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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陆今安再次给了他肯定答复,又将后来他如何辗转来到陆家的事一一做了说明。

  陆峥只觉得有些悲从中来。

  外祖一家无视母亲遗愿,对他避之不及,还是当年和先太子算不得亲近的陆今安顶着极大压力收养了他。

  身世的事情交代完毕之后,陆今安又批阅了两份公文,等陆峥彻底将事情消化完毕,才说起了对未来的打算。

  林夫人的动作实在迅速。

  林初微只说了一句不想再去医塾,林夫人问她,是不是真心的。

  林初微说是。

  再过得三日,林夫人便回来喜气洋洋地同她道,转学塾的一应手续全都已经办齐了。

  看得出来,确实是盼了很久了。

  林初微失笑。

  一切外务都由爹娘包办,林初微便专心养病。

  偶尔秋日晴好,她还能抱着绒毯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林初微多年没在自家院里这样懒散地待着,一时有些沉迷。

  坐着坐着,就躺。

  最后干脆闭眼小寐,昏昏欲睡。

  睡着睡着,鼻尖一阵瘙痒。

  林初微皱皱鼻子,微恼地睁开眼。

  结果看见,她二姐林夭意不知从哪捡了片落叶,在她鼻尖扫来扫去。

  见她睁眼,林夭意撑腮一笑。

  “睡猫醒了。”

  林初微无奈道:“你是不是又无聊了。”

  睡音缱绻呢喃。

  她这个二姐天生早慧,仿佛长了双能看透万物的双眼,因此感兴趣的事情也少,显得性情寡淡,实在有无聊的时候,就捉着林初微玩,仿佛妹妹是唯一称心的玩具。

  林初微从小被姐姐揉搓长大,本来早已习惯。

  只是现下她的灵魂已是三十有余,还被当成小娃娃戏弄,实在有些局促。

  闻言,林夭意轻哼一声。

  “说什么呢。我可是很疼你的。”

  疼她?

  林初微无言。

  分明在她养病时,母亲曾让二姐陪护她。结果林夭意觉得实在无聊,便拿来一副棋在旁自弈,一手执黑一手执白。

  若是黑子输了,林夭意便在自己额头上贴布条,若是白子输了,就贴到不能动也反抗不了的林初微头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夭意故意为之,最后是林初微贴了一脑袋布条。

  林初微又病又气,整个人都更加虚弱了。

  她显然不信,林夭意撇撇嘴。

  凑近林初微耳边,轻声道:“我有话问你。”

  林初微懒懒丢了她一个眼神,示意有话快说。

  林夭意撑起些身子,俯视着她问。

  “我听母亲说,你要转学塾?”

  林初微顿了顿。

  二姐虽然从小揉搓她,但也是她唯一一个玩伴。

  许多话,林初微不能跟爹娘说,也没有什么闺中友人,便只能全都告诉这个欺负自己取乐的姐姐。

  尽管她对陆今安的恋慕早已在太学院里传得满山风雨,但在家中,只有林夭意知道她的心思,也包括她对陆今安那些破釜沉舟的追逐。

  林夭意拿眼睛瞥着她。

  “你这是使的哪一招?”

  林初微听着,有些好笑。

  果然,她年少时实在太疯狂,以至于无论她做个什么决定,知内情的人都立刻笃定地认为,她是为了引起陆今安的注意。

  林初微摇摇头。

  “不是什么招。”

  “就是,真的想离开医塾罢了。”

  这可是件大事。

  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林夭意有些不信,仍然狐疑地打量她。

  林初微想了想,试图同她讲道理。

  于是,将印南山上的事,原原本本讲给林夭意听。

  包括陆今安说的那些话。

  隔了这么多年,她居然还一字一句记得清晰,复述时也毫无难度。

  林夭意听罢怔然,好半晌,“啊”了一声。

  她已能够想象当时的情形。

  林初微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找陆今安,发现自己被骗时,又是怎样孤立无援。

  少女心事比朝露更剔透脆弱,怎么能被旁人拿去做腌臜文章。

  更何况,林初微从小就最是好强。

  心上人就在面前,不仅不维护,那冷冰冰的言语,甚至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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