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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我……”
“我可以……”
“保……”
“您是想说,您可以帮忙保护我,是吗?”
海瑟薇笑了一下:
“非常感谢!不过贤者先生放心吧,就算我不喜欢教会,不喜欢光明神,我也不会跑到那种危险的地方去。”
莫里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平时,他从未出现过今天这种,话到嘴边却说不出的情况。好在女孩善解人意,直接替他说出了想说的话。
“你之前……有没有遇到过那种,嗯,格外漂亮,又莫名其妙对你好的人?”
“美得不像人类的那种。”
莫里森还是十分在意究竟是谁留下了那张五星便签——虽然目前看来,光明结界内非常和谐。但倘若真的有其他同类蛰伏在其中,那对他无疑非常不利(比如对方已经和教会合作,协助教会捉其他黑暗生物,或者对方掉马被教会捉住后想拉垫背的,直接对他打招呼嗨兄弟你也来玩)。
“好看的……”
海瑟薇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犹豫抬眼:
“既好看又可疑……又对我很好的人……”
她眉头微皱,抬起手指,指向莫里森:
“不就是……”
“您吗?”
同时,那些自她灵魂中探出的摇曳触手也纷纷抬起,指向莫里森。
“……除了我!”
莫里森抱起胳膊。
他教这些辨认法,不是让她用来搞他的啊!
“抱歉抱歉,”海瑟薇笑着合拢双手,“贤者先生当然不会害我啦……我再想想……嗯,圣子?”
“可是圣子并不好看。对我也不好。”
抛开个人情绪来说,莫里森认为圣子在人类中确实不算难看,甚至有些英俊。但不知为何,从他第一次看到圣子开始,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生理性反胃。莫里森本将这归因于圣子身上光明气息太重,让他生理性排斥,但在看到瓦隆女士时,莫里森却没有产生任何不适。
而海瑟薇也一直坚持认为圣子丑陋……莫里森之前一直将其归因于愤怒带来的感性,现在看来,却有些诡异。
“我看到圣子那张脸,就想给他一拳。难道您不这样认为?”海瑟薇说。
莫里森点点头表示赞同,跃到了下一个话题:
“你身上的毒素,也就是你目前看到的那些触手,是‘梦魇之花’的一种形态。它原本生长在深海。这种花的内部通常寄生着相应的小虫,即‘梦魇之虫’。‘梦魇之虫’会蚕食寄宿者快乐积极的情绪,编织噩梦,使宿主逐渐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最终走向自毁,走向灭亡。”
“你之前告诉我你未出过海,我便按照最轻度的感染为你治疗。但——”
莫里森望向那些触手:
“如你所见,‘梦魇之花’已经扎根于你的灵魂。目前的情况早已不再是消灭虫子那么简单,需要你配合我进行长期治疗。”
“换句话说,我认为有人曾在你的体内种下了一颗‘梦魇之花’的种子。这是非常隐蔽又残忍的谋杀。”
“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我不知道……海瑟薇摇摇头。
什么花,什么虫?寄生又是怎么回事?
“……”莫里森长叹一口,“也对,我怎么问你?你肯定不知道。”
“总之,你被人下毒了。这种毒会放大你的消极情绪,你越是消极,这种毒对你的身体危害便越大。你先前对我说,你的失语症是在一年前忽然好起来的,那我想问问,一年前,你是否忽然振作了起来?”
“是的……”
海瑟薇瞳孔扩大,她想起自己八岁时曾经多次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站上窗台。最终,是医生与姨妈联手,才将她绑在了床上。那时,意识朦胧的她听到了姨妈的哭声,心中仿佛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融化了,那件事才告一段落。
后来,也有一段时间,她总是莫名拔掉手上的针头,搞得到处都是鲜血,却丝毫不觉得害怕,吓坏了病房的护士和其他病人。
她对这两件事的记忆都很模糊。现在回想,也依旧觉得脑子难以思考,浑浑噩噩。
同时,海瑟薇还模模糊糊记得,她因为此事打过镇定剂,服过安眠药,效果似乎很不错,但她的睡眠时间却越来越长,有几次险些叫不醒,姨妈非常担心,于是向医生申请回家调养一周,然而……
“自从出院回家后,我的状态却好转很了多。”
“或许是家中的氛围让你的积极情绪变多,阻碍了‘梦魇之花’的生长。”
“或许是吧。”海瑟薇垂下脑袋,“一年前,姐姐选择成为歌姬,为姨妈分担经济压力,从那时,我便十分担心。‘赶快好起来吧,不可以再拖姨妈和姐姐的后腿了’——我这样每天想啊,想啊。病情竟然真的很快好转了!”
莫里森笑了:“看吧。我没骗你吧?我的医术可是非常一流的。”
“作为一名被你歌声救过的异邦人,费用方面我可以给予你最大的优惠……”
“不用啦贤者先生。我有医生,道林医生,他的医术也非常不错。既然保持良好的心情就是解毒的关键,那我之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