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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茹茹这门亲事得来不易,我们做父母的拿不出什么助力,但求不拖茹茹后腿。”

  温俊良擦着眼泪,重重点头:“没错没错,我郎郎当当半辈子了,可不能再拖累女儿了。”

  温茹茹听了,眼泪更是啪嗒啪嗒掉:“一家人,哪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温苒苒看着泪人儿似的一家三口不禁扶额,只得将话转开:“二姐姐今日还去店里?”

  温茹茹抹抹眼泪,哽咽着点点头:“去的,店里那般忙,我去帮忙你也能轻省些。”

  温苒苒笑道:“昨儿还新招了两个伙计,店里人手尽够了,不缺你一个。要我说,二姐姐还是留在家中绣嫁妆吧!”

  温茹茹听见“嫁妆”二字羞涩地咬咬唇,一时间也忘了哭。

  孙氏闻言觉得不妥,拭去眼角湿意道:“还是让茹茹去吧,遇上绣不清楚的也好问问大嫂。”

  温俊良……温俊良听了擦擦泪,转头又盛了一碗粥喝得喷香。

  孙氏扫了眼将粥喝得呼哧呼哧的温俊良叹口气:可指望不上他!

  “我这手绣活实在是拿不出手,帮不上茹茹什么忙。”孙氏轻轻一叹,“若是从前便好了,家中光绣娘就养了十七八个,哪里还用得着茹茹亲自动手。”

  梁氏与沈氏过来听见孙氏这话,都笑着上前劝慰:“三弟妹莫愁,有我和你二嫂在,保准把茹茹的嫁妆办得漂漂亮亮!”

  沈氏也笑着点头:“茹茹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们定会帮着操持妥当。”

  “大嫂二嫂……”孙氏听了感动又愧疚,颇为不齿自己从前拔尖挑刺儿的种种行径。

  温俊良有滋有味地嚼着排骨,幽幽开口:“愧疚难当了吧!”

  孙氏咬牙:“我看你另只耳朵也不想要了!”

  温俊良早有预感,说完就躲进厨房又盛了碗粥,含着泪吃了两大碗。

  梁氏与沈氏被这日日拌嘴的夫妻二人逗得忍俊不禁,温家院里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温苒苒看着热热乎乎的一家人,心中更是为温茹茹高兴。

  自那日容晏回府后,常年不摆宴席的卫国公府也是大开门庭,不光请了往年亲眷至交,连凡是汴京城内叫得上名号的官眷也都下了帖子。

  当然,除了叶家。

  听康平说当日的国公府热闹非凡,她母妃在席面上与国夫人演了出好戏。

  郡王妃当着众位官家夫人、娘子的面提及了当时传得沸沸扬扬的手帕事件,国夫人当场摆手笑道:“现下外头的小娘子连脸面都不要了,自轻自贱地往上贴,真是羞愧于爹娘的教导。我孙儿晏哥儿已与从前陵阳伯府温家的二娘子互换了庚帖,不日就要上门下聘,郡王妃休要再提,若是让亲家听了去怪罪下来毁了这门亲事,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众位官家女眷听了这样一番言语,纷纷明白过来卫国公府今日的筵席是为何而摆。

  一是为着辟谣,二是为着当场昭告卫国公府与温家二娘子的亲事,给足了温家体面。

  众人见国夫人言谈间对温二娘子的维护赞赏,对温家更是十分看重,也都明白了风是往那边吹的。有那圆滑的当即夸赞起温二娘子的端丽贤淑 ,直赞这桩婚事乃是天作之合。

  至于叶家……叶家是谁?她们可不认识!

  自此之后,叶家便被隔绝在官夫人的社交圈之外,起初与叶家交好的几家唯恐避之不及,连叶父的仕途都是前进无望。

  就在前些时候,叶家人灰溜溜地回至洛阳,再无人记得她叶晚棠的名字。

  国夫人煞费苦心护了一双小儿女,在提亲当日更是将场面做得足足的,叫人挑不出半点错漏。便是皇子娶亲也不过如此。

  他们备足了聘礼,将那些嫁娶之事上的繁文缛节安排得妥妥当当,还特特另备了份单子。上头田产、铺面、银子首饰应有尽有,说是充作二姐姐的私产。

  卫国公老两口的心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这是怕温家如今家底薄,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嫁妆,所以给了二姐姐一笔私产充作嫁妆,一是表达对二姐姐的看重,二也是给温家添脸面。

  这样实心实意的亲家实在是少见,温苒苒也是真为温茹茹高兴。

  她刚穿过来时,温茹茹还是个天天嚷着要名贵点心衣裳的娇气姑娘,如今一晃就要嫁人了。

  温苒苒想到这不禁湿了眼眶。

  原来这就是嫁闺女的感觉呜呜呜,怪不得那日三叔躲到菜地里哭了大半晌!

  温苒苒正想着,忽觉发上传来一片温热。她抬眸,看向满面慈爱的沈氏。

  沈氏轻轻抚着女儿的发顶,眸光满含期盼却又包含了一丝感伤:“也不知我家苒苒将来会寻个什么样的郎君。”

  温逸良甫一过来便听得妻子这话,面上也是有些不舍。

  他头些日子还劝三弟,女儿出嫁乃是喜事,可真真轮到他身上时才觉得心痛不已。

  女儿离家,乃是世上最悲伤难过之事!

  温逸良叹气:“只盼着苒苒能寻得一位好郎君,如此我便心安了。”

  温苒苒下意识看向身侧的霍行,却正对上那双清冷如月华般的眼眸。

  四目相对时,她陡然反应过来连忙别开目光钻进厨房。

  温苒苒嗅着厨房内那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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