!”

  宁江艇和她走到客厅,见她从购物袋里翻出了崭新的四件套。宁江艇诚恳问她:“四件套有了,被子呢?床垫呢?”

  宁瑰露:“…………”

  他长长吸一口气,吸到一半又全然泄了,哭笑不得:“你可真是我亲妹。”

  “有啊,闪送还没送过来,你着什么急啊?”宁瑰露喊回去。

  见她打开手机,宁江艇说:“好歹避着我点,现在打算叫闪送了?”

  宁瑰露朝他竖起中指,点开小时达,搜索了附近超市送货。

  她买的一兜子零食还放在餐桌上。宁江艇将四件套扔床板上,回客厅看看她都买了些什么。

  “三明治?”他拿起一个包装袋问宁瑰露。

  “本来放冰箱里的,没想到这没冰箱,你吃了吧,明天得坏了。”宁瑰露说。

  宁江艇看了看包装,将包装袋上的“加热后食用”指给宁瑰露看,“想毒死我吗?”

  “这么就死了,那是你活该了。”

  她撕开一包薯片递给宁江艇。

  宁江艇将三明治扔回袋子里,说:“整天就吃这些垃圾食品,怪不得不长肉。”

  “不吃就给我放下。”宁瑰露说。

  宁江艇拿出一瓶可乐拉开拉环递给宁瑰露,又拿了瓶雪碧打开。

  噼啪一声响,气泡汩汩往外翻腾。

  日暮西沉,最后一抹亮色也逐渐被昏黑覆盖,屋内

  暗沉沉一片。

  宁江艇说:“这儿没电了,会交电费吗?”

  她把手里的坚果吃了,又点开支付宝在线交电费,把手机递给宁江艇:“填户号。”

  宁江艇打了电话查询,填完信息又把手机递回给宁瑰露:“真了不得,现在还会网上缴费了。”

  “你不觉得自己说话挺阴阳怪气吗?”

  “夸你呢,也不好?”

  “凉药吃多了?”

  “怎么?要跟我打一架?”

  她把果壳一扔:“来啊!”

  宁江艇往后一扬,睨她几秒钟,绷不住笑了:“幼稚。”

  一个多小时后,外送小哥抱着临时下单的两床厚被子呼哧呼哧到门口了。

  宁瑰露收了被子交给宁江艇,回头又问宁江艇:“要帮忙吗?”

  “套一下枕头。”

  宁瑰露疑惑问:“哪里有枕头?”

  宁江艇一顿:“………”

  他长长叹口气,朝后摆手:“出去吃零食吧,这里不用你搭手。”

  他说不用,宁瑰露就真抱着胳膊做壁上观。看着他铺床铺被子,套被芯。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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