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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自己先前是怎么对待人家的。要白芷认清此一时彼一时这种状况不如让猪学会爬树。
慕容煜看到她呆愣愣的神情,就不免想到她方才对那叫十七的男子笑得灿烂无比的模样,内心有几分恼火,想问那人是谁,却又问不出口,问了不止有失身份且还有捻酸吃醋之嫌?
捻酸吃醋?慕容煜面色一沉,为自己有这样的念头感到荒唐可笑,兴许是与她待的时间太长久了,令他生了些许错觉,以为她该是自己这边的人。他不该忘记,她是江怀谨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只要江怀谨一声令下,她的剑会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的胸膛。
想到此,慕容煜有些混乱的思绪逐渐沉淀下去,方才的事也再无法困扰到他,只是心头却像是有什么在堵着,无法排解。
他收回放在白芷身上的目光,站起身来到床旁边,冷声:“替孤更衣。”他一副命令的口吻似在提醒白芷,也似在提醒着自己。
白芷等了半天,才等来这么一句话,心情瞬间变得烦躁起来,“你自己不会么?”和她说做什么,又不是没手。
慕容煜对白芷的话并不意外,不管自己如何提醒她,她都不可能有这种自觉。但此刻他没有与往常那样与她唇枪舌战,只是冷着脸以上位者的身份表达自己的不满:“你现在不是孤的侍女么?江怀谨如何教你的?”
白芷也看出了慕容煜与以往的不同,想了想,还是收敛了气性,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帮他脱了外袍。
然而白芷的顺从却未能使慕容煜的心情转好,甚至是更加糟糕,似乎不论她做什么都无法令他满意,只会搅乱他的心情,而自己却又无法让她从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不见。
白芷将他的外袍挂在架子上,却看到墙角处有只蚱蜢,看了眼正用巾帕擦手的慕容煜
,眼里闪过丝狡黠之色。
慕容煜刚放下手帕,忽然感觉脖子一阵刺痒,伸手一抓,不知是什么东西,放到眼前一看惊得将那蚱蜢丢了出去,还不觉往后退了好几步。
身后传来白芷的憋笑声,慕容煜意识到是白芷在捣鬼,气得回头低斥:“你当孤真拿你没辙了?”
“太子殿下此刻打算如何对付我?”白芷抿着唇,从憋笑到忍不住捧腹大笑。
那开怀的模样落入慕容煜的眼眸,奇异的,烦乱不堪的心情竟有所缓解。他此刻的确拿她没辙。
第30章 “你可知,你说的那些是……
次日, 白芷等人继续行路。车厢闷热,外头没什么尘土,车帷就被挂了上去, 白芷替了卫无,当起了马车夫。车厢里卫无坐在慕容煜的对面,只觉得浑身不适, 不觉掀开窗帷, 假装看外头的风景, 当他看到后头跟着的人时, 瞬间皱起了眉头。
“白芷, 昨夜那人跟了过来。”卫无出声提醒白芷。
白芷动作一顿,蓦然回头张望,却只看到了十七,骑着一匹高头大马, 神情悠悠地跟在她们马车后头, 他的两名同伴并不在。
“你昨夜管那人叫十七,可是你说的少时认识的那个十七?”卫无问。
听闻此言,一直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的慕容煜身形动了下。
“不是他还有谁?”白芷语气有些不好,和昨夜笑嘻嘻的人判若两人。昨夜只是碰巧遇见, 她愿意和他闲聊几句,但现在不知晓他目的为何, 她内心生了警惕。
“他往另一方向去了。”卫无一直留意着后头,见他拐向另一条道,便告知了白芷, “也许只是误会吧。”
白芷冷哼一声,“他要是敢跟上来,看我不将他揍得鼻青脸肿。”
卫无问言不禁笑了起来, “你不会还记恨他当年欺骗你吧?”他说完不觉往慕容煜那边看了一眼,他脸上没什么反应,兴许是他多想了吧。
“我又不是吃饱了闲着,天天记恨他,我当初就已经报完了仇,他记恨我还差不多。”想到当初他看到自己就溜之大吉的模样,白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卫无被她的笑容感染,跟着一笑,“也是,你当初将他揍得那样惨,估计梦里都会被吓醒吧。”
白芷不耐烦再提他,“无名小卒,不提也罢。”
听到那句无名小卒,慕容煜唇角微扬,心中那股从昨夜就开始存在的隐隐堵塞感忽然间畅通起来。
* *
白芷从未来过京城,当她踏入这座繁华热闹的城市,整个人便像是刚从乡下进城的村姑,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好奇,只恨自己只长了一双眼睛,看都看不过来。
街道上建筑鳞次栉比,店铺林立,香车宝马塞满了道路。若是自由时,她早就如同脱了缰绳的马,到处撒欢了。
哪怕是从出生就一直待在京城的慕容煜,看着外头高大巍峨的建筑物以及烟火十足的大街小巷,也不由得感到一阵欢愉。
“原来这就是京城啊,真大。”白芷趴在窗口探首张望,嘴里不禁发出感慨,眼睛却直勾勾地前面不远处的摊子,老板将一面团子丢进滚烫的油中,顿时冒出滋滋声响,香喷喷的味道飘入鼻中,“那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好吃……”
“把嘴巴擦一擦,口水都流出来了。”慕容煜的声音在白芷耳畔响起,她下意识地伸手擦了擦嘴,却什么都没擦到,反应过来,回眸生气地瞪了眼慕容煜,但很快又被别的事物吸去了目光。
卫无先前受江怀谨进京办事,早已经安排了好住所。江怀谨家财万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买了一座宅院于他而言不过是洒洒水罢了。
白芷并不清楚江怀谨的打算,也不会去过问,她只负责看着慕容煜,只要人没逃走,她的任务就算成功,所以尽管慕容煜与她说过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她虽然心动,却没有行动,两日来只寸步不离地守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