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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地揉了揉他的脸:“二哥,跟我来这边住,是不是委屈你了?”

  不仅要南方、北方跑,还要岛内、岛外跑,一个月水陆空三种交通工具都用上了,还从他的泾市大豪宅搬到了她蟑螂满地爬的单位公寓和这个麻雀小的房子里,的确是“屈就”了。

  暮色将至,天际线浮起一层亮紫色和深蓝色的光芒,透过大块落地窗,如同末世前宇宙璀璨的示警,室内成为一块狭小的安全岛。

  他在这小小的房间中心,圈紧了他最重要的宝物。

  真奇妙,她这么清瘦的身体,哪来这么大的能量?只要抱着她,他那颗原本如氢气球般空荡无依托的心便沉甸甸地落回了心口。

  此刻,世界末日来临也没关系。

  “我很幸福,没有一点点委屈。”他滚烫的呼吸拍打着她的脖颈,像黏人的猫一样将脸埋进她脖颈,低声一遍遍说,“而且是很幸福、很幸福。”

  她摸摸他头发,忽然想道:“你前两天不是去北边出差了吗,我还想跟你说下周再回南岛,结果你突然又跑回来了。”

  “嗯?为什么?”他蓦地警铃大作,抬头看着她。

  “天气预报说这周末可能有台风登陆,看这天估计是真有台风要来了。”

  “哦,只是台风……”

  “嗯?你以为是什么?”她狐疑地扭头看他。

  他摇头:“没什么。”

  “你奇奇怪怪的。”

  宁瑰露拖着他这个巨大的黏人树袋熊往窗边走,打开透气窗,伸手往窗外探了探。

  湿热,没风。

  “估计真有大台风要来了,咱们这窗户结实吗?会不会被吹掉?”

  “不会。”

  “还好是周末,这要是工作日呆岛上,估计得断水断电。”

  “岛民都很有经验,不用担心。”

  她说一句,他接一句。

  感冒快好了,鼻音还有点沉,闷闷懒懒地在她耳侧发声,咬得耳朵也痒痒麻麻。

  她侧开头,斜眼觑着他,“我还有几个文件要看,你没有工作要处理吗?”

  “嗯,有……不想看。”

  “庄总,你这样下去,你公司很容易倒闭啊。”

  “不会,离开我公司也会转。”

  “那你现在这个工作态度,被开除了怎么办?”

  宁瑰露觉得是有必要重视一下这个问题了。他现在上着班都恨不得每天黏着她,不上班了不得24小时挂她身上?平常也就算了,她晚上还是需要一点完全安静的工作和思考时间的。

  他笑了,胸腔内声音共鸣,低低沉沉的,好听极了,“小露,你怎么这么可爱?是在担心我吗?嗯?”

  ……我是在担心我自己。

  她翻了个白眼,糊弄地揉了揉他的头,“乖,有工作就好好处理工作,我也要看文件去了。”

  她拿着笔记本在两间房里兜一圈,发现除了客厅的吧台和沙发,无处可去,只能坐在他旁边开始办公。

  在他走到她身后时,宁瑰露盖下了电脑,神色正经道:“单位机密文件,非请勿视。”

  “我不看。”他拉过椅子坐在她身后,依旧搂着她的腰,闭眼枕着她肩膀。

  “………”宁瑰露叹气,“你这样我没法工作。”

  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个眼罩,把眼睛蒙上,然后道:“现在放心了吗?”

  宁瑰露:“………5。”

  “嗯?”

  “4。”

  “……”

  “3。”

  他悻悻然松开了手,摘下眼罩,起身道:“那你办公吧,我去做饭。”

  他的识时务值得奖励一颗枣,宁瑰露打开电脑,视线已经落在了文件上,嘴上喊着:“嗯嗯,谢谢亲爱的,晚上我想吃面条。”

  “挂面?”

  “拉面!”

  等待醒面的半个钟头,他又出来走动了会儿。打开灯,倒了一杯温水放她桌前,又将她随意撕下扔掉的草稿纸拾起,用回形针别上放桌台另一侧。

  夜色覆盖了城市,远远的,能听见遥远的海潮声。

  她时而写写算算,时而敲击电脑的声音很疗愈。

  他倚靠着水台,往窗外看,玻璃倒影里,有她认真工作的模样。

  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很新鲜。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算很聪明的学生,学生时代也需要花费大量的练习时间才能拿到受人称赞的漂亮成绩。

  她不一样,她的学习毫不费力,除开上课的45分钟,休息时间她绝对不会再碰课本和试卷。

  考试也很不像话,计算题总是粗略笼统地写个几步,然后直接得出答案。老师自然也无情地扣掉她的过程分。

  尽管如此,她也依旧保持着漂亮的排名,漂亮地挂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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