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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怕一个人无聊的话可以晚点再来宴会厅。」
江稚尔:「没事,我有挺多朋友都来参加。」
邵絮、程嘉遥,还有周以珩,他们都会来。
程京蔚视线落在那句回复上,停顿了很久,而后问许致言:“今天邀请周家了吗?”
“邀请了啊,虽然是竞争对手,一顿饭而已,还是得请人吃的。”
程京蔚沉默,最后回复一句「好」,将手机熄屏。
申觅海观察他一路,破天荒地从他脸上看到不爽,原来程京蔚也会不爽。
她顿时觉得浑身舒畅起来,出声调侃:“程总这是和女朋友闹矛盾了?”
一旁另一位伴郎笑起来:“咱们程总哪里来的女朋友?身边恐怕连只母苍蝇都没有。”
“是吗?”申觅海笑盈盈的,“那看来程总才是真正的不婚主义,否则这么大年纪连想找女朋友都难了。”
程京蔚想找女朋友怎么会难,只是这话由申觅海说出来,大家又都知道两人之间恩怨,只能笑着打哈哈过去。
拍了一整天的照片,程京蔚脸都要僵了,终于结束户外行程,赶往宴会厅。
程京蔚今天坐伴郎桌,而江稚尔和程嘉遥坐一桌。
一到宴会厅,他便看到两人正坐在一起聊天。
又一个月没见江稚尔。
这段日子他刻意不让自己去想,可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程京蔚脑海还是浮现无数个下流念头。
他又想起那一晚,想起她纤细的腰肢、丰盈的鼓起,想起她战栗时大腿内侧收紧的筋肉、四溅的水花,那件水蓝色的睡裙早就遮不住什么,像极了欧洲中世纪价值连城的油画,却让他产生摧毁欲。
程京蔚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在床上或许是暴君。
程嘉遥先看到他:“二叔!”
而后江稚尔也扭头看过来,她表情产生一瞬的怔愣,有些尴尬无措,但很快调整好:“二叔。”
程京蔚知道那一瞬间她在想什么。
想和自己一样的东西。
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的宴会厅,他们在这一瞬一起想到最荒唐而悖德,发生在异国他乡的秘密。
程京蔚只觉得一股电流顺着四肢百骸向下。
他石更了,在人潮汹涌中。
哪怕此刻江稚人穿着厚实的咖色大衣,长发盘起,只鬓角几撮碎发,干净得体,再端正不过。
程京蔚走过去,问她:“这次在国内待多久?”
“明天的航班就
回去了。“江稚尔回答,“最近课多。”
程京蔚点头。
伴郎团需要仪式彩排,程京蔚被叫去,离开前还是习惯**代程嘉遥:“照顾好妹妹。”
程嘉遥都觉得好笑:“尔尔都多大了。”
因为蒋意想要一张在宴会厅现场的大合照,仪式中途司仪会让伴郎和伴娘一起上台,按身高分为两列,程京蔚和申觅海都在最后,需要并排上台。
他朝江稚尔看了一眼,想从她脸上找到不自在的情绪,可是没有,一点都没有。
周家在这时抵达,周以珩跟在周老爷子身旁进来,抬手跟江稚尔打招呼。
江稚尔也朝他笑-
宾客渐渐都到齐了,江稚尔才发现坐在自己旁边的是范檬。
她已经很久没见到范檬姐姐,只记得她第一次和程京蔚一起吃饭时碰到她,当听到她亲昵地唤“Flexi”,那是她第一次为喜欢他而伤心。
“尔尔!”范檬很热情,“好久不见!我都要认不出来你啦!”
江稚尔也笑:“好久不见,姐姐。”
“听说你现在在意大利留学?”
“是的。”
“学艺术?”
“也算吧,文物修复。”
“哇哦!”
婚礼仪式开始,两人边吃边聊,江稚尔刻意不让自己去看舞台上并肩而立的程京蔚和申觅海。
“说起来,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咨询你。”范檬说。
“什么问题?”
“你们做文物修复需要上色吗?”
“要的,比如我们经常会碰到缺失纹饰的釉上彩,就要根据不同胚胎特性配置填补材料,再用矿物色粉来根据原本纹路上色,尽可能还原原貌。而像青铜器这类的修复就更复杂一些。”江稚尔聊起专业侃侃而谈。
范檬听得很认真:“是这样,最近新中式不是很火吗,我公司的珠宝品牌打算专门打造一个国风系列,配套的珠宝盒也需要打造成国风样式,最好是在观感上就给人历史感、厚重感,这是我们这一系列的品牌调性。”
范檬继承了家族旗下的珠宝公司,但国内的珠宝品牌长久以来难以企及国外一线品牌,她需要大刀阔斧进行改革,另辟蹊径,重振旗鼓。
江稚尔:“我觉得你们可以从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