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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梦诗扫了眼值得被丢入垃圾桶的垃圾,他挑眉,恶毒地讥嘲:“庭少爷,人没有必要在没有天赋的事情上努力。”

  “滚。”东庭秀恨不得将金梦诗的脸撕碎,“你才需要努力。”

  努力一词,在东庭秀看来是赠送给家境不够优渥,没有脑子,需要靠时间弥补能力的蠢货的安慰剂。

  晚心亭刚好下了楼,嗅到糊味,她看向围着围裙的东庭秀,调侃:“我们庭少爷,怎么有做早餐的闲心?”

  我们庭少爷?

  东庭秀不自在地将餐盘端在餐桌上,他抽出长椅,嘟囔道:“谁跟你是我们。”

  金梦诗看着晚心亭下楼,眼眸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抿紧唇,面上沉稳,用修长指尖扶了眼镜,白皙的脖颈和耳垂却鲜红如鸽血,仿佛要滴落血珠般。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他真是疯了,主动去做那种骚到见不得人的事,但绝不后悔。金梦诗不禁舔了下唇,脑海克制不住地回闪那种蚀骨挠心的痒感,胸尖泛疼,他早上起床找了创口贴贴上。

  他猜想自己也可能是喝醉了,深夜也放大了他的怨恶,才做出不理智的事。

  幸好他测验出晚心亭睡着了。睡着的人没有记忆,看不穿他龌龊的内心,可他还是太铤而走险了。如果晚心亭醒了,看见他捉住她的手行径不规矩,他真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只能向她求婚,破罐子破摔下去了?

  一想到这个破罐子破摔的逻辑,金梦诗也觉得自己荒谬到好笑。

  “坐这里吃早餐。”东庭秀唤了声,打断金梦诗的思路。

  金梦诗看了那团狗屎,翻了个白眼,大少爷怎么好意思让晚心亭吃。

  晚心亭果真拒绝:“抱歉,庭少爷,我要出门了,还有人在等我。嗯,你这份早餐我难以下口。”

  “喂,你——”东庭秀止住下意识要去牵女人的手。

  他才不会告诉晚心亭这是他一大早试验了十五六次做出来的煎蛋。从小他就是天子骄子,连厨房都没进去过几次,如果让女人知道他给她费心思做早餐,这太丢脸了。可是真的很难以下咽吗?

  东庭秀尝试一小块,立即呕了出来。

  金梦诗还不知道这一天的计划,但晚心亭的话让金梦诗知道她有了安排,他被抛弃了,她出门约会的人不是他,心里酸涩,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抛弃,昨晚还埋他胸和他亲密。

  金梦诗黯淡垂下睫羽,出于维护自尊心,他没有告诉晚心亭他也准备了早餐,他翻出手机,金梦诗先去确定和晚心亭约会的人是不是弟弟。

  【你收到约会邀请了?】

  【嗯。】和郑宥静。

  【和谁?】

  金梦书没有回答,金梦诗默契地明白,那人不是晚心亭。如果是晚心亭,金梦书只会向他炫耀-

  晚心亭说她没吃早餐,出于和女嘉宾约会的礼貌,姜誉之特意去周边给她买了解热的奶酪冰面包和温热牛奶。

  姜誉之在山崖下等来了晚心亭。

  她坐在车里,扎了个蓬松的丸子头,穿得很休闲,上衣是富有剪裁的斜边背心,下身配了条纯色白丝绸裤腿裤,小腿翘起勾着平底鞋,垂着头专注看腿前放着一款爱马仕的Herbag。

  一切都很放松,这让姜誉之顿感和陌生女孩的约会轻松不少,对方昨日没有因为他的女装事件刁难他,也没过问,显得温柔又尊重人。而且晚心亭是素颜来约会,没有昨日穿衣打扮的性感秾丽,高挺鼻梁架了副金丝眼镜,完全生活的状态,神情有些专注地冷,像电视剧里清冷知性的大姐姐。

  明明还比他小一点。

  姜誉之坐上去,递给晚心亭早餐,才注意到她Herbag上放着一张平板,她在用笔写写画画,应该是做一天的约会攻略。

  姜誉之觉得偷瞄别人平板是不道德的行为,没敢多看几眼。

  直播自从两人起床就开始了,粉丝发现往常对待其他人自来熟的快乐小狗,很反常,他在晚心亭面前坐着安静到不行。一言不发地摸着膝盖,似乎很紧张,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怎么开口都不好。

  “很紧张?”晚心亭扣上平板,撕着面包吃。

  姜誉之点了头,轻嗯一声。

  “你是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吗?”

  姜誉之愣了下,显然晚心亭不清楚他和白熙珍有过一段订婚过往,姜誉之摇摇头,“不是第一次。”

  “那为什么要紧张?我们今天要做什么,你很清楚吧。”晚心亭看向姜誉之,他收到晚心亭的目光,就像被狩猎者盯上,肩胛处的肌肉紧绷,把圆领T袖的锁骨拉成一字肩,嶙峋地挑起锁骨,皮肤也足够白,漂亮又精致的青涩少年感。

  “知道。去宠物馆约会嘛。”

  晚心亭一盯姜誉之,姜誉之脸唰地红了,他又想起自己变成小狗扑进晚心亭怀里拱着脑袋撒娇的窘迫感,然后记忆就断片,还有些可怕的片段是晚心亭搂着他的头,朝雇员解释他们是男女朋友。

  姜誉之简直恨不得捂住他的脸,比李忆柳冒昧地摸他胸口还害羞。

  晚心亭挑眉淡淡问:“那我们今天是什么关系?你是我的谁?”

  “情、情侣?”姜誉之坑坑巴巴地说,“我是你的男、男朋友。”

  晚心亭肯定地点了点头,纠正了姜誉之的说法,“你可以是我的男朋友。”但目前还不是。姜誉之显然不懂出去约会并不是给了名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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