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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下意识就追问:“那二弟的爹是谁?三妹呢?”
江秋雪有点尴尬,想到儿子已经长成了大人,便也不再隐瞒:“你二弟的爹……是胡老爷,其实我也不太确定,那段时间我还伺候了一位,他……不是什么富裕的老爷,你三妹是他的孩子。”
“二弟和三妹可能是一个爹?”江成东没想到连自己的母亲都分不清他们到底是谁的孩子。
他不想自己是陈家血脉,奈何母亲又能笃定他的身世。
“我想认祖归宗,有没有机会?”
江秋雪不说话了。
陈老爷被关入大牢,江秋雪原先是想嫁入陈府做主母的,对陈府之内的事情自然有几分了解,后来男人出事,她忍不住打听了一下,得知当家做主的是陈家的大公子,也是陈周氏的亲儿子。
因为大公子做了家主,原本对陈夫人不闻不问的陈家最近往大牢送了不少东西,还收买了看守 ,让他们照顾陈周氏。
江秋雪荣华富贵一夕倾塌,心中格外不愤,气到睡不着,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
另一边的周斌很快就得知了自己的姑母在外头还有一个外室子之事。
关于周斌给亲姑姑讨公道,周家没有人理解他,他但凡提这事,家里的父亲也好,叔叔也罢,包括他那些弟弟,一个个的都找理由离开。
不听也不参与。
周斌约见了自己的表哥,得知了江成东的存在后,心里越想越烦,又没一个地方诉说,于是让车夫送他去戴满山的院子。
温云起听说周斌再次上门,彼时他正在院子里烤肉吃,戴母最近不用人扶也能行走自如,并且胃口大开,不管什么,她都想吃点。
让儿子摆足了架势要烤肉,她也来了兴致,想让儿子尝尝自己的手艺。炭火很足,母子俩烤着吃着说说笑笑,气氛很是和乐。
周斌来时,戴母吃得差不多了,也到了她喝药的时辰,于是她先离开……病了许久,她不爱见外人。尤其周斌那么富裕,她害怕说错了话再给儿子惹麻烦。
温云起吃着肉,见周斌不动,问:“你看什么?”
周斌看着戴母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我记得你娘卧病在床多年,刚才离开的那人是伯母?”
温云起颔首。
周斌一脸惊奇:“可怎么看都不像是病了多年啊。”
这人生病,但凡卧病在床走动不了了,那就是加重了病情,如果短时间之内不能下地走动,几乎没有好转的可能。
躺了十多年的病人竟然还能下地行走,看样子精神头还不错,这……真病还是假病?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温云起正在递筷子给他,闻言将筷子收回:“你说我娘装病?”
这肉边烤边吃确实挺新奇,周斌早在外头就闻到了香味,急忙一把夺过筷子:“我是说,你娘的病是不是以前没有好好治?那个姓江的没想与你好好过日子,只是想借你的名头,说不准就是怕伯母好转后你要离开,故意让大夫不给对症的药。”
戴满山不是没有怀疑过。
他给母亲请了许多大夫,还有刻意不告诉江家人突然带着大夫上门过……没有看出任何疑点。
戴母的病症,除了巫医,无人能治好。
“谁知道呢。”温云起语气轻描淡写,“能够离开那个女人,不再被她纠缠和牵连,我就很满足了。”
周斌连吃了几块肉,才说了自己此行的来意:“刚才我那表哥找到我,说是江秋雪大儿子是陈家血脉。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温云起摇头:“不知!不过我猜到了,如果不是江氏给陈老爷生了孩子,两人不会纠缠这么多年,更进不了陈府的大门。”
上辈子江秋雪可是顺利做成了陈夫人的。
周斌兴致勃勃:“我还发现一件事,但凡和江秋雪有来往的男人,似乎都离不开她……那天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胡老头没脸,结果人家今儿又相约出游了。”
闻言,温云起动作微顿。
“有这种事?”
周斌颔首,一边夹肉吃,一边道:“我很烦,还想找人打江秋雪儿子。”
“还?”
温云起扭头看他:“上次是你动的手?”
周斌暗自责备自己太过放松说漏了嘴,不过,他是打心眼里觉得此事告诉给戴满山不要紧,懊恼了一瞬就放下了:“对啊!江秋雪把我姑姑害得那么惨,还害了我妹妹名声,我折腾好几天,结果她不痛不痒,这口气怎么能忍?”
“以后你干的这种事不要再告诉我。”温云起摆摆手,“不然你以后别来了。”
周斌嗯了一声,吃了一顿肉,说完了的烦心事,心满意足离去。
*
江成西接下来几天都在往外跑。
而江秋雪和胡老爷见了好几次,她就一个要求,那就是让儿子和女儿认祖归宗。
是的,在她口中,小儿子和小女儿都是胡家血脉。
胡老爷爱面子,不想把这一双儿女带回去,可江秋雪话里话外威胁他,如果不认孩子,就要让他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