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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他睁开双眸,淡淡反问:“你觉得呢?”

  容今瑶眸光微闪,借着月光隐约看到楚懿侧脸的轮廓,“我觉得你应该不太好。”

  她知道,比她更难忍的人是楚懿。

  方才她换好寝衣后,他又去了内室沐浴,半晌才出来。水声隐隐传来,伴随着他低沉的呼吸,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知道你还问,”楚懿似笑非笑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对我好一点?只撩拨,不负责。”

  容今瑶抿了抿唇,心头悄然一动:“其实,我可以帮你的……”

  楚懿额角青筋隐隐跳动,眼底闪过意外,偏过头,“帮我?”

  “是啊,帮你。”容今瑶道,“当是我补偿你。”

  说话间,她不规矩地向下探索,心尖颤得厉害,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好奇。指尖滑过他的腰腹,触碰他紧绷的肌肤,感受他微微颤抖的反应,试探他的底线。

  直至她碰到了形状远超断月刀的物事,不由得心里一叹——

  一只手都攥不住的刁物!

  见楚懿皱眉忍耐,她又尝试着将刁物放在掌心里。然而那刁物似乎并不领情,在她的掌心中微微颤动,似乎在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束缚。

  上次在白羽营扎马步,楚懿说要把腰间的断月刀赠予她使用。可惜时至今日,她连断月刀的刀背都没摸到过。

  左右都是挂在他身上寸步不离的,于是刁物在她手中恍若成了断月刀,上上下下翻飞,左左右右盘旋,打着灵巧的圈儿,任由她肆意耍弄。

  容今瑶体力不详,没多久,她便觉得有些累了。正欲松开刁物,却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扣住。

  楚懿喉结滚动,语气变得危险起来:“……玩够了的话,也该近距离跟它见个面了。”

  容今瑶心中一惊。

  ……

  翌日,天色意外地阴沉下来。厚重的乌云像一块浸了水的灰布,低低地压在天际,透着一丝将雨未雨的即视感。

  宫道寂静,东宫大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出现在东宫殿门处,脚步声由远及近。少年右手握在刀柄上,走起路来脚下生风,姿态坦然。

  引路内侍轻声道:“小将军,太子在这边。”

  楚懿颔首,径直走到殿内,微一俯身行礼,道:“太子殿下。”

  容聿珩端坐在主位上,低头翻阅奏折。见他进来,抬头看了一眼,缓缓道:“来了。”

  宫人默然退下,殿内只剩二人。

  楚懿站定在太子案前,自袖中取出几封折好的信函,放在案上,简要道:“这是江天凌写下来的,杏莺楼所遇、所闻、所谈的记录,我让人整理了一份出来,里面确实有可取之处。”

  容聿珩未动声,先翻开那几封信,目光扫过字里行间。

  楚懿继续道:“此外,我还查到了,贺兰宸所率的鹰狮并未出现在上京,而是在凉州一带。”

  “凉州?”

  楚懿点头,“凉州一带边境要冲,以栖坞山为界,是大昭通往漠北的必经之地。鹰狮若是在此埋伏,怕是想借和亲为幌子,杀人嫁祸,以此为由挑起冲突,借机绕过栖坞山,偷袭大昭,让我们来不及反应。”

  容聿珩闻言,抬眸,眸色微沉:“看来漠北的确是在试探,所谓和亲,也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楚懿低垂着眼,沉吟片刻,嗤了一声:“也就这点本事了。”

  容聿珩未置可否,只是道:“朝贡那日,漠北会递上和亲文书,照贺兰宸所说,他们有意夺妻。”顿了顿,语气沉下来,“陛下的心思……孤没法保证。”

  少年唇边带着薄薄的讥诮,“大昭的勇士又不是无能窝囊之辈,总不能任由漠北阴谋诡计得逞。”

  容聿珩看着他,站起身来,缓步走向窗边,负手而立:“楚懿,我们须得保护好她。”

  楚懿神色未变,只是手指逐渐收紧,“我知道。”

  容聿珩斜了他一眼,神色凝重:“还有一件事需要提醒你。将江天凌押在暗牢之事,江侯爷添油加醋告到御前,说你——‘狂妄自大’、‘拥兵自重’。”

  楚懿含笑,话里话外讽刺不已:“陛下如今分得出心思来管这些事吗?”

  皇帝熏怀梦香之事他有所耳闻,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香。以怀梦草为引做出的香丸,年年进贡皇室,夜夜熏燃会让人忘却尘世痛苦,但用多了也会让人产生幻觉,难辨现实。

  再加上叶欢意而今在上京,据他所知,皇帝从行宫回来后,已有两日未上早朝,这在朝中可引起了不小的喧嚣。

  天际的云层厚重沉闷,风声穿堂而过,远处已被乌云笼罩,浓黑的云团在空中翻滚。

  风雨欲来之际,每个人都渺小不已。

  楚懿“啧”了一声,“若非……大昭与漠北的拉锯战何苦僵持这么久。”

  容聿珩面色冷了下来,凝视楚懿:“你真是不想活了。”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少年轮廓分明的面容,眉目俊朗,眼底透着几分冷静,笑意却很淡。

  楚懿道:“难到我说的不对吗?殿下。”

  他嘴角一勾,“殿下有宏伟之志,不愿黎民百姓深陷战争之苦。可当今圣上在位期间,战争频发,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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