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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寿,渐渐便也没有人用了。”

  “这药,最初的用意倒是好的。”

  郑昭仪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而姜曦只微微垂眸:

  “附子救人无功,人参杀人无过。毕竟,药只是为人所用,是非曲直也由人评说罢了。”

  姜曦这话一出,从杞眼中不由闪过一道光芒,他很是赞同道:

  “正如宫中不少方子,都只讲究中正平和,治好治坏也只会让人说一句此方无用,殊不知……”

  从杞止住话头,旋即便对上了姜曦似笑非笑的眼,但见姜曦这会儿指尖点了两下小几,使得从杞没来由的觉得心里一慌,倒像是被那女娘看穿了心里所想。

  “小从太医,今日之事,本宫希望出得你口,入得我等之耳,再无旁人知晓,你可能做到?”

  “娘娘放心!家父返京之时,不想春安岭西南走龙,幸得宁安伯所救,救父之恩大于天,臣铭感五内,此事绝不张扬,定再无旁人知晓!”

  “宁安伯如何?!”

  姜曦急急发问,后来反应过来,缓和了情绪:

  “你既听从太医所言,可否将当日之事告知本宫?华秋,看茶。”

  从杞连忙谢恩,略一斟酌,这才道:

  “娘娘且宽心,宁安伯安然无恙!此事具体如何,臣不大清楚,只知道是当初宁安伯遂臣父亲返京之时,又逢大雨,行至春安岭一处山壁时,落石和泥土轰然而下。

  马匹受惊四散奔逃,家父年岁大了,在马车里被撞晕甩飞了出去。

  当时,当时众人都说臣父无救,是宁安伯和宁安伯夫人力排众议,顺着车辙印寻去,这才带回了臣父。”

  姜曦这才轻轻松了口气,看着从杞的眸子也变得温和起来:

  “多谢小从太医解惑。”

  “为娘娘分忧,是臣之幸。”

  姜曦平定了一下心绪,这才问出了最想要问的问题:

  “若是以此药得来的子嗣,可能从脉相上看出?”

  从杞摇了摇头:

  “妇人既有孕,脉相自是无从更改的,只

  是非正常得来的胎儿会使母体产生更大的亏空,往往会令母体消瘦非常,但却不可随意定论。”

  随后,从杞用了一盏茶,便告辞离去,而等从杞离开,郑昭仪这才不由感叹道:

  “妹妹好福气,宁安伯真是一腔爱女之心啊。”

  凡是一地走龙,余者无不想着逃命,偏偏玥妹妹的爹娘敢冒死去将从太医寻了回来。

  方才观小从太医的模样,怕是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样的太医,在宫里可是要被供着的。

  姜曦知道爹娘无恙,这才勉强的冲着郑昭仪笑了笑:

  “我在宫中倒是无事,只是没想到我爹娘他们竟然……”

  姜曦一时不由得湿了眼眸,郑昭仪拍了拍姜曦的手:

  “妹妹且宽心,你越好,宁安伯自是越好,你们姜家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妹妹这般年少,指不定这段时日宁安伯他们又给妹妹添了弟妹,届时也有了相互扶持之人,来日你们这一脉的前程也差不了。”

  姜曦破涕为笑,忍不住叹了口气道:

  “我娘生我的时候伤了身子,我如今在这宫里,倒是希望我能有个弟妹,替我在爹娘膝下承欢。”

  “妹妹生个皇嗣,也是一样的。”

  郑昭仪揶揄的看着姜曦,等看到姜曦微红了脸,这才终于满意了。

  茯苓这时也适时开口:

  “可是曦妹,为何我的饮食中会有这助孕之物?”

  “这药……怕是冲着我来的。”

  姜曦情绪收了起来,面上浮起一丝冷笑,但很快又似想到什么似的,看向了郑昭仪:

  “姐姐,你说李才人她……”

  郑昭仪会意后,也不由面色微变,身子都不由得晃了晃。

  李才人的消瘦在这一刻压的郑昭仪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用力抓紧了小几,这才勉强坐直了身子。

  “妹妹,李才人她才二八年华,这药,这药……”

  郑昭仪惶惶不知该如何说,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初失子之时,也是觉得浑身的力气都仿佛缓缓消散,她拼了命的去留,却怎么也留不住。

  “郑姐姐,你在宫中日久,可曾知道为何贵妃这般期盼子嗣,连不是自己的孩子也紧张?”

  “妹妹是怀疑贵妃?”

  郑昭仪闻言仔细思索一番,这才喃喃道:

  “是了,贵妃求子心切,她又不能生……”

  姜曦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郑昭仪,郑昭仪随即解释道:

  “妹妹有所不知,当初先帝还在时,本欲为圣上择选正妃,偏选妃宴上,贵妃不幸坠入桃山湖。

  当时数九寒冬,贵妃又穿的轻薄了些,故而,故而被冻伤了身子。没多久,先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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