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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鱼?”
“马友鱼。一种大鱼。你们是来这旅游的吧?”旁边的人问。
庄谌霁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宁瑰露将接过水杯,没正面回答,笑着问:“算是吧。这里平时游客也多吧?”
“这段时间人不多,放假的时候人多,你们来这旅游啊,这边岛上没什么好玩的,要去界洲岛玩,那边冲浪好玩。”
宁瑰露回头看庄谌霁,问:“想冲浪吗?”
他温和地应:“都可以,我陪你。”
服务生端了米线和小黄鱼上来,热气腾腾的两大碗,配菜也丰盛。
汤面清淡,是当地特色的做法,吊的鱼汤,带着鱼肉的嫩香。
庄谌霁撇开鱼肉,尝了两筷子粉。宁瑰露咬小黄鱼,吃得嘎嘣脆。见他只喝了几口汤,问他:“吃不习惯?”
“还好。”
他吃得斯文,几口吃完,一碗粉没见怎么少。看他把鱼肉都挑出来,宁瑰露筷子伸过去,把他碗里的鱼肉夹了过来,又把自己碗里的橄榄菜挑进他碗里。
“你喜欢吃这个鱼吗?”庄谌霁将碗里鱼肉夹给她。
她道:“你不是不吃吗,给我吧。”
“不是不吃,等会儿吃。”
宁瑰露筷子一顿:“还要吃啊,那我还给你?”
和她对视一眼,庄谌霁忍俊不禁地说了实话:“不用了,最近是不怎么想吃鱼。”
“哟——”宁瑰露吃惊问,“怎么回事?怀上了?”
庄谌霁:“……”
“是我的吗?”她欠欠问。
庄谌霁面无表情放下了筷子。
她乐了老半天才笑着朝服务生抬了下手:“帅哥,这边。”
“你好,是还要其他什么吗?”
“要一份椰子清补凉,一份糯米饭。”
“好的,不过糯米饭还要等个三十分钟左右。”
“有其他快一点的吗?”她问。
“有南瓜饼,银耳羹和绿豆汤。”
“那都要一份,再上一份红茶。”
见她又点了别的,庄谌霁问:“还没吃饱吗?”
“给你点的,你不是不吃鱼吗?”
“浪费了。”他说。
宁瑰露说:“不浪费,你的这份待会我吃了。”
他皱眉:“我吃过了。”
“吃你口水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她问。
庄谌霁:“……”
他又被噎得无话可说了。
结结实实两碗粉下肚,给宁瑰露撑够呛。感觉脸颊有些发热,她扭头往外看,嚯一声道:“看,日出了。”
他忽然起身,走到她身侧。
“怎么……”她话没说完,他突然弯腰,按着她后脑勺,蜻蜓点水地在她唇上点了一下。
做完这一举动,他又没事人似的走回了桌子对面坐下。
早餐店的其他人都笑了,起哄地吆喝起来。
宁瑰露脸皮这么厚的人都难得脸上有点发热了,她抿抿唇,问他:“怎么个意思?”
“以后你看见日出,会想到我吗?”他说得很
正经。
她愣了愣,才抽了张纸巾擦擦自己一嘴的油:“……挺突然的,太突然了,想忘了都很难。”
彼时彤日初升,浪涛声滚滚,他在晨光中餍足地笑。
干净明丽,仿佛依然是十七八岁不知人间疾苦的少年。
她惬意地叹出一口气,眯了眯眼睛,靠着椅背往下出溜了一点,是个很没坐相的姿势,双手交握搭在腹前,不知餍足地盯着他看。
红日将他的侧颜照得耀眼发光,他皮肤白得快比得上那碗椰子清补凉了,下颌线清晰薄削,垂下的眉眼骨骼分明而又平和温柔。
真好看啊。
怎么过了三十了,还越长越好看了呢?
可能完全继承了电影厂一枝花的母亲美貌,眉宇又不失父亲的英气,笑起来温和沉稳,不笑时气质干净疏冷,一万个人里也选不出一个。
对好看的人,她总会格外偏心些,而他完全担得起这份偏心。
吃过早餐,太阳已经全升起来了。他们登了船,往界洲岛去。
海上风大,他们在游轮的室内沙龙找了个卡座要两杯度数低的酒坐会儿。
“最近工作忙吗?”他问。
“我这刚来,没什么工作。每天就在岛上瞎转转。”
“没什么工作……为什么从京市调来南岛?”
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