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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商跳过看热闹的环节,直奔吧台,找到了俱乐部的老板,之前见过的墨西哥男,他知道对方肯定认得他。

  果然,老板看见他眼神瞬变,压低声直言:“他不在。”

  老板没有说谎,如果博士在,他会让他自己去找。

  钟商有些失望地离开,他走出地下室,外面车水马龙,除了格斗场,他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人。

  这时,一辆黑色改装车‘吱呀“一声停在路边,车窗下滑,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

  祁弈阳转过头,迎上钟商的视线:“这里是博士的地盘,我带你去找他,医生有另一个场地发挥。”

  钟商蹙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弈阳露出自嘲的笑:“帮你找录像机啊,找的过程中,想不到会有意外惊喜。”

  保镖下车,打开车门,邀请钟商。

  钟商走过去,低眸逼视车里的男人,声音冷得能结冰渣:“你要是敢耍我”

  “不会,”祁弈阳拿开自己的手杖,让出旁边的空位,“如果我骗你,脑袋摘下来给你玩。”

  画面一转。

  两辆改装车停在一幢废弃的小教堂面前,这里远离主街,寂静得可怕,空气里弥漫着不可言状的神秘气息,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血色洗礼。

  所有人透过车窗观察外面,暂时没人下车。

  驾驶位的保镖提醒道:“祁总,会不会是搞错了,听说这里闹鬼。”

  “不会,”话是这样说,但祁弈阳也不太肯定,毕竟很少有人见过医生真容,“我的消息来源还算可靠,有个人约在今天见医生。”

  保镖眼珠一转:“约在这种地方?”

  祁弈阳不耐烦道:“肯定不是正常人,听说是从毒|贩窝跑出来的。”说罢,他别有深意地看一眼旁边的钟商。

  钟商始终面无表情,撤掉身上的斗篷和胡子,透过黑色玻璃,专注地观察外面这栋教堂。

  车里空气压抑,好像陷入某种微妙的僵局。

  一帮怂货!

  钟商利落地推开车门,第一个从车里出来。

  祁弈阳赶忙下达命令:“愣着干什么,保护商总。”

  七八个保镖纷纷下车,他们将钟商和祁弈阳围在中间。

  教堂正中有两扇紧闭的铁门,门口被清理的很干净,一片垃圾都没有。

  一种熟悉的预感袭上心头,钟商感到心情沉重,但不害怕,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祁弈阳朝旁边的人使个眼色:“去把门打开。”

  两个保镖登上台阶,试探性地推了推门。

  钟商撩起眸子,注意到门口隐藏的摄像头,他静静地看着,一只手落在胸前,摸出了衣服里的口哨。

  没过多久,两扇铁门自动弹开,发出“歘”的一声。

  保镖和祁弈阳吓一跳,一齐往后退。

  只有钟商最淡定,嘴角甚至勾出一抹不明显的浅笑,他迈开步子,径直朝两扇铁门走去。

  礼堂的空间不算大,光线很暗,只有两盏照明灯,过道两边设有几排座椅,前面原本用来放置象征基督圣物的空间用白色帘子挡住,隔成一间小型手术室,隐约能看见床铺和人的影子。

  血腥味和消毒水味混杂在一起,逐渐占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钟商不自觉朝帘子靠近,步伐又慢又轻,心跳却越来越快。

  祁弈阳拖着不方便的腿跟在他身边,不安的四处打量。

  万一找错人,或者医生身份另有其人,那么他们就属于自动送上门的肥肉。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帘子时,从四面八方悄无声息地冒出很多人,像潮水一样将他们围住。

  这些人走路没声音,表情淡漠,穿着普通,眼神充满审视和警告。

  “干什么,”祁弈阳有些发怵,下意识把钟商挡在后面,“我要见医生,他在不在。”

  钟商轻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让开,然后朝帘子的方向再进一步。

  那些人也随着钟商的动作往前围拢,气氛一时微妙。

  祁弈阳握住钟商的手臂,紧张的喉咙滚动,冲着帘子后面拔高嗓子:“怎么,不敢出来?”

  可以确定,帘子后面确实有一个人,颀长的影子在动,他从床铺走到工作台拿了什么东西又返回,隔着帘子,隐约有细微的声响,好像在剪什么东西。

  “不敢见人吗?”祁弈阳继续叫嚣,握着钟商胳膊的手不自觉收紧。

  钟商的注意力都在帘子后面。

  忽然,里面传来一道低低沉沉带点懒慢的嗓音:“全部给我安静。”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那个声音传入钟商的耳朵里,使他浑身战栗,他屏住呼吸,眼眸睁大,直勾勾盯着帘子后面的身影。

  堵在前面的人堆里走出一个蓄胡子的本地人,他不顾保镖的警示靠近祁弈阳,语气冷硬:“医生让你们安静,我看谁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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