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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用她,就连捐银也是因为她的数额小,而导致宫中的捐银断崖式下滑。
但即使如此,她仍是比德妃高了一头,虽说圣上久不御幸,可这样的大封也不曾忘记她,更是好医好药的养着,为何淑妃从不见欢颜,那病似乎也在加重。
淑妃自然不知姜曦一个照面便因为她的指甲产生的诸多猜测,这会儿她只歪在一旁的圈椅上,有气无力的叫了行礼的众人起来,便也不说话了。
而宁德妃和平贵妃几乎在同一时候出现,只是,这一次平贵妃身边还带了一个陌生的面孔,一时让众人好奇不已。
就连玉嫔见着那女娘,一时都忘了向宁德妃告状。
平贵妃只笑吟吟的叫了免礼,随后这才看向那女娘:
“此番青州大灾,幸而大理寺卿赵大人检举有功,解了国库的燃眉之急,如今特迎赵家妹妹入宫为昭仪,以后,大家都是姐妹了。”
赵昭仪生的纤细,细细的眉,水杏儿似的眼睛,小小的樱唇,以及窄窄的柳腰,这会儿她只行了一个半福礼,可却是袅娜娉婷,体态风流。
“蓁蓁给诸位娘娘们请安。”
平贵妃叫了起,这才温和道:
“以后你便是后妃了,只称一声妾便是,据本宫所知,你此番入宫,乃是玥嫔举荐,日后你二人倒是能好好相处相处。
听闻
你好诗词,玥嫔也精通此道,你二人着实有缘分。只可惜,圣上金口玉言,朱华宫不进旁人,否则……”
平贵妃适时的打住,姜曦闻言,只看向赵昭仪,淡淡一笑:
“赵妹妹既入了宫,难不成还怕与妾没有相处的日子吗?至于引荐之说,若是圣上不倾心赵妹妹,妾三言两语怕是不顶用。”
姜曦三言两语的将平贵妃话里的暗刺儿捋了一遍,至于赵昭仪是信谁,那她也不好决断了。
所幸赵昭仪是个沉得住气的,这会儿只是道:
“玥嫔娘娘若不嫌弃,妾定常常上门叨扰。”
赵昭仪适应的很快,姜曦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一旁的平贵妃见状,心里也有些失望。
她可是听说赵昭仪在家中早有亲事,且二人情投意合,如今她被圣上冒然诏入宫中,圣上她不敢怨怼,引荐的玥嫔也不敢吗?
但平贵妃不会让自己心里的盘算流露人前,这会儿才像是看到站着的苏才人一般,开口道:
“苏才人这是怎么了,还在这儿站起规矩了?”
苏才人闻言,只觉得委屈的泪水不住的往外涌,可在对上平贵妃那冰冷的眸子后,她又瞬间冷静下来,只跪下道:
“是妾,是妾不知怎么惹恼了玉嫔娘娘,还望,还望玉嫔娘娘宽宥一二……”
苏才人轻声啜泣着,她今日穿着一身浅色衣衫,衣料轻薄,这会儿黏在四肢上,显然是被吓惨了,看上去好不可怜。
而玉嫔见状却直接厉声道:
“好一个颠倒黑白的贱婢!当日你夺宠于本宫,今日这般惺惺作态,难不成是想让众姐妹他日都效仿于你吗?”
玉嫔说着,起身看向平贵妃和宁德妃:
“贵妃娘娘,德妃娘娘,苏才人有违宫规在前,若不加以惩治,只怕会坏了宫中风气,还请两位娘娘裁决!”
“妾,妾没有,妾只是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不曾想到,不曾想到会遇到圣上啊!”
苏才人为自己辩解着,玉嫔脸上浮起一层讥诮的笑:
“是,你是太后娘娘请安,但本宫且问你,你穿着舞衣去请安,究竟是何居心?!”
“这……妾这几日一直在御花园练舞,原想着给太后娘娘请安后,正好去御花园练舞的。”
苏才人一边说着,一边抬起眼帘,看着玉嫔,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玉嫔娘娘,妾真的不是有意的,妾可以发誓!玥嫔娘娘,玥嫔娘娘,您替妾说说话吧!您素来慈和,又曾在婵秀楼中与妾同住,妾什么为人,您还不知道吗?”
苏才人在方才平贵妃介绍赵昭仪的时候,便已经将眼前困境捋了一遍,还是方才一众低位妃嫔对玥嫔的信任与依赖给了她灵感。
玥嫔之所以入宫收了爪牙,不过是想要收买人心罢了,那自己为什么不能借玥嫔之手脱困?
她若是不帮自己这一回,那么她此前所做的一切,都要化为泡影!
可苏才人却没想到,姜曦还没有开口说话,人群之中的李明歌李贵人却冷不丁开口了:
“苏才人的为人么?只怕与苏才人同住之人都不敢苟同吧?”
“是你……”
苏才人看着李明歌有些讶异,一旁的姜才人、赵才人和李贵人也有些惊讶。
这位李贵人乃是选秀前两日这才被安排进她们寝舍的,可她谁也不搭理,若不是生得一张如玉容颜,只怕此刻也在北永巷做宫女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玥嫔娘娘还没有说话!”
“就凭,我曾亲眼看到你给魏秀女的茶杯中下了药。”
“什么,魏姐姐是因为她才落选的!”
李思雨忍不住惊呼出声,看着苏才人的眼中一下子升起一撮火苗,李明歌只歉意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