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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了勾嘴角:“我是何等本事,他如何能是我的对手?”
元吉朝他身后的护卫乙瞧去,显然护卫乙不赞成这句话,抿着嘴角极力憋笑,毕竟他们家大人一路上回来都在抱怨自己损失了多少银子。
祁琰清了清嗓子,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那人的长相也画下来了,要不了多久就能把他捉到。”
元吉回头朝软塌上看了一眼:“那这孩子暂时怎么办?”
祁琰道:“让他们几个看着。”
“他怕生。”元吉抿嘴。
祁琰皱眉:“你我今晚还得赴李守财的宴,总不能带个孩子过去,你这个年龄,也不像是能生出这么大孩子的。”
元吉叹了口气,看来暂且只能这样了,而且护卫甲看上去似乎很喜欢孩子的模样,瞧,才刚一会儿,手已经在小孩儿软软的脸上戳了七八次,恨不得戳个坑出来了。
李守财的宴与之前不同,没有设在百宴楼里,为了表示友好,他请的是家宴。
华灯初上,祁琰的马车停在了李守财的家门前,李守财搓着手等了一刻钟才将他等到,这便领着两人入门。
祁琰左右打量了几眼李守财的家,倒是比他想象中要朴素不少,看来徐县令在位时没少让他们送东西过去。
走过长长的长亭后,便到了李守财家用餐的地方,李夫人正在亲自布菜,看见元吉到的时候,脸上扬着笑,乐呵呵地过来迎接。
四人入座后,李守财先给祁琰倒了杯酒说:“还好元老板足智多谋,肯诚心帮我,我才将这烫手山芋甩了出去。”
祁琰拱了拱手,并没喝酒,只说:“我从一开始入城便有意与李老板交好,一起做这份买卖,只是李老板当时没将我放在心上罢了。”
李守财听见这话,脸上的笑意僵了几分,当初他有徐县令撑腰,的确不将这外来的商人放在眼里,不过现下他有求于人,又想赚钱,必然得矮人几分。
“元老板见笑了,当初是我不识庐山真容,承蒙元老板不弃,还愿意与我交个朋友。”李守财说完,先将酒喝下。
祁琰缓缓笑了起来,将斯文败类扮演的淋漓尽致:“李老板别这么说,而今赚钱的法子就在眼前,我亦有意与李老板分一杯羹的。”
“赚钱的法子?”
“李老板可听说了?再有几日两千余剿匪兵队就要入城?”祁琰顿了顿:“知府下令,让陈县令管这事儿,两千余人的衣食住行可不是件小事儿。”
李老板皱眉:“可这与咱们有何干系?”
祁琰笑了笑,他就是看中了李守财这要聪明不聪明的劲儿,才敢走这一步险棋。
元吉在一旁说道:“我夫君初来此地时在李老板那儿购置了一些空宅,又在贾老板那儿购置了一些,算来,城中已无更多地方供此些人住了,唯有那几座空宅可用。”
祁琰点了点头,李夫人顿时睁大了双眼:“那朝廷必定派发剿匪银两,元老板将宅子让出,陈县令肯定是要花钱的。”
李守财哎呀了好几声,忽而想起自己之前还笑对方买自己从来不用的空宅有何用,原来他早已洞悉了商机啊。
李守财又干了一杯:“这便是赏桃花那日,元老板与我说的赚官府的钱了,佩服佩服。”
“剿匪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我不是吴州人士,亦在此地无什么产业,陈县令奈何不了我,李老板若想赚钱,不如与我一道?”祁琰问。
李守财连连点头:“是,我手中还有一处庄园,就在城后,多日无人打理,本是我与夫人打算老时去住的,现下看来倒是可以先拿来用用。”
祁琰点头:“李老板只要信我便好。”
李守财还有些畏缩,李夫人直接答应:“这期间便拿去给元老板用,元夫人帮了我们几次,我们自然是信元老板的。”
元吉朝祁琰看去,祁琰的手慢慢伸到桌下,轻轻地盖在了她的手背上,元吉这才笑了起来,道:“那我们为了示好,便与你们再说个消息,贾老板那边递了请帖,明日我与夫君就要去赴宴,恐怕谈的就是这宅子的事儿,届时你们就等好消息吧。”
一餐饭完毕,李守财喝了不少酒,由李夫人扶着,两人偏要送祁琰出府。
在出府的长廊上,李守财伸手拍着祁琰的肩膀道:“元老板,我是真佩服你啊,年轻有为,你这次若能让我在官府那处赚得银钱,那你之前说赚山匪的钱,我必然帮到底!”
祁琰脚下一顿,朝李守财看去:“李老板有门路?”
李守财就要说什么,李夫人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李守财这才清醒了些,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祁琰对李守财拱手:“那李老板便等我的好消息吧。”
与元吉二人出了李府,上了马车,祁琰才将外衣脱下,伸手扇了扇风。
元吉问他:“李老板都喝成那样儿了,你一口酒也不喝,让人家如何信你真心相交啊?”
众人:……?
元吉看着在半空中轻晃两下,颇为骄傲的小青剑,眼神一亮,顿时将地上躺着的几人给抛到了脑后。
小青剑感受到元吉的目光,顿时冲了过来,围着元吉飞了好几圈,像极了撒娇求摸摸的小狗狗,全然没了刚才下手的狠厉模样。
祁琰慢条斯理品了口清茶。长睫一阖,眸光流转,示意燕枯去收拾下那几人。
接到旨意的燕枯顿时重操旧业,吸取了先前的教训,他这次特别多绕了几圈将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